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完成了挖墙脚的小目标的时候,工人们也刚好把东西全部搬到马车工会。
查理告诉西蒙斯自己在君士坦丁堡的有关部门那里办完工厂手续后会过来找他的。
来到外国商人管理部,查理遇见了一个老熟人,就亲切的上去问好了。
“卡修,好久不见了!”
那人听见有人喊他回头眯着眼睛看了几秒,认出了他。
“查理,很高兴你还活着啊。”
“我也是。”
两人决定一起去喝杯酒,其他的事先放一放。
“关于罗马法,你有了解吗?”
知道卡修是第一次来罗马帝国的君士坦丁堡,查理问他。
“就是这个有点麻烦,我不懂希腊语,也看不懂希腊文,准备请个翻译和律师来做这些。”
“对对对,一定要请一个律师,要不然在罗马帝国你就将寸步难行,你是想在这里干什么?”
卡修告诉他,他想在罗马境内,也就是小亚细亚那边办一个造纸厂。
查理简单的向他讲解了一下罗马法对于外国办厂的手续。
根据罗马法,外国人在罗马帝国境内经商必须准备一笔不能动用的资金放在罗马主管外国商业,以防商人逃跑。
在罗马帝国境内生意干得越大,准备金就要给得越多。
“这一招确实狠啊,要做那就要做长久了,查理你打算在这里干什么?”
“马车厂。”
卡修问他是怎样看待罗马帝国的政治环境的,既然他这么懂,反正又不是什么商业机密,随便打听很快就能知道的事情。
“罗马帝国百废待兴又年年战争,这里的商业却一年比一年好,除去罗马帝国那让无数人眼红的地理位置,更重要的是稳定和透明。”
爱德华·纽盖特可以说是十分突出的尊重罗马法的一个巴西琉斯,他没有君主独有的疑神疑鬼、高深莫测、伴君如伴虎。
他百战百胜,将统一的、唯一的标准来将巴尔干和小亚细亚稳定的连在一起,保证东西方的贸易。
纽盖特的一波元老院热更是激起全民学:“罗马法热”。
法无授权不可为,法不禁止即自由。
但他最重要的一点不是罗马法,而是突破常规的集中君主的权力,而是将法凌驾于君主。
依靠胜利带来的稳定,依靠严格执法带来的透明,这样怎么可能不兴旺发达呢。
“有所耳闻,据说那个爱德华·纽盖特是‘精罗’,而且还是精罗马共和国,这么说的话,他巴西琉斯的权力就基本上没了,真会这么搞吗?”
“一定会的,元老院的戒指都制作好了,就差分发下去了,估计明年或者后年就能实行。”
管他呢,反正他们又当不上执政官,卡修将话题重新拉回商业上。
一些土地税、商业税和雇佣费用的问题。
“关于执政官,还有一个与商业有关的消息,是一个很重要的事情。”
查理神秘兮兮的告诉卡修
罗马帝国境内的商人开始形成一个个派系,在为之后能当上执政官筹集资金和人脉。
“我们也可以投钱进去,支持罗马帝国境内的一个贵族、地主或者大商人,日后他当上了执政官就能出台有利我们的法律。”
卡修第一次知道居然还能这么做。
“只不过我对政治没有什么太大兴趣。”
“兄弟,想做大做强就要后面有人,商人也不卖一种产品吧,当然是什么赚钱,政策支持哪个选哪个啊。”
卡修听他这口气,看来他是想做出一番事业来了,问他看上哪个潜力股了。
查理就开始认真分析罗马内部的局势,有三大势力,每股势力中又可以细分为贵族和商人。
“那平民代表呢?”
“这个最简单啦,用钱砸死他们就行了。”
目前最有可能的还是被多次打压的希腊贵族们,突厥人中懂希腊语并不多就那么几个,还有信仰问题。
保加利亚人懂希腊语的多一点,但行省就两个,保加利亚和锡利斯特拉行省。
希腊拥有四个行省,对罗马法的理解高于突厥和保加利亚人,第一任执政官基本上他们是势在必得。
而希腊贵族中,能当竞选执政官的就几个较大的家族,他们也遭到纽盖特打压,但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实力犹存。
“那会是谁呢?”
关键时刻,查理喝了口水。
“商业机密。”
“嗨!”
