46中文 > 万人迷穿成舔狗后 > 第 27 章 二十七只汪
  林春温在这个世界身为皇子,虽然不太受宠,但别人对他多是敬称,没有人像谢一这样称他为“林三”,好像他只不过是寻常人家里的儿子。

  林春温愣了一下,随后提起茶壶为谢一斟茶。想起前几次见面,谢一都不肯喝他的茶,于是林春温问:

  “怎么如今肯赏脸喝茶了?”

  谢一端起茶浅酌,淡淡回答:“行规。”

  他并不多喝,随意地放下茶杯,谢一看向林春温:“抑制心决的方法。”

  他说这话时,林春温感觉到左肩上那三点梅花烙越发滚烫,几乎将他的肩胛骨烫穿。

  满室温度如在隆冬,林春温吃痛地捂住左肩,倒退几步,心中悚然:

  “杀意无法自控……你叛出了求昙?”

  求昙是谢一背后的杀手组织,他们为了控制杀手,故意让他们经受焚影决每月的折磨,只有回到阁中泡过寒泉方能止住走火入魔之患。

  杀手虽然经受严格训练,对过手人命丝毫不在意,然而业障不会因为他们缺乏常人的情感而缺席。每月他们心决爆发之际,不知多少杀手没能分清幻觉和现实,见人就杀。他们本来就没有道德感,放开束缚后更是杀人如麻。

  所以求昙的杀手从未有过善终。

  若林春温此刻不立马给出解决之法,恐怕下一刻他就要横尸当场!

  谢一点点头,面容依旧平静。只是他的发冠不知什么时候松开了,满头发丝无风自动,眼珠漆黑如墨,紧紧盯着林春温。

  谢一步步逼近林春温,林春温身后就是窗子,他被逼得靠着窗子,无路可退。

  谢一面容普通,气场也不显眼,是以当他站到近前时,林春温才发现谢一比他高上不少。然而不等他想更多,谢一低头,俯下身子,凑近林春温的耳边,低声道:

  “我杀了槿妃,你该履行诺言。”

  这么近的距离,可他呼出的气也冷冷的,全无常人的温度,叫林春温脖子不禁地起了层鸡皮疙瘩。

  那种极致冰冷后凛冽的味道又包围了林春温,仿佛寒风成了刀,不怀好意地围着林春温这个生人戏弄。

  林春温浑身无法自控地战栗起来,那是生物在面对强大敌人时的本能反应,他打了个哆嗦,开口:

  “我自然会履行诺言。要压制求昙的心决其实也不难,只是需要身中情蛊之人的鲜血。”

  谢一听了,却不放开他,依然把他压在窗子上,低头在他的脸上打量了一圈。林春温迎着他的目光道:

  “情蛊是西南苗女为了心爱之人设的蛊,雌蛊接触雄蛊便会让主人情动,长期如此,中蛊之人血液便有□□之念,普通人若用了,只会有轻微的催情效果。可是焚影心决的爆发,是让人陷入无情无爱之地,分不清现实幻境。是以能压制心决爆发。”

  林春温说完这一大串,却见谢一仍不放开他,他不禁有些疑惑。林春温推了推谢一的胸膛,示意他起身,自己好给他放血。

  谢一自然不可能被他推动,他依旧低着头,几乎要碰到林春温的耳朵的距离。

  “若我杀了你,血可有用?”

  这么近的距离,叫林春温不自在极了。他半边脸颊都泛起潮红,而心却直直重重跌入谷底。

  他立马说:“不行,主人死后情蛊便会离体,血液自然无用。”

  谢一垂下眼睛打量林春温,他眼中似乎闪过了什么,然后他更进一步,膝盖插入林春温双腿之间,将林春温的重量盛放在自己身上。

  这种太过冒犯的动作让林春温下意识地反抗起来,可是没有用——

  一把幽冷而精巧的刀不知什么时候被杀手捏在了指间,谢一单手将林春温双手举过头顶,然后他轻而快地划过林春温的衣裳。

  精致华美的衣服轻巧地被剥开,因为腰间的系带而松松垮垮地卡在手肘间,上半身□□的林春温来不及愤怒。

  因为谢一又将他往上举了举,他上半身完全探出了窗外。被冒犯的不快涌上心头,不待他动作,下一瞬,林春温感到心头一凉。

  温热的唇齿覆上,谢一接住林春温的心头血,温暖细致的肌肤让他忍不住舔了舔。

  林春温不用看也知道自己此刻的样子有多狼狈,他屈起膝盖顶向谢一腰侧。谢一被他袭击,却恍若无事地起身,松开桎梏林春温的手,退到两步外。

  刚刚被血液润泽的双唇红艳逼人,衬得谢一有种叫人不敢直视的魔性魅力。

  接着,他迎着林春温的怒视,缓缓道:“很好。”

