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打闹了一会，最后被张启山揪着后衣领拽进了车厢。
一进车厢，一股难闻的臭味扑面而来。
胥也不禁捂了捂鼻，有些嫌恶。
张启山拿着手电筒观察四周。
齐铁嘴咧着嘴，那小眼神四处搜索。
胥也有些疑惑，“为什么尸体都是头朝下？”
张启山摇头，“目前还没办法下结论”
胥也摸着下巴，分析道：“被动了手脚？或者是陷入了什么幻境？”
张启山看着死尸后脖颈的紫色毒纹，眉毛一皱。
“是毒，不要触碰这些尸体”
张启山一把拉过想要伸手探查的胥也。
张启山一嗓子，吓得齐铁嘴连忙将伸出去的手，收了回来。
他连忙扒拉了两下衣服，确认没和那些尸体碰上。
胥也大大咧咧的拍了拍张启山的肩膀，不以为意道：“一般的毒还真伤不到我，别担心”
张启山皱着眉，有些不赞同，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也不能让胥也受到伤害。
齐铁嘴脸都皱在一起了，他拍了拍两人。
“要不咱们先出去说吧，这里太味了”
胥也挑挑眉，“你难道不想看看，后面的车厢吗？”
齐铁嘴一个劲的摇头。
不想，不想，我可不想。
胥也撇撇嘴，不想也得想，他连拖带拽，揪着齐铁嘴往后面走。
张启山拿着手电筒，跟在两人后面。
这么严肃重要的事情，他就这么由着胥也胡闹。
看看齐铁嘴，都快哭了。
从硬座到卧铺，过道两旁，全都是尸体。
他们无一不是嘴唇发黑，面上发青，脖子上布满毒纹。
全部统一背部朝上，连死状都是商量好的那种。
像是……像是什么实验。
胥也眼神一凛，实验……日本人的人体实验。
他曾经听说过。
胥也看向张启山，问道：“这火车是什么来头？”
张启山回答：“听火车站的保安说，这是辆日本的零七六号列车，一开始，火车所有的门窗都被铁皮焊死，不知出处。于零点左右驶入火车站”
“午夜十二点……还真是辆鬼车啊”
齐铁嘴瞠目结舌。
果真如此，胥也眼中藏有深意。
他微微仰头看向张启山，低声道：“你们听过，人体实验吗？”
张启山立刻会意，他眼神一暗。
“你是说……”
胥也朝他点点头。
齐铁嘴在一旁看着这两人眼神互动，脑袋都大了，无奈道：“你们两个能不能别打哑谜啊，比我还能卖关子”
胥也翻了个白眼，“你笨怪谁啊”
齐铁嘴有点想反驳，但最后想想还是算了。
胥也说的也不无道理，他自己几斤几两还是清楚的。
嘿嘿嘿，想他齐铁嘴混迹江湖这么多年，全靠识时务。
胥也站在一旁，看着齐铁嘴傻乐，一脸莫名其妙。
张启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他还在思索日本人的到底是不是人，竟然弄死这一火车人。
都是男人，多少个家庭的支柱。
如今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如果真是毒，还不能入土为安，只能就地焚烧。
张启山并不是圣人，反而见过不少杀戮，他自认为心如铁桶。
如今看着这些，心中竟泛起了隐隐抽痛。
佛爷佛爷，心如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