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平静，不起丝毫波澜。
看她的目光和看桌子椅子没什么区别。
就在鱼姯以为自己要得手的时候，她指尖的碎片不能再进半步，空气中有一道无形的屏障挡住了她的袭击。
等再回过神时，阳光已经刺破云层，眼前重新亮了起来。
鱼姯突然感觉到脖颈处有一丝疼痛，她伸手一摸，整个手掌都是鲜红的血液，她踉跄了几步，看向依旧在床沿坐着的人。
“实话说，你就算再练上十万年也不能动本座分毫。”司步筠微微偏头，眸光不掺杂一丝感情，“有些小打小闹我不在意，但若是威胁到了我的利益，我不介意亲自动手。”
“你，你不是司步筠，她没你这么……凉薄，你是谁？”
“我是。”
“不可能。”鱼姯摇头，她根本不信。
司步筠饶有兴致的欣赏她的表情，片刻后，她收回视线：“好了，在你这儿花的时间够久了。”
话音消散的瞬间，鱼姯周身燃起火焰，她连声音都来不及发出，一眨眼的功夫就化成了飞灰，连带着倒计时一起消失不见。
这件事处理完后，司步筠很快将注意力放到系统身上。
“怎么这些天都没见你主动和我聊？”
系统装死。
“嗯？”
系统瞬间打了一个激灵。
“我知道你早就恢复了，既然你不说话，那我们就谈谈这次的消除记忆事件吧。”
“尊上！这不是我的错！”
司步筠：“不是你的错，难道是我的？”
“当然不是！是，是……”系统绞尽脑汁，“是这个世界的天道！它故意把字写那么小，也不知道它居心何在？不仅如此，在尊上决定把凝梦莲销毁后，天道还设计取尊上性命。实在罪无可恕！要是真被它得逞，那还了得？”
“这点你倒是值得夸赞。”
系统抹了把额上的冷汗，不枉费它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它心下得意，尤其是最后一句，简直是点睛之笔。
尊上一听就能想起，是它冒着报废的风险将尊上的记忆取回。果然，它也不是没有半点长进。
“看来你对我真的很忠诚。”
系统发誓：“当然！我对尊上的忠心日月可鉴！尊上有性命之危，我就算报废也愿意！”
司步筠笑了：“你也太高估这里的天道了吧？即便当时是真的死了，我也能回到原本的世界，到时我会过来亲自吞下这里的一切。不过你还是让本座刮目相看了。”
系统凝聚身体，连忙倒了杯新茶，端到司步筠面前：“怎么说？”
“等屠迎继任天道后，我能占据这里功德的大半。”司步筠重点强调，“源源不断的那种。”
系统抱着不耻下问的心态问：“这两者有什么区别呢？”
“看在我今天心情好，就解答一下你的疑问。我亲自吞下有两种方式，其一消除所有生灵，让生命重新诞生。这种方法的弊端是太久。其二，我强制成为新的天道。”
系统吹彩虹屁：“我觉得其二不错。”
“‘强制’存在很多风险，我确实可以暴力消除记忆，但人类素来脆弱，要是因此导致心灵崩溃，各种负面情绪产生，功德也会减少。除此之外，世界的发展方向或许也会发生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