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派出所，接待室。
李警官很热情地接待了卫明等人，这全托了来秃子的那位法医朋友的福。
“你们是要了解肖美琳的事情吧！”李警官直接了当地问道。
“是的，您对她有了解吗？”来秃子又问。
“谈不上了解，只是听说过，她出事那会儿，我还没来上班呢。”李警官答道。
来秃子听李警官这么一说，脸上顿时流露出失望的神情。
“能帮忙查一下卷宗吗？”来秃子问道。
“三十多年前的事了，不太好找，而且她是自杀，就算找到了，估计也不会有太多有用的信息。”李警官有些为难地说道。
“您多费费心，看看有什么办法能帮着查一下吗？”来秃子边说边从身后拿出了一个黑色的塑料袋，里面装的是两条中华香烟。
李警官见状，连忙摆手，说他们有纪律不能要，还说自己和来秃子的朋友是同学，能帮忙的肯定帮忙，末了有意无意地扫了一眼墙上的监控摄像头。
来秃子登时心领神会，连忙把塑料袋收了起来，而后笑着说“明白了”。
“现在所里都是年轻的，对过去的事情都不太清楚了，不过当初办案的老张应该能知道一些情况，你们可以去找他了解一下。”李警官说道。
“太谢谢您了，那位张警官现在所里吗？”来秃子问道。
“老张已经退休了，不知道还住不住在乡上，我这儿有他的号码，你们可以先打个电话问问。”李警官边说边从手机里找出了一个电话号码。
来秃子把电话号码记在了手机里，而后十分感激地说道：“太麻烦您了，我们这就去找张警官，然后这边您先忙，回头有时间，我把功良叫上，咱们一起聚聚。”
“什么麻烦不麻烦的，都有朋友，等功良回来了，咱们再约，他现在可是大忙人，约他一下老难了。”李警官笑着回应道。
“可不是吗，一找他吃饭，不是在加班，就是出现场，话说我俩也得有小半年没见着了。”来秃子边说，边起身往外走。
“忙点好，忙点有进步，哈哈……我送送你们。”李警官说着也站了起来。
几个人一边聊，一边出了派出所。
眼见四下没什么人，来秃子直接把装着香烟的塑料袋，塞到了李警官的手里。
“这可不行，我也没帮上什么忙。”李警官推辞道。
“怎么没帮上忙呢，您可是帮了大忙了，再说这也不是我买的，是功良让我带来的，你要是真不要，就还给他吧，哈哈……”来秃子笑道，把由头推到了他的法医朋友陈功良身上。
李警官一听，也就不再推辞，笑着说道：“这多不好意思啊，也没办什么事，哦，对了！老张这人好酒，你们要是想多问点，不妨给他捎两瓶好酒。”
“收到，感谢，感谢！我们这边就先走了，咱们回头聚啊！”来秃子一边说，一边上了suv。
李警官目送着卫明他们离开后，没有直接回派出所，而是拐到了旁边胡同里。
胡同里停着的一辆白色的小轿车，李警官掏出钥匙打开车门，把装着中华烟的塑料袋扔到后排座位上，而后才哼着小曲回到了派出所。
车上，刘茜茜看向卫明问道：“你说那个李警官真的不知道吗？我咋感觉他好像什么都知道，就是故意不说呢？”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呗。”卫明淡淡答道。
“你要知道，像他这种人，都已经混成了人精，好事不落，坏事不沾，像今天这样，已经算是不错了。”来秃子补充道。
对于二人给出的答案，刘茜茜似是若有所思，“哦”了一声后，就转头看向车外，沉默起来。
车子走了大约十来分钟，在一栋居民楼前停了下来。
来秃子再次给老张打电话确认了楼号之后，便带着大家下了车。
很快，四人便找到了老张的家。
敲过门后，没过多一会儿，一个有些肥胖的老人打开了房门。
“是张警官吧，我刚才给您打过电话，一点小意思，不承敬意。”来秃子笑着说道，同时把手里的茅台酒，递了过去。
“来就来，怎么还拿东西啊，太客气啦！”张警官笑着说道，同时麻利地把茅台接了过去，而后把四个人让进了屋子。
屋子是三室一厅，装修得十分豪华。
“来来来，快请坐，别站着。”老张很热情地招呼着。
“张警官，我们这次来主要是想了解一下肖美琳的情况，听说当时这个案子是您主办的，所以我们想请您详细给我们讲讲当时的经过。”来秃子开门见山地说出了此行的目的。
“都退休了，就别警官了，叫老张就行，你们先坐着，我给你们倒点水。”老张直接起身进了厨房，不一会儿便又回来，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了四杯茶水。
“老张，快别忙了。”来秃子起身接过茶水。
“你们没吃饭呢吧，哎呀！家里也没准备什么，你看这事闹的。”老张继续说道，看似很热情，却闭口不提案情。
来秃子看了一眼卫明，随后笑道：“老张，我看现在时间也不早了，要不咱们一起出去吃顿饭吧，边喝边聊，你看怎么样？”
“那倒也行！反正家里也没什么东西。”老张痛快地答应道。
于是五个人出了屋，在老张的带领下，驾车来到了乡上最好的酒楼。
好酒好菜点了一大桌，老张也不客气，直接拧开白酒，给自己倒上了一盅。
卫明这边，他和谢老三也一人倒了一盅，来秃子要开车，所以没法喝酒，就和刘茜茜一人要了一杯饮料。
“初次见面，就让你们这么破费，真是不好意思啊，来！咱们先喝一个。”老张说道，说完一仰脖，把盅里的酒一口喝下。
卫明和谢老三连忙陪着，来秃子和刘茜茜也象征性地举了一杯子。
“老张好酒量！”来秃子称赞道，随后又给把酒给他倒满。
“唉！不行了，上岁数了，喝不动了，不瞒你们说，年轻的时候，我有个外号叫‘张三斤’，喝酒那都是三斤打底。”老张说道。
来秃子一听，立马叫来了服务员，又要四瓶白酒。
“哎哟，喝不了，喝不了，别点啊！”老张劝道。
“喝不了没事，您带回去慢慢喝。”来秃子笑道。
“这不多好意思啊！”老张笑着说，随后话锋一转，问道：“你们是想打听肖美琳吧，这人我有印象。”
老张边说，边呷一口酒，随后便回忆起肖美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