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爱过一个人。
他如朝霞般热烈,如溪水般清澈。
如……玫瑰般娇艳。
他爱笑,笑容明媚似朝阳。
他心思透亮性格跳脱,无拘无束放纵肆意。
他心狠,但又留有一丝温情。
他是我见过最耀眼的人。
我与他相识于人间烟火中。
那时的他,开朗真挚,扬着下巴让我给他算一卦。
他的命格并不好,一生坎坷,天煞孤星。
先甜后苦,悲欢离合。
可我看着他的眼,又觉得这命格可解。
我与他相识相交,与他逐渐熟悉。
他这个人,像是有魔力一样,我常常怀疑他给我下了蛊。
不然怎么一见到他就移不开眼,心跳加快?
我听说他是红家的孩子,二月红的徒弟,我与二月红算得上的点头之交,两家有些往来。
如果算辈分,他得叫我一声八哥。
可是他从未叫过,玩闹时叫的也是老八。
唉……算了算了,随他去吧。
我听说他爱吃甜食,尤其偏爱那腻死人的蟹子酥。
我曾经尝过一块,齁的我喝了半壶茶,那时候便再没吃过。
但我每次见他,都会买上一包。
我有时都怕他把牙齿坏了。
怎的就那么爱吃。
他还爱吃螃蟹,他这人性格也怪,螃蟹旺季的时候不吃,非要等到冬天吃。
还有点挑食,还霸道!
他不吃的也不许别人吃。
唉……算了算了,小年纪小,听他的吧。
我见过他和陈皮撒娇,说实话我从来都没见过他那个模样。
有些羡慕,还有些怀疑。
正经人家的兄弟,会那么亲密吗?
我问过启山兄,他说不知道。
我们都没有兄弟。
后俩他失踪了,给我急坏了。
我掐着手指头算了半天,急的满头大汗。
后来终于算出,赶到那的时候,见他毫发无损,我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下。
但我看到陈皮亲他了。
我更加怀疑,有必要那么亲密吗。
后来在新月饭店危机时刻,他像个神仙似的从天而降,解决了苦难。
我撩开帘子发现是他,震惊了我好一会。
这家伙生气了,气我们不带他。
小嘴叭叭,半个时辰不带停的。
我只能眨巴着眼睛盯盯看着,希望他早点消气。
好在他接了佛爷那杯茶,不然这家伙该翻脸了。
我最了解他。
脾气倔得很!
不趁早哄根本哄不好。
后来上火车,又开始将矛头对准他师父。
这家伙,六亲不认,小嘴又叭叭个不停。
佛爷给他茶喝他才消气,怎么到了二爷这,给包蟹子酥就消气了?
这家伙,区别对待!
但好在这事过去了。
后来在矿山我又遇到了他。
这家伙,将我们瞒的死死的。
他原来是个大老板!有自己的势力,还有炸弹!
这家伙,差点没把佛爷炸死!
再后来,他离开了长沙场,他离开的那段时间,我魂不守舍。
我终于明白了自己对他的情感。
我喜欢他。
可他那时已经有爱人了。
那年分开的太仓促了,我还没来得及说爱他呢。
再见面,已经没办法开口了。
他和陈皮站在一起,宛如一对璧人。
他们好般配啊。
显得我那么多余。
直到后来,四姑娘山计划,他也参与其中,最为核心人员。
我那时才看清了他的厉害之处,会驱兽,善用毒,有一群忠心的手下。
我那时才发觉,我配不上他。
比起与他并肩,我更希望他幸福。
如果我贸然开口,只会给他徒增烦恼。
我希望他幸福,希望他永远开心。
我后来离开了四姑娘山,也离开了中国。
我想静下来,在心里好好爱他。
我在国外停留了五年,再回长沙的时,我听说他已经死了。
我没信。
他怎么会死呢?
我始终没有相信,我留在了长沙。
为他种了一院子的玫瑰花。
他总会回来的,到时候见到这些花,肯定会很开心。
我学了蟹子酥的做法,甜而不腻,到时候做给他吃。
可惜了……
他没再回来,也没法看我为他种的花,也吃不到蟹子酥了。
我下半辈子一直在等他。
我猜他应该是生气了,不然怎么不回来看我?
对了……
我喜欢的人叫胥也。
如果有人见到他,请帮我转告他……
我一直在最初的小院子里等他。
回来看看吧。
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