“哈哈哈!”
其实也不难猜,各个贵族间很多有这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家族关系,加上竞争压力有点大,家族内部一般会私底下约定一个人,想知道就要多和世家大族交流与合作。
“这马车可真不错,坐在马车里也可以做运动。”
纽盖特中途让索菲亚下车,然后直接将马车开回了神圣皇宫,去显摆显摆,当然里面已经处理得干干净净的了,没有任何脏东西和异味。
内阁成员进入马车内,以开会的形式坐下,感觉空间还能容纳几个。
“巴西琉斯不仅是制度设计师,原来还是马车设计师啊。”
卢卡斯·诺塔拉斯等人也过来凑热闹。
“天天工作这么累,我也想放松一下,坐着这车又气派,又舒服,还能当场移动指挥部。”
只不过对路面要求有点高,走小亚细亚那边的路有点够呛。
所以,纽盖特决定在这里的时候多用一用,就暂时先不带去另一边了。
这一下,又找到了摸鱼的借口了。
巴尔干东北部。
鞑靼人的骑兵开始了组建小股部队袭扰罗马帝国军区摩尔达维亚。
新训练的摩尔达维亚新兵依靠着他们和罗马军队之前修筑的要塞抵抗他们的劫掠。
但这并不是尼克斯需要担心的了,因为他今天终于可以回家了!
士兵们对着东方尽情的发泄着自己的压抑已久的感情,与鞑靼人道别。
“鞑靼人,爷爷我不陪你们玩了,哈哈哈哈!”
与摩尔达维亚的士兵完成交接工作后,尼克斯和同伴们踏着轻快的脚步跟随百夫长走。
“你到现在杀了多少鞑靼人啊。”
“也不多,也就一百个。”
一群人卸下重担,开始吹牛。
“我和你好像就在一条河的两边啊,要不以后互相走动走动,喝杯酒?”
尼克斯在队伍里并不是一个太热情的、有交际能力的人,也不喜欢拉帮结派,他只是想做好自己的本分,这就行了。
经过三天的徒步行走,本来一大帮人,要么已经到了,要么分开走其他路线,到最后与最后两个同伴挥手告别。
喊再见的时候,心里多少有点不是滋味,他们与尼克斯关系不能说好,也说不上坏。
“希望下次还能见面…呸呸呸,还是算了。”
尼克斯给了自己两巴掌,他可不想砍人了,更不想被别人砍。
又过去半天,距离村子还有一公里远,尼克斯有了熟悉的感觉,这辈子他都没有离开家这么久。
上一次那个保加利亚的沙皇攻打君士坦丁堡的时候他也就干了几天后勤。
不知道自己田地里有没有长杂草,不知道妻女有没有被别人欺负,不知道妻女看见自己回来了会不会喜极而泣。
带着这种心情,尼克斯加快脚步往家里跑。
“尼克斯,你回来了啊,还以为你这个老东西忘了路呢,隔壁村里的小伙子都回来了。”
“大人赏了你多少钱啊。”
“当官了吗?”
村民们见尼克斯回来了都围了上来。
但尼克斯归心似箭,吹牛这事以后有的是时间聊。
一到距离家门口五六十米的距离,尼克斯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
一个一瘸一拐的小伙子正在松地。
这人怎么这么眼熟呢?
那个小伙子擦汗的时候无意中撇了一眼旁边,看见尼克斯也愣住了。
不会吧,不会那么巧吧。
等尼克斯的妻女听见外面的动静,走出来一看,尼克斯和小伙子正在田里抱成一团。
“我甜蜜救了你一命,你就是这样表达我的?”
尼克斯从后面用有力的胳膊死死的夹住小伙子的脖子。
“大叔,我和她是真心相爱的啊。”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尼克斯是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居然救了个女婿回来,真是上帝的安排啊。
看着眼前那个有些拘谨的少年尤金,尼克斯用法官的眼神正在审判他。
“你们俩居然还认识啊,我说这个小伙子描述的救他的那个人那么耳熟呢,这是上帝的安排啊!”
女儿向父亲尼克斯解释,虽然尤金人有点瘸,也就一点而已,可以下田耕地,而且他是一个好人。
尼克斯紧紧的握住尤金那已经“咔咔”作响的手,表示希望他们俩能更好的认识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