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吃完饭就被胥也赶走了。
胥也坐在桌子旁，把玩着一对玲珑球。
屋子里有些昏暗，胥也不喜欢打灯，他屋子里全是蜡烛。
烛火摇曳，映照在胥也对脸上，好似和当初记忆中的模样重叠。
只不过，他身上少了当初的那股少年气。
他已经不再蓬勃了。
张起灵坐在椅子上，静静的看着他。
胥也侧头，饶有兴趣问道：“这么看着我，是想起什么了吗？”
张起灵缓缓摇头。
胥也撑着下巴问道：“想知道当年发生的事情吗？”
张起灵一顿，随后点头。
胥也来了兴致，他讲述着当年的事情。
只不过，主动跳过了那些不好的记忆。
张起灵听的很认真。
讲着讲着，胥也低低一笑。
张起灵抬眸看向他。
胥也道：“我当年还欺负过你呢”
张起灵微微侧头：“为什么”
胥也翻找脑海中的记忆，脸上的笑容敛了几分。
“因为一个人”
张起灵依旧看着胥也，他很好奇胥也口中的这个人。
胥也叹息一声，声音中藏着说不清楚的忧郁。
“一位故人，不提也罢”
张起灵收回视线。
胥也和他说，他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四姑娘山。
那时候他们关系并不好。
胥也还老欺负他。
泼水、冷嘲热讽都是家常便饭。
那后来为什么不欺负了。
胥也说看着他一个人孤零零的，突然长了点良心。
夜深了，张起灵睡下了。
胥也从他房间里出来，拐回自己的房间。
刚刚一打开门，他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陈皮一身黑衣，无声无息的坐在椅子上，正对着门口。
胥也怔愣，眼眶刷的一下红了。
陈皮站起身，两步走到胥也面前。
用手指抹掉他眼角沁出的泪。
“哭什么，你哥我还没死呢”
胥也瘪嘴，泄愤似的一巴掌拍在陈皮胳膊上。
几乎是咬牙切齿说：“进青铜门是吧，挖鲛珠是吧，你直接吓死算了！”
陈皮抱住胥也，抬脚把门踹上。
“没大没小”
胥也暗骂：“橘子皮”
陈皮朝着他屁股重重拍了一巴掌。
“我听见了”
胥也扒着陈皮手臂，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
毫不留情。
陈皮捏了捏胥也后颈。
胥也咬完就后悔了，他松了口，轻轻舔舐着被自己咬出来的牙印。
陈皮亲了亲他的发顶。
“有我在，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用有顾忌”
胥也趴在陈皮肩头，就像当初一样。
他瓮声瓮气：“我答应吴三省，要照顾吴邪”
陈皮嗯了一声，“那就照顾”
胥也仰头看他，“那如果惹麻烦怎么办？”
陈皮捏住胥也的脸，用力的摸了两把。
“怕什么，有我在麻烦算个屁”
胥也点头：“你比麻烦还麻烦”
陈皮笑了声，垂眸看着胥也。
胥也抱住陈皮腰身，将自己埋进他的胸膛。
“哥想你了”
陈皮扛起胥也，大步往床边走。
“好阿也，哥疼疼你”
一夜荒唐……
天蒙蒙亮的时候，陈皮抽身，起来穿衣。
胥也哼哼唧唧的趴在床上。
他扯着陈皮的衣角晃啊晃。
“不减当年啊”
陈皮俯身亲了口胥也。
“也不知道是谁哭爹喊娘”
胥也涨红了脸，中气十足道：“你敢笑话我！”
陈皮咬了口胥也的唇。
“有能耐你别哭”
胥也气炸，不服气道：“哭了你也不会心软”
陈皮穿戴好衣服，摸了摸胥也露在外面的肩膀。
“我都盼了几十年了，你哭抵什么用”
胥也暗暗骂道：“老流氓”
陈皮捏捏胥也的鼻子。
“小流氓”
胥也看着他，陈皮回头看了眼。
“听话，走了”
陈皮推开门，翻身上了房顶，消失不见。
胥也慢吞吞的坐起身。
走就走，是把门给我带上啊。
胥也裹着厚厚的被，跑下地，两脚把门踢上。
他扑腾到床上，脸红的像苹果。
“老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