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妈的语气当中有一种压抑不住的喜气,惊喜不已的萧静容立刻说道:“陈妈!去买几个老爷喜欢的下酒菜,我马上回来!”
放下电话的陈妈赶紧出门,作为佣人,主人家里面越是有财有势就越好。
他们也能够更加有面子。
上回太太被一伙混混抓走,老爷半夜归家把那些混混打得那个惨哟。
隔着一道门的陈妈都感觉到痛,事后老爷把太太接回来,那些混混再也没有前来闹过事情。
事后陈妈出去买菜,遇到这条街上流氓混混的时候,他们都会主动让路。
仿佛自己是个大人物一样,这种感觉让陈妈非常享受。
也让她在周围这些佣人当中地位相当的高,这些天太太的公司生意蛮好,每个月的生活费增加了一百块钱。
可把她高兴坏了。
陈妈一路小跑着去买菜!
萧静容笑吟吟地拎起小包出了办公室,对还留下值班的白经理说道:“我先走了!”
白经理看着漂亮女老板手拎小包,一身旗袍勾勒全身凹凸有致。
赶紧说道:“您先走!”
对这个二十来岁的风姿绰约的女老板,白经理是有想法的。
年轻漂亮又多金,头脑还这么灵活的女人,没有一个男人不动心。
他也知道:在上海滩这样的女人能够开这么大的公司,背后的人一定不简单。
这些天白经理勤勤恳恳地工作着,暗中留意女老板的行踪。
谋定而后动,自己是最接近女老板的人。
这些都是他的底气,通过这些天的观察,白经理还真没有发现女老板身边有亲密男友出现。
这就给了他无限的想象。
今天才发现了女老板终于有些异常:接了一个电话后,老板脸上突然容光焕发起来。
明显就是春心动了!让白经理心里也有一些想法: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萧静容回到家里的时候,直接上二楼,墨镝听到她回家的声音已经走到楼梯口接人了。
“老公!”萧静容扑过去,几天不见她是真的想男人了。
墨镝一把抱住:“这些天想我没有?”
“想!天天都在想!”
“我也想你!”
“抱我回屋里!”萧静容低声说道。
两人已经七天没见了,都说是小别胜新婚。
干柴遇烈火萧静容是一刻也等不及的。
墨镝正年轻,愿望强烈得很,萧静容也示弱。
陈妈站在一楼,看到老爷抱着太太的时候,已经知趣地回厨房里面忙碌去了。
云雨过后,萧静容蜷缩在墨镝怀里:“这些天你在外面还好吗?”
“还好!很好的!”
“这里是怎么回事?”萧静容摸着直黑镝胳膊上的一圈纱布问道。
她不问墨镝都忘记了手臂受过伤。
笑笑说道:“这是被人一枪打的,已经结痂了,不信你看!”
说完当真解开让萧静容看,贯通伤在手臂上留下两个伤疤,表面上还有两块硬痂,这也是墨镝为什么还保护着伤口的原因。
等到这两块硬痂自己掉落后,就不用缠纱布了。
萧静容终于放下心,忍不住说道:“外面那么危险,你不要再出去了。”
墨镝没有说话,大手只是轻轻抚摸着她光滑的头发。
萧静容继续说道:“我们的航运公司还是七条船,现在从南京往武汉运货,生意好得很。
按照这样的速度,两个月这七条船的贷款就可以全部还清了。
那个时候我们的钱足够用了,可以不用那么拼命的。”
墨镝想了想才说道:“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知道男人心意已决,萧静容不敢再劝。
又在一起躺了一会儿,两人这才起身下楼。
第二天上午,墨镝陪着萧静容去粮食铺子,铺子里面的掌柜和伙计都是认识他的。
纷纷招呼老板来了!
萧静容现在对粮食铺子已经不那么重视了,只是到这边来日常打卡而已。
她的主要精力全在航运公司那边,听掌柜汇报了昨天的粮价情况,又问了存粮还有多少。
知道这些后,让掌柜控制一下每天卖出粮食的数量,带着墨镝就走了。
萧静容走进航运公司的时候,墨镝看到公司竟然租了七八间屋子,每个屋子里面都有人在忙碌着。
电话铃声一直就没有停下来过。
这家航运公司竟然有十多个职员了!墨镝有些惊讶公司人数众多。
萧静容说道:“我们在南京、武汉都有一个办事处,这里主要负责协调两个地方的货物联络。”
墨镝没有想到她竟然还设了办事处,想了一下说道:“到重庆去设置一个办事处吧!”
“好!”虽然不明白墨镜这么安排的原因,萧静容却没有半点疑问。
墨镝在生意上的眼光,她是知道的。
自己所有的事业都是墨镝给指的路子,萧静容当然要言听计从了。
白经理看到一个小白脸陪着萧静容进来,萧静容介绍道:“这位是白经理,负责整个公司的!
这位是我先生,姓墨!”
白经理热情地伸出手:“墨先生您好!”
墨镝礼貌地伸手:“白经理好!辛苦了!”
白经理只感觉到这个小白脸手掌上茧疤咯手,完全不像他脸上这么小白。
心里不由得纳闷起来:“这个墨先生是做什么的?”
想了就问:“萧女士的眼光独到,这个时候进入航运业,正是时机。
货物运输单价已经翻倍,还是有人挤破了头的想要订船。
墨先生是在哪一行里发财?”
墨镝听到他先是称赞萧静容的眼光,最后问自己做什么的。
随和的目光一收,如同利箭一样直射这个眼底:“我只是守门的!”
两世为人,墨镝都是守门人!守国门!
白经理心里狂喜:一个守门人,根本配不上萧静容这样优秀的女人。
萧静容没有明白直黑镝的意思,女人对男人的心思最是敏感,白经理的小心思她早就知道。
立刻说道:“老公别闹!白经理是个实在人!”
这是在提醒墨镝,白经理是个实在人,对于实在人就要让他们知道有些事是做不得的。
墨镝这才笑笑说道:“我在外面做些无本钱生意!”
白经理刚刚燃起的小心思,一下子被浇得透凉!
想到这人手上的茧疤,倒真像那些刀头上舔血的人才有的样子。
只是这人明明是个小白脸,怎么可能是做那种生意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