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我还没有见过朱爷爷呢,什么时候能出去玩…走亲戚啊?”
自己女儿这么一说,自己好像也没有去希腊看看老爸的新造船厂耶。
算了,他也是一个放荡不羁爱自由的老家伙,而且也不一定在那里。
可能在***、也可能在伦敦。
“等爸爸有时间带你回去看看,再在那里住几天,那里可好玩了。”
普尔喀丽亚表示自己要等不及了,问啥时候能去。
“下次一定。”
听到这句话,普尔喀丽亚露出了怨念的表情。
“真的吗,真的会带我去吗?”
“如去。”
纽盖特逗完女儿后,就放她去自己玩,他要去工作了。
“穆罕默德二世那小子,以为我不在他就能翻得了天了?”
在办公室,翻看着君士坦丁十一世从卡拉曼发来的战报,纽盖特内心毫无波澜的自说自话。
在罗马帝国实际控制区,奥斯曼军队发动了大大小小二十七次攻击,除了第一次规模较大外,其余二十六次人数在一千人以下。
二十七次袭击中,有二十四次被罗马军队击退,还有三次奥斯曼军队成功占领了一个村子,结果没过多久就被罗马大军光复了。
穆罕默德二世这样送,完全就是给他的士兵赚经验嘛。
“小屁孩。”
纽盖特让旁边的执笔文官去把工部的奥托和机要秘书韦尼泽洛斯叫来。
新的机要秘书韦尼泽洛斯,负责对内向各级官员传达君士坦丁堡的命令,和对内对外收集情报和外交官数个身份,任务挺重,工作也多。
等罗马帝国有钱了,他会把机要秘书分为对内和对外,现在确实有点人手不足,这是纽盖特大整顿的后遗症。
“巴西琉斯,请问有何吩咐。”
工部的奥托和机要秘书韦尼泽洛斯一前一后来到纽盖特面前。
“现在帝国控制了一半的小亚细亚半岛,对那里资源的探测和开采要开始了。”
“在那里,各类工厂和地方机构要加快速度组建,特别是火器、火药,造船厂这一类前线必须的东西。”
“通知其他人,在明天上午七点到黄金议事厅来开会。”
明天上午七点!
君士坦丁堡的各级官员感觉罗马帝国要变天了,那个摸鱼大王、床神、下午战神,居然能起这么早。
人们一度怀疑机要秘书从神圣皇宫带来的消息的真实性,觉得他是在开玩笑。
“我打赌,如果巴西琉斯爱德华从神圣皇宫发出来的消息是真的,那我们要注意一下了,他可是很会折腾的人。”
正在参加宴会的众人中,有人默默的点了下头。
“我倒是觉得爱德华·纽盖特还挺随和的。”
“当他拿起斧头的时候,你就不会这样想了。”
有不怕事大的,打赌爱德华这份工作热度能持续多久。
打赌的时间从匪夷所思的一个小时,一直延伸到半年。
除了这件事,元老院制度的话题在贵族圈子里也很热。
“咱们选一个执政官上去,然后把那个天主教徒爱德华·纽盖特给废了,曲线救国。”
“那你要用什么罪名,什么罪名才能将巴西琉斯给拉下马。”
罗马法里面还真有关于废立罗马法的内容,比如要身体健全,不能是弱智、缺手缺脚缺眼睛缺鼻子。
纽盖特这种经常打仗的巴西琉斯,确实很有可能成残疾,希望上帝开眼,一发炮弹把他给弄残废吧。
还有,不能背离元老院和罗马人民的意志,损害他们的利益,也就是巴西琉斯不能叛国。
作为一个励志要重建罗马帝国,恢复元老院的“精罗”,那叛国几乎没有可能。
只能从他出生的威尼斯共和国和天主教徒上找破绽,但还是和上面一样,如此“精罗”找这种理由完全就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更何况天主和东正都是基督教。
到时候反而可能是纽盖特说元老院违法,倒打一耙。
“保加利亚和突厥那边肯定站纽盖特那一边,最差也不会跟我们合作共赢的,纽盖特好手段啊。”
“不一定,保加利亚那边还是可以拉拢的,我叔叔就是和保加利亚腓力波利斯的贵族通婚生下来的!”
