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昏暗的现代风书房内,挂着一幅各个不如都民国画像。
一少年笑容明媚,手捧玫瑰,身穿白色长褂。
右下角提着一行字。
正是开头胥也念出的诗句。
这里是陈皮的书房,自那日他跳下断崖,已隔三月。
他当时脑袋一热,想一死了之。
但被女尸救下,没死成。
他在云顶天宫徘徊了半月,后来发现了濒死的叶成。
他救下叶成和他回了巴乃。
这里,是陈皮的地盘。
他早有准备先安排好了一切。
陈皮的手下见到胥也,极其恭敬,应该是陈皮吩咐了什么。
他没知道胥也的身份,一口一个夫人终于回来了。
一开始胥也被弄的不知所措,后来慢慢就习惯了。
今天,他收到了一个快递。
寄件人是陈文锦,收件人是陈皮。
但如今陈皮不在,这东西自然就落到了胥也的手上。
胥也恢复了记忆,这三个月,他努力了解这几十年里九门发生的事情。
他知道陈文锦,是陈皮收养的孩子。
仔细算起来,这孩子也得管他叫声爸。
录像带的引起了胥也一阵一阵的心惊。
因为视频里的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
他隐约还记得这个场面。
是他第二次被打断双腿的时候。
封闭的空间,浓重的喘息,时不时传来的啜泣声。
他那时瘦的和小猫一样,在黑暗中,眼底的暴虐和阴鸷怎么都掩盖不住。
透过录像带,穿透人心。
没恢复记忆前的胥也,有些呆呆傻傻。
现在的胥也,周身的气质和陈皮极像,眼底的戾气甚至要比陈皮更重。
偏执,嗜血,暴虐,眉眼间的阴郁无法掩盖。
胥也站在桌子前,死死盯着寄件人的名字。
过了许久,传来敲门声。
胥也收回思绪,坐到椅子上。
“进来”
叶成走了进来,递来一封信纸。
“夫人,裘德考约您见面”
胥也眉心一动,有些疑惑。
他还活着呢啊。
真能活啊。
胥也拆开信封,脑子里映射出裘德考被打成猪头的那张脸。
“胥也先生,见字如见人,时隔八十年,你终于再次出现,据我的下属阿宁所说,陈皮先生已经进入青铜门,想必你现在一头雾水吧,如果想知道一切”
“明晚六点,北京市玉龙小区三十九号,我在此处等你”
胥也将信放在桌子上,手指一下一下点着桌子,似乎在思考。
过了许久。
“叶成”
叶成推门进来。
“夫人”
胥也眯了眯眼,幽幽开口:“我要去北京”
叶成应声:“我去准备”
“嗯”
叶成办事神速,下午胥也就坐上了去往北京的飞机。
周围有几个熟悉的面孔,都是此次跟来的伙计。
他们分布于人海中,围绕在胥也身边,保护他的安全。
第二天上午,胥也到了北京,他找了个酒店好好睡了一觉。
到晚上,他收拾好,带上几个伙计,去了约定地点。
胥也一身黑色风衣,马丁靴休闲裤,白衬衫。
模样清傲,眉眼间隐约可见那股熟悉的睥睨天下的不屑感。
叶成在一旁傻站着,他太喜欢胥也这副平等看不起所有人都模样。
家主和夫人简直绝配!
誓死捍卫家主和夫人的情感!
四合院内,石桌旁,裘德考不疾不徐的喝着碧螺春。
阿宁皱眉眉头,有些担忧:“老板,他回来了?”
裘德考微笑,胸有成竹的点点头:“他会来”
他话音刚落,四合院的大门就被一股蛮力踹开。
为首的男人一身戾气,正是裘德考千盼万盼的胥也。
看到胥也,裘德考眼睛明显一亮。
他站起身,笑着招呼。
“胥也,真是好久不见”
胥也睨了他一眼,缓缓走到石桌旁站定。
“说吧,找我什么事”
他自始自终都没把眼神非给旁边的阿宁。
裘德考亲自拉开椅子。
“坐”
胥也懒洋洋的坐在椅子上,转动拇指的扳指。
“胥也咱们合作吧”
胥也被逗笑,他看向裘德考。
“我凭什么和你合作”
裘德考不生气,他温和说道:“你先听我说完,说完了你再决定”
胥也微微坐直身体。
裘德考浑浊的瞳孔,已经映照不出胥也的模样了。
“你知道汪家吗………”
……
裘德考说了很多,他说了汪家,说了九门这几十年的一切,他还说了陈文锦……
最后,他再次提出合作。
胥也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