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中文 > 君夺臣妻?和离后我入主中宫 > 第176章 一起走
  说完,晋渊又低低咳嗽了两声。

  此时易欢竟产生了一种他们是天涯同路人的感觉,都同样不被人理解,同样遭到旁人厌憎,同样被最亲近之人背叛……

  晋渊问她:“脸被烫伤时疼不疼?”

  易欢却道:“记不清了。”

  兴许是疼的,但更多的是失望与心冷。

  “连自己妻子都保护不好的男人不配称之为男人。”晋渊道。

  易欢叹了口气,说:“若早些听你那番话就好了,可我太怕被人嚼舌根子,太在乎世俗的目光。”

  “如今不在乎了?若豫亲王登基,我便是遗臭万年遭千古唾骂的废帝,你与我同行,想来也会被世人唾弃。”

  易欢说道:“即便没有陛下您,如今我这张脸在,只怕也会遭到旁人唾弃。”

  晋渊脚步却忽的停了下来。

  晋渊说:“你信不信?你信不信纵使你顶着这张脸,依旧可以让无数人为你痴迷?”

  易欢自是不信的。

  晋渊发出低沉的轻笑,这才抓着他的手继续往前走。

  见到光亮,二人终于从暗道里走了出来。

  两人爬上地面后,易欢发现这是玄武门附近。

  玄武门那儿有两个叛军守着。

  易欢和晋渊对视了一眼。

  晋渊低声道:“两个罢了,我能杀。”

  说完,便将手按在了腰间的剑上。

  易欢却皱了皱眉。

  她摸了摸晋渊身上浸了血的袍子,湿漉漉的。

  她对晋渊说:“陛下,你等我会儿。”

  晋渊问:“怎么?”

  易欢微微一笑,说:“您不是说,我即便顶着这张脸,也可叫无数人为我痴迷么?”

  “陛下,您是对的,就像您要开设女科,您没有错,我觉得您是对的,所以我也信您,待会我过去勾引他们,陛下您再神不知鬼不觉将之暗杀,也好免了与他们搏斗。”

  说完,易欢便咬了咬牙,转身欲走。

  晋渊却拽住了她。

  即便落到如此境地,帝王依旧是洒脱不羁的。

  他微微勾了勾唇,道:“用得着你勾引?杀两个人又不费事。”

  “可你现下受了伤……”

  易欢话刚落,晋渊便向他展示了什么叫不费事。

  不费事是真不费事,晋渊直接冲过去,论速度论力量,普通士兵又怎会是晋渊的对手?

  他可是大虞战神。

  一剑,两剑。

  区区两剑,便叫他们人头落地。

  这两剑快速,果敢。

  那两个士兵反应过来时,人头已然落了地。

  血喷洒了他满身,晋渊站在血泊里,冲着她招了招手。

  易欢跑了过去。

  晋渊摸了摸自己湿漉漉的袍子,说:“明白了吧?我身上的血可不是我的,是他们的。”

  易欢终于明白,为何豫亲王带着数万士兵逼宫,却依旧叫晋渊杀出重围逃了。

  “走了。”晋渊攥着她的手腕说道。

  易欢低下头,顶着他的手,可是他们现下已经不在暗道里了,她也能够看见了,不需要他牵着她为她引路了。

  易欢却没将手抽出来。

  他的掌心热燥滚烫,是如此的可靠。

  过了玄武门,盘查的士兵就变多了。

  晋渊拽着易欢躲在暗处,观察那些士兵。

  易欢刚准备说话,便见晋渊肩上的伤口崩裂开,易欢离得近,蹭湿了半边肩膀。

  易欢伸手摸了摸他的肩。

  男人发出一声闷哼。

  这样不行,晋渊伤的太重了,方才他故意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是不想她担心吧?

  他们得快点逃出去。

  易欢果断伸手,开始扒他身上的衣袍。

  男人按住她的手,与她对视,他问:“你要做什么?是谁教你动不动就扒人衣服的?”

  说来奇怪,易欢明明和晋渊只有两面之缘,却没有任何陌生感,只要晋渊愿意,他能让任何人都能和他相处的愉快且舒适。

  易欢拂开她的手,她抬头,对晋渊说:“你身上的伤不能拖下去了,我换上你的龙袍,去引开士兵,你趁机逃出去,我们在城北徐氏烧饼摊汇合。”

  “不……”

  晋渊拒绝的话还未说得出口。

  易欢捂住他的嘴,她满脸坚定,说道:“陛下,您得活着呀,您活着,如我这般的小娘才能过的更好,我不会被抓住的。”

  晋渊方才杀那两个人消耗了太多体力,竟一时拿她无法。

  说完,易欢已然扒下他的外袍换上,临走前,他回过头,望了晋渊一眼,说:“陛下,今日本只想进宫见您一面,见见那为天下女子谋前程的是个什么样的人,如今我已然见到,虽前路凶险,易欢仍旧不悔。”

  说完,易欢便起身冲了出去。

  巡逻的士兵瞧见她,顿时大喝一声:“谁!”

  易欢气喘吁吁的向着无人处跑着。

  她只能不停地跑,唯有不停地跑,才能被抓住。

  晋渊是头一次心怀震撼,竟是因为一个女子。

  晋渊没有让易欢这番作为变成无用功,在易欢把士兵引走后,晋渊便立马转身朝宫外而去。

  *

  入了夜。

  晋渊来到他们约好的烧饼铺旁等着。

  晋渊等了一整晚,也没等到人,他知道他不该抱有幻想了,那妇人只怕是凶多吉少了,他应该立马离京,逃脱豫亲王的包围。

  可晋渊难得做出了不理智的事,站在暗处继续等着。

  又一上午过去,晋渊叹了口气,多少有些心灰意冷。

  好像他身边那些支持他的人,都不得善终了,绣衣使也没几个了。

  难道这便是天意吗?

  难道他所行之事,当真是逆天而为吗?

  何为顺应天意?叫女人一生被困在后宅,碌碌一生,便是顺应天意么?

  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随即,烧饼摊前传来猫儿似的声音:“您还在吗……”

  晋渊睁开眼,朝那处望去,那妇人站在摊前焦急的四处张望。

  这一刻,晋渊内心被一股暖意所充斥。

  她说到做到了。

  晋渊走了过去,现了身,大掌在在她头上揉了揉。

  易欢抬起头,双眼一亮,说:“您逃出来了!”

  “嗯。”

  易欢松了口气,她道:“我昨晚躲进了暗道里,逃过一劫,好在你告诉了我那暗道所在。”

  她救了他。

  他又何尝不是救了她?

  晋渊问:“我要离京,你可愿随我一起走?”男人朝她伸出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