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怎么了这是？”
几个长老同祁黎部族里有威望的老人们聚在一起。
除此之外，就是祁黎部族里有能力，被寄予厚望的年轻人。
其中的某个青年疑惑的看着大长老，问出了在场所有人想要问的。
从大长老知道慕容雪是皇室的小公主这一层身份以后，他的反应明显就不对劲。
这其中定然是藏着什么他们不知道的缘由的。
思及此，众人看向大长老的眸光中都暗藏各种心思。
别说是那些小年轻，此刻，就是其他的几个长老都纷纷皱眉，十分不解。
对上大家伙灼灼目光，大长老不由得皱眉。
随后深深的叹了口气道，“皇室！我们祁黎部族的祖训，无论如何，必须站在皇室那边，帮助皇室维稳。”
“除此之外，另外一条祖训就是，祁黎部族的人必须效忠于皇室的同时，绝对不允许同皇室有其他的牵扯，尤其是，姻亲。”
“之所以会有这样的祖训，除了防止祁黎部族的人生出异心以外，再就是，怕混乱血脉。”
“可就目前的情形来看……”
“乱了！真是乱了啊！”
慕容雪的身份摆在那里，再加上祁黎部族族长印记发生的异变。
这会儿再听大长老的这番话，众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分明就是说，慕容雪是祁黎部族族人同皇室的血脉。
更甚至，慕容雪很有可能是黎光圣女的后代！
这其中的弯弯绕绕，若是要真正论起来的话，着实为难。
事情太过于复杂！
“那我们就放任事情如此发展不管了？”有青年没忍住开口。
闻言，其他几个青年也是纷纷附和。
“是啊！这件事情就这么不管了吗？慕容雪的身份暂且不说，那，御祁宗同御黎宗的那两个人呢？”
“我们为什么不先处置那两个人？”
“御祁宗同御黎宗的人当年对我们的族人可没有心慈手软过。”
说起御黎宗同御祁宗两个宗门，大家都恨的牙痒痒，恨不得立刻将人抽筋拔骨。
要说其中最冷静的，就是大长老同那几个有威望的老人了。
对于这群年轻人的说法，他们倒是持有不同的态度。
“对！你们说的没错。”
“御祁宗御黎宗等宗门对于我们族带来的伤害，这是不可否认，更是不可磨灭的。”
“可是！”
“说到底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千百年。”
“如今要为这件事情付出代价的人，几乎都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如此，你们口口声声叫嚣着要惩处的人，他们，真的是应该为当年之事付出代价赎罪的人吗？”
率先站出来说话的，是祁黎部族里年纪最大，最有威望的老者。
字字句句重重的砸在众人的心上。
他们心尖一颤。
该为当年之事付出代价的，究竟应该是谁？
霎时间，他们都有些迷茫，默契的选择了沉默。
半晌过后，才有人不甘的看向老者，双手紧紧的攥成拳头，仰头道，“难道，当年的事情，就这么算了吗？”
“那我们祁黎部族的仇恨，要如何消弭？”
“那些罪孽，那些仇恨，并不会因为当年制造了祁黎部族惨状人的死亡而消失，不是吗？”
就这么三两句话顿时将众人心中的仇恨都激发了出来。
差点儿就要被安抚的情绪瞬间又躁动起来。
提起这事儿的青年眼眶发红。
周围的青年也都露出了不甘的神情。
他们何尝不知道这事儿算在慕容冰戚寂身上不对？
慕容冰和戚寂同样无辜。
可若是这样算的话，当初祁黎部族的仇恨就真的再也没有机会得到宣泄了。
老者无奈，双手负于身后，摇了摇头转身就离开了。
霎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大长老的身上。
“大长老，这事儿你怎么看？”
闻言，大长老不由得一噎。
得！
问题又重新抛回到他的身上了。
“还是那句话，冤冤相报何时了？”
“如今我们对御黎宗御祁宗的人下手，之后只会结怨更深。”
年轻人梗着脖子，“我们以德报怨，可你说，若是我们祁黎部族重新现世的话，那些人会放过我们？只怕是当初的灭族惨状会再次重演吧。”
“……”这话还真是没法接。
因为，没有人能够否认。
这番话虽然残酷，却也是现实。
现实往往就是这么残酷。
“你看，大长老你也是认同我所说的。那，既然如此的话，为什么我们还要以德报怨？”
“我们凭什么还要对他们仁慈？”
大长老沉默，若有所思。
……
……
“张凡，如果要你在慕容冰慕容雪两姐妹同我之间做出选择的话，你会怎么选？”
欧阳茗同张凡单独在一处。
不染尘世喧嚣，静谧的环境让人全身心的放松。
她们两个置身于尸雾林中的隐秘处，是欧阳茗的秘密基地。
周围设置了阵法，除了她，没有人知道这里，也没有人能够走到这里。
她灼灼的目光紧盯着张凡，眼里待着期待的光芒。
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她看上的。
如果可以的话，她当然希望对方能够无条件的站在她这边，支持她。
张凡沉默。
一切尽在不言中。
欧阳茗瞬间就知道了张凡的答案，一双眸子逐渐的黯淡下来。
“呵！”
“我就知道会是如此。”
她自嘲的轻笑声。
“分明已经猜到了你的态度，我又为何要自取其辱？”欧阳茗这话似在对张凡说，实际上却更像是在对自己说。
“你忘了？当初我之所以选择留下来，更多的原因，是因为慕容冰慕容雪两姐妹的安危掌握在你的手中。”
若非当初她叫嚣着要烹煮慕容冰慕容雪两姐妹的话……
那么，在他实力恢复的时候，他完全就可以离开这里。
有些债，他得替原身讨回来才行。
比如，被废武根，被挖气海的仇！
只有彻底的改变原身的经历，他才能够离开这记忆世界，回到剑海大世界中去。
不过……
这一趟也不是全然没有收获。
最起码，获得了赤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