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周亦凝讥讽一笑，“我说你笨啊！你看看我，一看到你这幅傻样子，就忍不住生气。你说说看，你哪里聪明？”
司徒恒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殆尽，“你觉着我蠢？”
周亦凝嗤鼻一笑，“我可不敢说你蠢。你要是蠢，那么这世上就没聪明人了。我只是觉着，你这种智商，怎么配娶媳妇，怎么生孩子。
你说说你的两个庶妹。司徒雅和司徒芸虽然是庶女，但是人家好歹有娘家支持。可是你呢？你爹早死，你娘也是个拎不清的糊涂虫，整日想方设法谋夺家业。你说你活的憋屈不憋屈。”
司徒恒气愤道：“我不需要她们帮衬。”
“哦，原来你还有骨气。那你倒是去争啊。你倒是争给我看看，看看你究竟有没有骨气。”
司徒恒哑口无言。
司徒恒叹息一声，低落地说道，“我斗不过我爹。我只希望母亲不受牵连。她是我最亲近的人，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受苦。”
“你就这么信你的亲妈？”周亦凝似笑非笑地嘲讽一番，随即又感慨，“我也是你的母亲。不过你别误会，我不是替自己求饶，我也是为了我自己求饶。”
“为了你自己？你的意思是，我娘是你害的？”
“你说对了！”周亦凝毫不犹豫地承认，然后继续说道，“你娘的确是我害死的。你爹的腿瘸了，你的身体也垮掉了。司徒恒，你告诉我，如果换成我是你，我会恨谁？”
“我……我……”司徒恒张开嘴巴，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周亦凝哼了一声，“你会恨死我吧。你一定会恨死我吧！可惜啊，就算你恨我，你仍然斗不过我。
司徒恒，我们做个约定吧。你放弃报仇，我保证司徒府的人全部平安。我们互不干涉，各玩各的。
你觉着怎么样？”
司徒恒猛烈喘气，他瞪着周亦凝，仿佛是在看一个疯子。
过了许久，司徒恒慢慢吐出一句话，“我答应你。”
周亦凝诧异看着他，“你不怕我害你？”
“不怕！”
司徒恒坚定地说道，“你不是坏人。”
司徒恒握紧拳头，“我相信你。”
“行了，废话少说。司徒恒，咱们来谈一笔交易吧。”
司徒恒皱眉，“你说。”
周亦凝说道：“我给你指条路，能不能抓住，那就是你的运气了。我只给你一盏茶的功夫考虑。你考虑清楚后，直接找管家拿药喝了，然后离京吧。”
司徒恒疑惑问道：“表姐，你为何要救我？你和父亲是夫妻，按理说你也不欠我什么。”
周亦凝嘲讽一笑，反问道，“那你呢？我救了你，你就不怕我害你？你就不担心我将你卖入青楼或者官宦府里？”
司徒恒迟疑片刻，“你不会！”
“呵……你还真是够自恋的。司徒恒，你记住了，我要你永远不踏进京城半步。”
“为什么？”
周亦凝盯着他，冷冷地说道：“因为你不配！”
“表姐，你太伤我的心了。我对你掏心掏肺，我甚至连命都豁出去了。”
“你对我掏心掏肺？你不觉着好笑吗？你对我掏心掏肺，可是你有付出吗？你有真正把我当做表姐看待吗？”
周亦凝嘲讽一笑，眼神冰冷，“你只是觉着我好控制，好利用罢了。你心疼你的母亲，你舍不得她受委屈，所以你才会处处维护我这个表姐。
你不觉着这是你愚孝吗？我要是没猜错，你每次见我，都是偷偷跑来看你的母亲吧。”
司徒恒沉默。
他的确是每天偷偷溜出宫，去看望他的母亲。
母亲的病已经很严重了，他知道自己不能拖，所以必须赶紧离开京城。
司徒恒深吸一口气，“你说的对，我的确是愚孝。你说吧，要我离开京城，你准备让我去哪里？”
“南州。”
南州，那不是距离京城三千八百里。司徒恒离开京城后，估计很难走到南州。
“为什么？”
“南州离京城最近。你从南州离开，我就不用费劲追杀你，还能让司徒家断后。”
司徒恒咬牙，“我不愿意离开京城，也不能去南州。我要照顾我的母亲。”
“司徒恒，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周亦凝摇摇头，“我本以为你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结果没想到你居然如此优柔寡断，不堪大用。”
“我……”
司徒恒想解释，可是却说不出话来。
他的确是优柔寡断，他对母亲有愧疚之情，这份愧疚让他束手束脚。
“算了，我不想和你多啰嗦。司徒恒，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奴隶。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你若是违抗，我就要了你的命。”
周亦凝冷酷霸道，她不允许司徒恒逃脱她的掌控。
司徒恒咬着唇，“表姐，我可以听你的吩咐，但是请不要让我做违背我良心的事情。否则就算我死，我也会诅咒你。”
周亦凝嗤笑一声，“你尽管诅咒我，反正我已经活腻了。你要是死了，老天爷一定会让我偿命的。你要不要试一试？”
司徒恒闭上双眼，狠下心，一脸决绝，“我答应你。我答应你的任何要求，我会带着司徒府的人离开京城。”
司徒恒终于松动了。
周亦凝满意极了，“这才像话嘛。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收拾东西。一个月之后，你带着你母亲离开京城。你要是敢耍花招，休怪我翻脸无情。”
“我会离开。但是我希望你也遵守诺言，不许伤害母亲。”
“好，我答应你。”
司徒恒松了一口气。
周亦凝突然伸出手，摸向司徒恒，“来，让我瞧瞧。你身上还藏着什么东西？”
司徒恒戒备起来，“你这是做什么？”
“检查啊。难道你忘了，我曾经是个傻子，不懂得察言观色。我要是真的对你动手，你早就死了。我要是对你动手，就证明你真的有威胁，留着你也没用。所以说，我放过你的唯一原因，就是你身上藏着的东西。”
司徒恒脸色微变，警惕地看着周亦凝，“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我身上什么都没有。”
周亦凝挑眉一笑，“你身上有没有东西，我说了算。乖乖配合。”
司徒恒犹豫了一下，“你想看什么？”
周亦凝淡淡一笑，“别装糊涂，我要看的是什么，你肯定清楚。”
说完，周亦凝直接朝司徒恒伸手，要搜他的身。
“你住手！我是你丈夫，你怎么可以对我……”
“司徒恒，你是男人，你该有勇气承认，你喜欢的其实不止我一个女人。你不妨让我检查检查，看看你身上到底有没有我想要的。我要是没猜错的话，我要找的那两件东西，你肯定贴身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