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也吃了睡,睡醒了就和齐铁嘴唠唠嗑,逗逗蛇。
他们都忙了起来,毕竟家大业大的,也不好懈怠。
胥也一个人在府中,无所事事,二月红有时间就教他唱戏。
到冬天了,胥也越发懒惰,鲛人与蛇的习性差不多,不用冬眠,但胥也也懒得动弹。
陈皮每天晚上都会回红府陪胥也吃饭,然后说说话,胡闹片刻。
张启山的势力大了,他取代了左谦之,成为了新的布防官,但这一切还得多亏了二月红和解九和霍仙姑。
他联合多名富商联名,力保他做布防官。
张启山面上看着冷硬无私,实则长袖善舞。
他时常来红府找胥也,每次一来就带包蟹子酥,他知道胥也最爱吃了。
吴老狗家的小黄狗生了崽崽,一共三只。
吴老狗给胥也抱来一只,又弄了许多羊奶。
二月红一向喜爱胥也,总送些东西。
陈皮今日回来,买了两个福娃。
他和胥也一人一个,摆在桌子上。
齐铁嘴来找胥也玩,瞧见了,还嘲笑了他一阵,说他小孩心性。
张启山与二月红商讨,想建立个组织。
好像叫……九门。
胥也懒得理那些事,每天玩玩乐乐,好不快活。
听说齐铁嘴也加入了,还做个八爷,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后来听齐铁嘴说,九门,顾名思义就是老长沙的九个盗墓家族组成的。
江湖人借官职赐名雅号,“九门提督”
俗称“老九门”
老九门分上三门、平三门、下三门。
上三门为官,平三门为贼,下三门经商。
九个家族联合起来,共赢共利。
一时间,响彻长沙城。
陈皮还是在忙,他杀了很多人,身上的血腥味一天比一天重。
算起来,胥也已经半年没出门了。
陈皮早就不拘着他了,只是他自己懒得动。
齐铁嘴时常催促胥也出去看看,胥也一再推脱。
在等等,等春天。
窗沿上的花瓶换了又换,里面的玫瑰败了又败。
胥也发觉自己好像不太适合养花,为此憋屈了好一会。
和齐铁嘴闲聊的时候提起过几次。
不知怎的,张启山知道了,自那以后,他总拿着红艳艳的玫瑰,讨胥也开心。
如果没空,就让人送到红府门口,风雨无阻。
胥也看着每天一换的玫瑰,心情好了不少。
养不好又怎么样,可以天天换新。
败了就败了吧。
———
胥也翘着二郎腿,看着画本子,嘴角挂着猥琐的笑容。
张启山拿着一只红玫瑰,轻车熟路的走进屋。
拿了传遍的花瓶,扔了昨日那个,换上新的。
胥也看都没看他,将桌上的糕点推向他。
张启山看了眼,笑道:“怎么吃不够呢”
一横不变的蟹子酥。
胥也乐呵呵道:“我便爱吃它,别的瞧都不瞧”
胥也扬起眉毛,撇了画本,坐起身,好奇的问道:“你那尊大佛怎么来的?”
“不会真像他们说的那样,会什么移山填海的仙术吧?”
胥也满眼好奇,看向张启山的眼睛闪亮亮的。
张启山轻轻的点着桌子,卖了个关子。
“出去走走吧,开春了”
胥也撇嘴,躺了回去。
“我在不要”
张启山薄唇微抿,脸上漾出了一丝笑容,“边走边和你说”
胥也眯着眼睛,寻思了半天,最后实在好奇。
穿上外衣,和张启山出去了。
时隔大半年,胥也再次踏出红府。
确实到春天了,太阳晒在身上。
暖洋洋的。
张启山边走边和胥也说,不过是玩弄人心的把术,但胥也听的津津有味。
直夸张启山聪明。
还扬着脸叫了好几声佛爷。
弄得张启山哭笑不得。
胥也好不容易出来一次,张启山陪着他逛了大半个长沙城,买了一堆东西,拿都拿不下,最后是张启山让亲兵送到红府。
胥也蹦蹦哒哒,吃着小猫模样的糖人,嘴里哼着二月红新教的曲。
好不惬意。
张启山跟在胥也身边,笑意满眼。
不知不觉,已深陷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