  语调上扬,是杀手平日没有的语气。

  林春温随意地整理衣服,有些不悦:“我没有以此要挟你的意思,你若不接受,留个地址给我,我每月差人将血送过去便是。”

  杀手看着他靠窗整理衣裳的动作,没有理林春温话。不知想了什么,目光落在林春温掩藏在衣领后的脖颈上,雪白纤长,像祭祀的贡品:

  “我会留下来。”

  ——

  “如果李行知死了,诏狱大乱,还不如将李行知放回去……”

  “是的,他这么在乎那个三皇子,我们只要留着三皇子,也不怕他不为我们做事。”

  李行知从小入宫,自然知道那日站出来后等着他的会是什么。别人都知晓他李行知是三皇子的忠仆,多的是人想拿捏他。

  可是他不怕,能为三皇子受苦,哪怕性命不保也开心。

  他敲了敲门,林春温的声音在房间内响起:“进来。”

  林春温正坐在窗下看书,秋日风有些大,窗外天空澄澈,吹得发丝微微拂动。他眼睛里映着光,看向李行知。

  上下打量了一圈,见他行动间没有什么阻碍,便问:“好些了吗?”

  李行知自进门后,便不舍得挪开目光,他鲜少与林春温对视,红着脸移开目光:“回殿下的话,都大好了。”

  两人心知今日便是行动之时,林春温是在等安排的人过来,李行知却是不舍得和林春温分别。

  只做不知,能多留一刻便是一刻。

  他贪婪不舍地描绘着林春温的容颜,林春温却低着头在写信。写完后他将信装入信封,却不意将笔上墨汁沾到了衣袖上。

  林春温将信递给李行知,李行知在他面前一向不怎么说话。只是这次莫名的冲动攥住了李行知,他看向林春温:

  “殿下,奴才帮您更衣。”

  林春温想了想,现在确实不方便叫别人进来,于是他站起来:“麻烦你了。”

  李行知跟在他身后,垂眸,用袖子掩住颤抖的手,林春温嘱咐他:“随便拿件就行。”

  他应了,按着私心挑了件红色绣银祥云的外袍,红色很衬殿下……那日林春温新婚时所穿的喜服在他眼前一闪而过。

  要是那日等殿下的人是他就好了。

  李行知想着,动作却不慢,将林春温脏了外袍褪下。林春温很配合地展开双手任他施为,他比林春温稍微矮一点,当他为林春温系衣服时,几乎像在被殿下拥抱。

  殿下身上浅而柔的香气围住了李行知,他从未离殿下这么近过。他可以听见殿下的呼吸声,感受殿下身上散发的热量,殿下的每一个动作都像连着李行知心中最细微最敏感的线,一举一动都让他心悸不已。

  李行知几乎控制不住自己身体激动的战栗,他垂着头,不敢让殿下发现自己的异样。

  只是一件外袍罢了,即使再怎么拖延,也不到一刻钟。

  李行知穿好后,立马退回林春温三步外。

  林春温见他比上次见面时越发瘦弱,垂着头安安分分,便安慰他:“你此次进宫,若无意外,将成为皇后的心腹,你若争气,没有人能欺负你。”

  李行知垂着头听他说话,不知是胸中的信还是心脏开始发烫,几乎让他脚软的站不住。

  他最终只低头应道:“是,殿下。”

  ——

  李行知走后不久,秦毓羽便上门了。

  他穿着胡服,窄袖长裤,衬得他身段极好,往那一站便像“风流”二字活了。

  他进门见林春温在写字,便自己坐下,说道:“往日你就不喜欢运动,怎么如今这么多天,也不出门走走?”

  林春温写着字,一说话那股子气便要断掉,所以不理他。

  秦毓羽端详着他的侧脸,微妙感又一次袭上心头。从前在学堂时,林春温虽然体弱不爱动,可他去哪都要跟着,更别说因为看书写字不理他的情况。

  这人的面容长开了,眼神也变了。以前那个眼巴巴的崇拜着他的皇子,现在这个冷淡瘦弱的皇子,他居然更喜欢眼下这个。

  秦毓羽搓搓下巴,心想,难道这就是三妹说的,男人都喜欢得不到的?

  这个想法很荒谬,所以秦毓羽笑了起来。他大步站起,走到书桌旁,把手一撑,他身体便大半笼住了林春温。

  墨汁因为震动滴在纸上,洇开一片。

  林春温顿了下,默默站直身体。

  秦毓羽垂首在他耳边说:“抱歉抱歉,殿下书法技艺大涨,竟看得我入迷了。不如我陪殿下再写一张?”

  情蛊一日只发作一次,林春温今日才见到秦毓羽,他站这么近,情蛊自然发作。

  林春温面上泛起薄红,他拧眉看向秦毓羽:“你今日……?”

  他对上秦毓羽的目光,微微愣了下,秦毓羽的目光与往常一样,深黑的眼珠平静无波,似乎那有些孟浪的话不是他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