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旭阳嫉妒的眼神淡去几分。
论实力，十二战灵中彦飞排第九，倒数第三。
他连彦飞都打不过，还有什么资格跟自己争？
楚少阳不知几人议论自己，而是看向另外几位教习。
显然，其他教习也在盯着他，眼神火热，也想将他收入门下。
“恕我直言。”
楚少阳笑道：“所谓最强，并非适合我。”
“这几个月的时间至关重要，我想选一位适合我的教习。”
众人都懵了。
“刘教习实力最强，四道同修，曾经也是赫赫有名的天才！”
“他这是看不上刘教习，觉得刘教习不配教他不成？”
一众教习也不明白楚少阳的意思。
可他这番话，直接让他在一众教习心中的地位一落千丈！
“小家伙，你是有天赋，可做人别太狂。”
“我见过很多修炼快的弟子，可最后却深陷瓶颈，走火入魔的也不少。”
众人奚落楚少阳，各个都是长辈口吻。
唯有其中一位黑衣教习，一直盯着楚少阳，许久才说了一句。
“九道同修，平衡才是关键。”
“我若是你的话，势必补齐短处，九道平衡，未来才能走得更远。”
楚少阳豁然挑眉，对上黑衣教习的目光。
刹那间，竟生出几分知己的意味！
楚少阳拱手：“敢问前辈大名？”
黑衣教习不以为意：“秦羽。”
楚少阳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我要跟着秦教习修炼！”
众人皆是一愣，而后哄笑。
“他说什么？他不选最强的，反而选了最弱的？”
“谁不知秦教习实力最弱，整日研究他那套不可能完成的理论，白白浪费了他那么好的天赋！”
刘教习冷笑摇头：“他那套理论，只有千万分之一的人才有可能做到，与白日做梦无异。”
“说句公道话，没人能在理论上胜过他，可这有什么用？”
他看向身旁几位教习，笑说：“我们同一时间入宗，一同修炼切磋。”
“如今他们比秦羽高两层境界，而秦羽沉浸在他那套理论之中，无法自拔。”
“难道，弱肉强食不是这个世界的规矩，理论才是？”
众人哈哈大笑，显然瞧不起秦羽。
就连那些灵级弟子也看不上他。
毕竟纸上谈兵谁不会，他们更看重实力！
秦羽却一脸淡然，毫无波澜，根本不在意别人说什么。
楚少阳心思电转。
他现在的力量极为庞大，却无法完美掌控。
相比于提升实力的办法，他更需要别人看不上的理论。
只因为他天赋太高，完全没有旁人难以提升的苦恼。
“我就选秦教习。”
楚少阳执意如此。
秦羽颇感意外：“跟着我，很可能一分都拿不到，会被逐出太玄宗。”
“那又如何？”
楚少阳自信一笑：“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我也愿意尝试！”
“世间强者无数，却只有最强者能留下名讳，传颂千万年之久。”
“而我，便要做那传颂万年之人！”
哄笑声四起，所有人都在笑话他。
“不就有点天赋，真当自己无所不能了？”
“他能拿到新人魁首，只是说明这届新人不行罢了，而不是他强。”
“算了，劝他这种白痴做什么？”
“他想拿零分，被逐出太玄宗，那就满足他！”
刘教习笑容越发轻蔑：“既然你执意如此，那就照你所说，接下来三个月的时间你跟着秦羽修炼。”
“还有谁想选秦羽？”
没有一个人回应。
他们不是楚少阳，没那么傻。
跟着秦羽，那跟自断前程有什么区别？
“我！”
林琅突然举手，又引来众人的嘲笑。
“又是一个白痴！”
“他跟楚少阳是一起的，果真是人以类聚，物以群分！”
刘教习冷笑：“那你也归秦羽管。”
说罢，他又开始挑选其他弟子。
一众教习挑来挑去，都在争夺心仪的弟子。
因为，教导弟子不仅关乎颜面，更关乎他们能否继续担任教习之位。
弟子之间考核无数，教习亦是如此。
他们可不想像秦羽一样自甘堕落。
“秦教习。”
楚少阳向秦羽拱手：“听前辈的意思，莫非很清楚我的实力？”
秦羽淡淡道：“我有一式瞳术，可看穿他人力量。”
“你九道同修，血脉强横，且右眼和你身后的那把剑最为独特，是远超你目前境界的力量。”
“但你要知道一件事，并非越强的力量越好，而是要适合自己。”
楚少阳心头一惊。
九道力量与血脉被看穿，他并不意外。
可右眼是梦神真眼，天璇剑则藏在九龙剑匣之中，旁人根本看不出穿！
他是怎么察觉的？
“还有你。”
秦羽又看向林琅：“你心境不够稳固，力量掌控还不够。”
“不过你的问题好解决，按照我给你指定的方法修炼便是，三个月后定能踏入法相境五重。”
向来淡定的林琅也不淡定了。
三个月，法相境五重？
那可是跨越了整整四个小层次！
“秦教习，有些话我先说在前头。”
楚少阳意味深长道：“你是教习，是我们的前辈。”
“但他们看不起你，是因为你纸上谈兵，而我们选你是想看看你的本事。”
“若不然，倒不如我们自己修炼三个月，也未必比他们差。”
秦羽罕见露出笑容：“敢这么跟我说话，你还是头一个。”
“你们随我来。”
他带着两人来到山下。
山下是大片空地，筑起一座修炼场，里面摆满了各种圣器。
这些圣器品级不高，却很是坚固，专门为弟子修炼所用。
秦羽一人丢了一枚玉简，淡淡道：“按照上面的要求做一遍，让我知道你们现在的力量极限。”
“我会根据你们的能力制定修炼计划。”
两人分别看完，直接愣住了。
这里面足有大大小小上百种测试，怕是要测个七八天！
不过，楚少阳越看越惊讶。
这些测试看似离谱，却都在他的极限附近，还真能试一试。
“走！”
楚少阳跃跃欲试，直接来到第一项测试。
力量测试，擎鼎撼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