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气氛压抑。
长桌前，众人还是坐在原来的位置上，张起灵被人架着进来，他依旧坐在胥也对面。
只不过往常平静的眼神变的呆滞茫然。
胥也的拳头紧紧攥着，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胥也听张启山说着，牙关越咬越紧。
死了这么多人，得给个交代。
所以他将一切的责任推到张起灵身上。
胥也再也忍不住怒火，拍桌而起。
“你放屁！张起灵这些天受了多少伤你不知道吗？！你敢说你没有责任吗！我带了两百人，现在全都死光了！就找到了一块破帛书，张启山你当时信誓旦旦的承诺，现在呢？！”
张启山冷眼看过来。
“阿胥坐下”
胥也踢开凳子，揪住张启山的衣领。
“你也想像杀了那些人一样，杀了张起灵吗”
张启山面无表情的起身，猛的掐住胥也的脖子。
胥也微微瞪大眼睛。
下一秒，除了张起灵全部起身。
就连吊着手臂的霍仙姑都站起来了。
吴老狗抓住张启山的手腕，解九拉着张启山的手臂。
吴老狗皮笑肉不笑道：“佛爷，胥也还小”
解九压低声音，“启山！你疯了吧！？”
齐铁嘴急道：“放开他呀！”
张日山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一切，他不敢相信佛爷居然会对胥也少爷动手。
张启山真是气昏头了，他放开了胥也的脖颈，后退一步。
胥也垂着头。
张启山真的……要和他动手。
大颗大颗的眼泪从胥也眼睛划过。
张启山下意识伸出手，吴老狗和解九立刻戒备。
一个把胥也护在身后，一个拉住他抬起的那只手。
张启山想要解释。
他没想伤害胥也，只是……只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齐铁嘴扶着胥也，慌乱的擦着他眼角的眼泪。
空气中静了很久，张启山颓败的坐在椅子上。
但态度坚决。
“我不会杀他”
胥也擦干脸上的眼泪，冷笑道：“谁还敢信你”
他哑着嗓子，声音没有任何威慑力。
张启山摆手，立刻有士兵拿着枪走向张起灵。
胥也拿出匕首，插入张起灵身前的桌子。
“谁敢！”
士兵们顶着胥也冰冷的目光踌躇不前。
张启山站起身，胥也轻轻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吴老狗。
与张启山对上。
胥也注视着他的眼睛。
“你说过，再也不凶我”
张启山伸手，想要抱一下胥也。
胥也打开他的手。
张启山缓缓道：“阿胥，别与我为敌”
说完，一掌劈在胥也后颈处。
胥也死死抓着张启山的手臂，心中不甘。
吴老狗连忙接住昏迷的胥也。
张启山转身捏住张起灵的肩膀，力道极大。
“胥也护不住你”
他轻拍两下张起灵的侧脸。
冷声道：“带走！”
士兵上前，将张起灵架走。
路过胥也时，张起灵的视线紧紧盯着他。
他没有挣扎，也无法挣扎。
就这样被带走了。
张启山伸手抹掉胥也眼角的泪珠。
吴老狗抱着胥也，看向张启山。
张启山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去。
过了许久，齐铁嘴眼眶红了。
“佛爷这是怎么了，他不是最喜欢胥也的吗？”
没人回答，胥也的脖子上还有一圈淡淡的红痕没有消散。
解九拍拍齐铁嘴的肩膀，低声道：“老八，你回长沙吧”
齐铁嘴抬起头，非常不解：“为什么？胥也这样我怎么能走”
解九看向敞开的门，叹息道：“不会太平了”
吴老狗看着昏迷的胥也，轻叹一声。
“以胥也的脾气，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