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月当场就被考住了，怔了怔道：“这……”
江若尘眉头一皱道：“你不知道？”
秦明月尴尬：“弟子的确不知，还请师尊换一个问题。”
江若尘露出失望之色，威严道：“那我再问你，为什么苹果掉下来，是砸在地上，而不是飞上天？”
呃——
秦明月又怔住，掉下来不是理所应当吗？
江若尘大失所望道：“竟然还不知道？那我最后问你！为什么木能烧着，土却不能？”
这、这……
秦明月额头满是细汗：“师尊，弟子不知。”
江若尘勃然大怒，拂袖喝道：“一问三不知的废物！”
“如此简单的问题都不知道，如何参悟无上经卷？”
“为师现在正式宣布，你被逐出师门了！”
南宫灵、赵琴韵和四皇子都沉默了。
默默找了个墙角，蹲在地上画圈圈。
而听到自己被逐出师门，秦明月哪里还不知道，江若尘是在耍他！
他也索性不装什么乖徒儿了，凌厉道：“姓江的，你别忘了，自己立下过天道誓言！”
手掌一扬，游走着雷弧的天道誓言卷轴被高高举起。
“不需要我告诉你，违背天道誓言卷轴会是什么下场吧？”
“不管你是什么修为，是什么实力，什么身份，天道誓言卷轴之下一视同仁！”
“违背者，天劫降临，灰飞烟灭！”
他越说越激动，带着睥睨的气势，冷冷哼道：
“我告诉你，清幽灭魂光，你今天教也得教，不教也得教！”
天劫之下，谁敢不惧，谁能不惧？
想吞掉他的拜师礼，做梦！
江若尘呵了声，道：“我就不教，又如何？谁让你这么笨，为师不想教。”
说着就摊开秦明月的空间储物器，将此前清单上所需的材料全部拿出来。
百种材料，足足堆成了一座小山。
秦明月气笑，紧握着天道誓言卷轴，冷声道：“最后问你一次，教不教！”
他就不信，江若尘真敢违背誓言。
眼下绝对是装腔作势。
“聒噪。”
江若尘厌烦的抬头瞥了他一眼，就自顾自的把诸多材料整理好，并排放好。
完全不在意他的威胁。
“你们三个蹲那干什么？过来帮忙。”
江若尘瞥了眼蹲在墙角画圈圈的三人，一脸疑惑。
南宫灵三人垂头丧气的走过来，不时叹息着，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赵琴韵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师弟啊，以后你去哪提前说声，师姐我躲着你点。”
南宫灵也意兴阑珊，撩了撩头发，叹道：“以后我还是老老实实在大乾蹲着吧，我就是一个废物，再也不跟你一起出来了。”
四皇子也挠着头：“我才是傻子，大傻子。”
江若尘愕然，这都是怎么了？
遭受过什么重大挫折般？
好一会，他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灵魂三问把他们也给难倒了，让他们怀疑起人生。
“咳咳，我是骗秦明月的，怎么你们也上当了？”
江若尘只能安慰他们：“那三个问题，是我从一本极为古老的手札中看到，牵扯到宇宙奥妙，万物起源。”
“我自己研究多年都没整明白呢，你们要是能答出来，立刻能原地证道成仙了。”
哦？
原来这三个问题大有来头啊！
赵琴韵长长吐口气：“我就说嘛，我不可能这么废物。”
南宫灵也悄悄的缓口气，眼里重新溢满了对世界的向往：“是我妄自菲薄了，其实我还是挺优秀的。”
四皇子还是挠挠头，说了句煞风景的话：“但我们悟性很差，这是没错的啊。”
两女同时想起了江若尘成功参悟《清幽灭魂光详解》八九层，而她们却摸不到门槛的事实。
好不容易升起的一点信心，又被碾碎。
江若尘白了四皇子一眼：“有你这么打击人的吗？”
他轻轻拍了拍南宫灵和赵琴韵的肩膀，安慰道：“你们不要丧气，告诉你们一个秘密。”
“其实，关于参悟《清幽灭魂光详解》我是骗秦明月的。”
啊？
南宫灵和赵琴韵同时仰起头，面露吃惊。
后者咬了咬牙，捏着剑柄道：“混蛋！你把我们都骗了！”
南宫灵也咬着满嘴银牙：“我们都以为自己和你的悟性天差地别呢，原来你也才参悟一点点。”
四皇子也是长松一口气，总算找回一点自信，憨憨问道：“那你到底参悟到哪层了？”
江若尘摊了摊手：“八九层啊，之前不是说了吗？”
三人皱了皱眉，可你刚才不是说，这都是骗秦明月的？
接着，江若尘露出戏谑之色：“我骗他的是，其实，我只花了一半时间参悟《清幽灭魂光详解》。”
“另外一半时间，我一直在参悟《虚空傀儡术》，并且完全领悟了。”
石室内外，四双眼睛瞪得老大！
另外一本玄机宗祖师爷的绝学，他一起打包参悟完了？
秦明月和四皇子都沉默了。
南宫灵和赵琴韵不争气的流下了眼泪。
“你们别这样，其实我是个没有修为的人啦。”
江若尘不嫌事大的狠狠补了一刀。
于是，南宫灵和赵琴韵哭得更厉害了。
她们以为自己是废物。
其实，是连废物都不如！
秦明月也深受打击。
忍无可忍的拽着天道誓言卷轴恶狠狠道：“少得意，快把《清幽灭魂光详解》传给我，不然，让你灰飞烟灭！！”
要不是念着江若的《清幽灭魂光详解》，他早把这个杀人诛心的家伙弄死了。
他太懂怎么招人恨了！
江若尘懒得搭理他，笑哈哈的望着严重受挫的三人，道：“打起精神，《虚空傀儡术》靠我可不行，得你们相助才能炼制成一具虚空傀儡。”
他如此打击他们，倒不是恶趣味。
而是虚空傀儡的炼制异常严谨，容不得丝毫差错，必须全程听从他的指挥才行。
此前三人自诩修为远高于江若尘，未必会听江若尘的安排。
打击他们一顿，无疑会让他们老实许多。
得知炼制虚空傀儡，三人慢慢打起了精神。
一位渡劫期前辈特意留给后人的两大秘法，一个能斩杀合道境，另一个能弱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