大部分人还是不抱希望,罗马帝国与保加利亚打得仗并不少,眼科大夫巴西尔二世,保加利亚人称“保加利亚屠夫”。
将一万名保加利亚人眼睛刺瞎,然后让还有眼睛的俘虏带他们回去,直接把人家沙皇吓死了,这事在保加利亚贵族间还在流传。
更别提后面反抗罗马的起义军建立了保加利亚第二帝国,其实力如日中天,压过了罗马帝国一头。
在罗马帝国内部新崛起的势力,突厥人也是一个棘手的问题。
一旦罗马帝国拿下小亚细亚半岛,突厥人将占据差不多一半的席位。
更别提叙利亚和埃及了。
那时候,罗马帝国境内的顺从者数量将超过基督徒,这又是一个问题。
既然你能把一个天主教徒送上巴西琉斯的位置,那执政官选一个顺从者执政官上去不过分吧。
这不得让老百姓炸锅啊。
“这个问题,他爱德华·纽盖特会怎么处理呢。”
有趣啊,有趣。
纽盖特那边自然知道顺从者是万万不可能成为执政官的,一定要信仰基督,才能成为执政官,这是要写进罗马法的。
没错,纽盖特就是要打一个时间差,在元老院制度确立之前,先以巴西琉斯的名义修改法律,然后在元老院里面直接实锤。
只要希腊和保加利亚那边脑袋没有进水,这条法律突厥人绝对不可能废除。
纽盖特用这条法律不让顺从者进入最高权力,但又不至于因为拒绝他们当执政官,切断了与顺从者的关系。
因为他们还是可以进入元老院的。
总有人会为了权力做一点大胆的事情,比如纽盖特现在正在培养的一批突厥贵族。
这样还有一个好处就是积极鼓励顺从者改信。
由此可见,希腊、保加利亚和突厥将会把元老院分成三股势力,双方需要长久的时间磨合和妥协才能选出一个执政官来。
纽盖特那边伸了个懒腰。
“终于完成了任务,可以下班了。”
他是一分钟也不想在这里待着了。
熄了灯,纽盖特脚底抹油般丝滑的离开了办公室。
君士坦丁堡的冬季夜晚,比之前的要凉快点,纽盖特减慢脚步,抬头仰望星空,没有工业污染的天空是多么的美丽。
他还记得,与西蒙娜在神圣皇宫最高处的亭子上依偎在一起四五个小时,就为了数星星。
真是罗曼蒂克。
可惜有了孩子,再加上工作忙,这样无聊的日子少了许多。
现在女儿长大了,懂点事了,纽盖特觉得今晚就有机会找到当初的美好时光了。
这股兴奋劲还没有超过三分钟,纽盖特想起了她还有一个事情瞒着西蒙娜。
于是又放慢脚步,决定再绕远点。
想想自己老婆对自己失望的表情,纽盖特就很犹豫,但这一定是要说清楚的。
纽盖特深吸了口气,下定了决心,一定得说,越早越好。
等纽盖特一副等着末日审判的回到家里时,只看见在小桌子上画希腊字母的普尔喀丽亚。
“你妈妈呢?”
“在亭子上吧,大概,妈妈和我都喜欢去那里,上面视野开阔,可以看见海峡对面。”
这么一说,纽盖特的负罪感更重了。
纽盖特让普尔喀丽亚继续写,认真学习,自己去亭子上看西蒙娜。
“记得不要穿太少,会感冒的。”
普尔喀丽亚这一句话差点让纽盖特平地摔倒。
普尔喀丽亚,你学坏了啊,这种隐秘的话术你从哪里学的啊啊啊啊啊!
经过“艰难”的跋涉,纽盖特走到了高地上,借着月光的照耀,纽盖特好像看见了一个仙女,一个金发精灵。
“西蒙娜,我的巴塞丽莎,我回来了。”
西蒙娜静静的站起来,像纽盖特伸出了右手。
“欢迎回来,我的巴西琉斯爱德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