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扎西掀开了吴邪的帐篷。
他蹲在床边，推了好几下睡死的吴邪。
“醒醒”
吴邪一脸懵逼的坐起身，困的睁不开眼。
含糊道：“什么事……”
扎西压低声音：“陈文锦让我奶奶给你带了口信”
吴邪一个激灵，瞬间清醒。
他看了眼扎西，连忙穿上鞋。
两人急匆匆，静悄悄的走出了帐篷。
定主卓玛的帐篷还亮着一盏复古油灯。
吴邪掀开帐篷帘子的时候，愣了一下。
因为已经有人先到了。
张起灵和胥也。
胥也睡眼惺忪，手里拿着杯子。
杯子冒着热气，甜滋滋的奶茶。
吴邪咽了咽口水，走到桌子旁。
“你们两个居然也在？”
张起灵垂着眼，没说话。
胥也打了个哈欠，眼角沁出了些泪水。
“扎西带我来的，要说什么快点吧”
他懒洋洋的撑着下巴倚在桌子上，低声抱怨。
“困死人了”
昏暗的灯光映在胥也脸上，他像是一个完美的艺术品。
吴邪曾在吴三省那见过一个茶盏，晶莹剔透，细腻至极。
和胥也现在的模样很像。
定主卓玛嘴里叽里咕噜的说着什么。
扎西在旁翻译。
“她会在西王母宫入口等你们……”
定主卓玛：“……”
扎西：“如果十天后你们没到，那她就自己进去了，你们的时间不多了，抓紧吧”
吴邪疑惑问道：“陈文锦为什么不自己来说？”
定主卓玛：“……”
扎西：“她说那个东西就在你们其中”
张起灵几次暗示吴邪。
但吴邪傻愣愣的听着定主卓玛说话。
小哥无奈低下头。
胥也轻抿奶茶，压下嘴角的笑意。
……
经历这么一遭，三人的睡意全无。
他们围坐在火堆旁，烤着火。
吴邪满脸疑惑，纳闷道：“你们说陈文锦……为什么单独给咱们三传口信啊？”
张起灵站起身，想要离开。
吴邪站起身，连忙叫住他。
“小哥！你先别走，你当初为什么要进青铜门？你什么时候出来的？出来了为什么不联系我？”
张起灵垂下头，沉默不语。
吴邪气急：“你有什么不能说的啊？！”
胥也叹息着摇摇头，将手靠近篝火。
舒服的眯了眯眼。
“这是我的事，为什么要告诉你”
张起灵淡然开口。
吴邪一愣，随即气的发笑。
“是啊，这是你的事，你确实没必要告诉我”
张起灵瞥了眼事不关己的胥也。
他抬眸，看向天边的月亮。
声音很淡，却充满了无限伤愁。
“我是一个没有过去和未来的人，如果在这个世界上消失，没有人会发现”
胥也烤火的手一颤，心头涌上一股酸涩。
吴邪急道：“你如果消失了，至少我和胥也会发现！胖子也会发现！”
张起灵看了吴邪一眼。
他转过身，想走。
吴邪喊道：“那你总得回答我一个问题吧”
张起灵停住脚步。
“你在青铜门后究竟看到了什么？”
张起灵声音很低。
“终极”
“世间万物的终极”
吴邪愣在原地。
半晌，张起灵回过头，对着吴邪，也对着胥也。
“我是站在你这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