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刚说完，面前的攻击就凌厉了几分，它吐出一大口血。
“错了错了错了！我不该吃人，不该仅仅因为口腹之欲就伤人性命。我都已经被关在这几十年了！经过多暗无天日的日子，我知道错了，求你放过我！”
它一下子跪在地上，周围的大妖也有样学样，俯首道：“求道长放过，我们知道错了。”
司步筠的动作顿住：“真的知道错了吗？”
大妖看了眼面前闪着电光的符咒，屏住呼吸道：“知道了。”
等面前的符纸被收回去后，它们才长出了一口气。
“可是，小姨……让我杀了你们。”
众大妖刚松懈了几秒，便又头皮一紧，连忙道：“司姝，我们最近不是也没闯祸吗？你的塔可是一直完好无损的！”
司姝第一次见这些大妖把头低下，平常的时候，她偶尔进来的时候就能听见这些妖精在里面咒骂。
不过她不在意，再骂也逃不出来，更何况上下嘴皮子一碰也伤不了她。
“奇了，你们平常可不这样啊？我仔细想想，你们好像还诅咒过我呢！”
“那是你听错了！我们在……在夸你厉害，这是妖族的专用术语，夸人的！对，是夸人的。”
司姝完全不信，她没给那些大妖考虑的时间，直接道：“外甥，这塔我送你了，连带这里面的妖，怎么处理你看着办。要是结了契约，还能替你做点事情，当个打手也不错。”
众大妖：“……”
别以为它们不知道那契约是什么好东西，当牛做马的，它们不干！
司步筠：“那就签个契约，让你们出去放放风吧。”
大妖们在司姝的凝视下，哭哭啼啼的签了不平等契约，从此所思所想皆能被感悟到，若是有反叛的心思，一个念头就能被轻易抹杀。
放这些妖怪出去后，司姝又塔里给司步筠做了专业的指导，时间一晃而过。
等她彻底接受完训练已经过了整整一天。
这天上课时，她被班主任叫到办公室。
“你昨天去哪了？为什么没来上课？是想老师请你家长来一趟吗？虽然你学习成绩很好，但学校的规矩你还是要守的。”
司步筠想了一下，道：“昨天，小姨生病了，我忘了请假，对不起，老师，我错了，我可以补假条吗？”
“知错就好，其实我昨天问过关苑博了，他说你跟着你小姨离开了。”
“？”
不知道怎么回事，司步筠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昨天，你妈妈来学校找过你，你刚好不在，现在看来应该是你小姨生病的事情了。那老师就直接给你请假，回家一趟吧。”
“……”
司步筠没想到事情竟然如此戏剧，等她回家的时候，正好看到了小姨正站在客厅被训斥。
姥姥坐在沙发上神色严肃，她戴着祖母绿的戒指，一身旗袍很是端庄。
小姨垂着头，看似是在听训，实则早已神游太虚去了。
“我和你说的，你听清楚了吗？”
司步筠看向小姨的方向，她完全没听到有人在和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