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的时间过去了，欢鱼相声馆的观众人数没有明显增加，每天晚上只有三十来人。
杜秋知道，这次雇人炒作失败，几万块钱又打了水漂。
“何老弟！如果观众一直不见增长，我们还有坚持下去的必要吗？”
“杜哥，位置偏僻，剧场很难转租出去的，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干了。”何青说道。
“那要干到什么时候？你觉得会有火爆的一天吗？”杜秋无精打采。
“我认为女演员的业务不熟练是主要原因，她们的表演实在太幼稚，拉低了我们欢鱼相声馆的整体水平。”
“嗯，你说得有道理，坚持一段时间，如果没有起色，再另谋出路。”
“让顾少康带她们抓紧时间训练，我俩去其他小剧场做兼职吧！”何青提议。
杜秋点点头，冲办公室外喊道：“别练了，开会！”
顾少康和几位女演员走进办公室。
“齐牛呢？”杜秋问道。
“可能在外面做兼职呢，要不我给他打个电话？”顾少康掏出手机。
“算了，”杜秋摆摆手，“不等他了，我们开会，知道为什么剧场观众总是这么少吗？”
顾少康摇摇头：“不知道……”
“小婉，夕瑶，你们说呢？”
“班主，是我们说得不好……”小婉明白，开会就是挨训。
“哼哼，倒是有自知之明！我与何青在小剧场混迹多年，水平虽然不高，但也不算太差。
可自从与你们合作之后，竟然没人看了，说明问题在你们身上。
思来想去觉得是前期培训时间太短，就好比一锅肉，没有煮熟便被端上了桌。
我准备派少康对你们加紧培训，你们几个一定要听他的话，争取早日成为一名合格的相声演员！”
顾少康一听，心里高兴极了，连忙举手发言：“杜哥，我接受任务，可如果她们不听话怎么办？”
“谁不听话扣谁的工资！”杜秋黑着脸说道。
“嘻嘻，好！”
“你们几个有什么要说的？”
“班主，我们一定刻苦训练！”几个女孩同时表态。
杜秋开完会，与何青离开后台。
顾少康沏了一壶茶，大模大样坐在杜秋的太师椅上：“咳咳，练习绕口令是相声演员的基本功，任何时候都能拿得起放得下，我现在考考你们！
孟笛，你背诵一下吃葡萄不吐葡萄皮。”
“吃葡萄不吐葡萄皮，不吃葡萄倒吐葡萄皮。”孟笛脱口而出。
“好，你通过考试，去街上玩吧！”顾少康扬扬手。
孟笛有些意外：“顾老师，班主不是让我们抓紧时间训练吗？怎么可以到外面去玩？”
“劳逸结合，奖罚分明，通过考试的人去外面玩，没有通过考试的要在后台训练。”顾少康说道。
“我去街上玩啦！”孟笛开心道。
“夕瑶，你背诵烙饼那段绕口令。”顾少康端起茶杯。
“一平盆面烙一平盆饼，盆平饼，饼平盆！”夕瑶口齿伶俐。
“嗯，不错，你也去玩吧！”顾少康品了一口茶，“纯纯，该你了。”
纯纯是齐牛的搭档，女孩上前问道：“顾老师，我背哪段？”
“桥上吊刀……”
“桥上吊刀，刀倒吊着！”
“很熟练，去玩吧！”
“我等下小婉……”纯纯退到一旁。
“顾老师，请出题。”小婉心中窃喜，这题出得太容易了。
“崔粗腿比腿，倒着背……”顾少康摸着下巴，盯着小婉紧绷着的牛仔裤。
“倒着背？可是我从没倒着练过……”
“那就是不会背咯？”顾少康咽了下口水。
“我试试，不知是崔粗腿比崔腿粗腿粗，还是崔腿粗……不对，我重新背……还是崔腿粗比……还是……”小婉结结巴巴没有背下来。
“你们三个别等着啦，小婉不能出去，她要加强练习。”顾少康说道。
“你诚心难为人！”小婉委屈得眼圈发红。
顾少康看着三位女孩离开，把办公室的门关好：“你是我搭档，当然要严格要求你。”
“我不想和你搭档了！”
“嘿嘿，逗你玩呢，我有巧克力，让她们出去就是为了全给你吃……”
“哄小孩哪？谁吃你的巧克力！”小婉拉开办公室的门。
“你去哪儿？”顾少康追了出去，“杜班主说了，谁不听话就扣工资！”
“办公室太压抑了，我到舞台上去背绕口令。”小婉已经注意到顾少康色眯眯的小眼紧盯着自己，此时又不能走，舞台宽敞，便于周旋。
“这有茶，渴了就过来喝。”顾少康把茶几、茶壶、椅子都搬到舞台上。
小婉没搭理他，专心致志背诵绕口令。
尽管台下的座位空无一人，还是感觉到这里有些许的安全感。
顾少康边喝茶边盯着眼前的小婉，太像谢环了，她小声细语，比谢环温柔。
从侧面看，白里透红的脸蛋，性感的身材，太美了……
看着看着，不由得端着茶杯走了过去。
小婉听到脚步声，扭身发现顾少康已经到了近前，随即大叫：“你干什么？”
“不要大惊小怪的，喝水……呵呵……”
“人家不渴！”小婉一甩手，不小心把递上来的杯子打掉。
“啪啦”一声，气氛瞬间凝固，顾少康的脸抽动两下，小婉觉得有些失礼，心想，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
哪知，顾少康突然双腿跪下：“小婉，我喜欢你！你难道不明白我的良苦用心吗？”
“顾老师，别这样！我们只能是同事关系……”小婉手足无措，退后两步。
顾少康不管地上的碎玻璃茬，膝盖往前挪动着：“求求你了，答应我吧！”
小婉吓得跳下舞台，顾少康爬起来，追了下去：“站住，你听我说！”
小婉双腿发软，没跑几步，摔倒在地：“你别过来！”
顾少康猛扑上去，将她紧紧抱住：“答应我吧？我不伤害你的……”
“救命啊……救命……”小婉大声呼叫。
顾少康伸出爪子乱摸一通，嘴凑近那富含胶原蛋白的脸蛋：“别怕，听话……”
“起开……啊……”小婉拼命挣扎着，上衣也被撕破。
正在这紧要关头，舞台上响起一个沉闷的声音：“住手！”
顾少康抬头一看，是齐牛！
“嘿嘿，兄弟，误会……”
“你太不是东西了，她是我们的老乡，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齐牛大声咆哮着。
“你嚎叫啥？我只是想和她亲热亲热，肥水不流外人田！出门在外不容易，搭档之间互相安慰嘛……”顾少康语无伦次，努力为自己辩护着。
“人家不愿意，你这是犯罪！”齐牛大声说道。
小婉趁此机会，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