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河清川的动静一下子惊动了边上的伊藤十三二等兵,伊藤十三看着倒在地上的源河清川,再看到地上那颗脑袋的时候。
吓得尖叫起来:“鬼!鬼!”
他不相信这树林里面有人,刚刚这些事情根本不是人能够做得到的。
无声无息中整个分队已经死了六七个人了。
随着他的喊声,野泽太郎和中居隼斗也跑了回来。
剩下这六个鬼子围在香取红枫分队长的无头尸体面前,野泽太郎呵斥道:“闭嘴!”
“鬼!鬼呀!”伊藤十三还沉浸在巨大的恐怖当中。
“闭嘴!这是敌人的小动作!”野泽太郎说到这里的时候,一支箭飞过来。
正中他的胸膛:“啊!”
野泽太郎手里攥着箭杆,这回他能够体会到麻生庆太和稻垣三郎的痛苦了。
墨镝是看到野泽太郎在剩下这些鬼子当中指手画脚,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他当然要先把头领射死了。
野泽太郎在五个鬼子眼前被射中,其余四个都赶紧匍匐在地上。
只有已经被吓得精神错乱的伊藤十三还在喊叫着:“鬼!鬼!”
在树林里面乱跑!
他跑过一颗树的时候,突然不喊了,中居隼斗指了指他倒下的位置命令:“开火!”
“砰砰砰!”
剩下几个鬼子一起朝着那颗树干开枪,压制着不让躲在树后的那人逃走。
“冲过去!”中居隼斗再次下令。
剩下四个鬼子不顾一切地向着二十几米外的那棵树发起了冲锋。
他们非常清楚:如果不能够趁这个机会把躲在黑暗中的袭击者杀死,他们这几个人一定会随后的战斗中被射死。
“砰砰砰!”的枪声中,二十几米的距离四个上鬼子很快就冲过去了。
冲锋这段路上,树干后面没有半点动静。
喜多智三冲到树干背后:“没有人!”
“八格!”中居隼斗他们跑近了一看,真的没有人。
“他去哪儿了?”中居隼斗怎么也想不明白。
回应来自头顶:“砰砰砰!”
连续不断的枪声从头顶传下来,墨镝站在一根树枝上,一手握着盒子炮,一手握着刚刚缴获的南部手枪,同时开枪。
他一直把南部手枪里面的八枚子弹全部打光,这才跳下来,隐入黑暗中,把子弹压满。
墨镝这么做的目的只有一个:防止小树林里面还有漏网之鱼躲在暗处。
树下倒着的四个鬼子一直没有半点动静。
黑镝这才摸过去,给四个鬼子补一刀,打扫战场:把他们手里的武器弹药收起来,衣兜里面的东西也全部摸了一遍。
这才回头去清理其余的鬼子,源河清川的命长,咽喉挨了一箭扑倒在地上。
看到墨镝过来的时候,都还没有咽气。
看到一个黑影出现在身边的时候,还高兴了一下,接着咽喉位置挨了一刀。
这次他再不能够活着了,脑袋都被斩掉,就算是神仙下凡也救不了他。
墨镝给所有的鬼子都补一刀,然后打扫战场。
做完这一切,才往水柔隐藏的位置摸过去。
隐约间能够看到那块石头的时候,他才喊道:“吴雪!”
水柔听到熟悉的声音,喊的却是吴雪的名字,当下回了一句:“你叫错了!”
墨镝这才现身:“故意的!怕你被威胁了!”
墨镝还没有走到,浓重的血腥味道扑鼻而来。
水柔紧张地问道:“你受伤了?”
“没有!”
“这么重的血腥味道是哪儿来的?”
“都是鬼子的!”
水柔想要点火看看,墨镝止住了。
不放心的水柔伸手把墨镝全身都摸遍了,虽然墨镝身上好几处都是湿了,确实没有摸到伤口。
她这才放心。
墨镝把缴获回来的十三支手枪放在边上:“这些都是缴获回来的枪,放在这里!
继续睡觉吧!”
墨镝想要休息,水柔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又不想打扰到墨镝,只好再次扑在他怀里躺着,这次是闻着墨镝身上的汗味和血腥味道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正在迷糊间,突然听到远处传来几声枪响,然后又停止下来。
这一夜的枪声似乎到处都在零星响起。
墨镝跟四个分队约定的求援礼花却没有一个人燃放。
这种情况让墨镝有些安心:四个分队应该没有出事情。
六点过,天才微亮,墨镝带着水柔回到树林边缘。
看到吴海志分队抬着一个人匆匆往这边跑。
水柔赶紧迎上去:“伤哪儿了?”
“腿上!”吴海志低声说道。
墨镝也跑出来:“什么情况?”
“队长!昨天晚上马天明跟赵鹏超两个隐藏在地里,守一个杆子。
有三个人鬼鬼祟祟地跑到电杆下面。
其中一个往上爬标子的时候,马天明开枪了,他们打倒了两个人。
一个人影跑掉了,那个从杆子被打下来的人,躺在地上趁着马天明走近的时候开了一枪。
打在腿上!”
担架上的马天明狠狠地说道:“狗日的,竟然打冷枪!老子放他一马,结果却害得老子伤了腿。”
墨镝黑着脸问道:“你有机会补枪,没有补?”
马天明一下子萎了:“嗯!”
“蠢货!”墨镝气得要打人。
看到马天明已经受伤,不好继续发作:“放下来,让水柔看看!”
水柔赶紧打开绑带,看到伤口后说道:“子弹头还在肉里面!”
墨镝问:“有麻药吗?”
“有!”
“给他打一针!”
“是!”
“你们不要围观!站远点,吴海志安排人放哨!”墨镝吩咐完毕。
给自己的手消毒后,对水柔说道:“你配合我,把这个小手术做了。”
“动手术你也会?”水柔惊讶地问道。
“我学了三年医!”墨镝只省略了一个中字。
他学的是三年中医,但是他学过战场紧急救护,对马天明这种伤动手术确实没有半点问题。
不到十分钟,墨镝不但把子弹取出来了,还给马天明缝了三层。
马天明腿上有麻药,这个时候根本没有什么感觉。
看着腿上的绑带变成了一片纱布贴着,很是满意。
他不是学生,是一个打了十年仗的士兵,非常清楚受伤后的人,就是拼命硬。
只有命硬的人才能够活下来,许多战友都是这种小伤,因为没有药物治疗,最后感染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