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也今天罕见的没有出去疯跑。
他的小蜘蛛病了,胥也捉了几条小虫亲自喂他吃。
红府来了个客人,陈皮不在,这奉茶的活就得胥也来做。
正好闲着没事,奉茶就奉茶吧。
胥也端着托盘,慢悠悠的走去了会客厅。
除了二月红,里面还有个中年男人。
胥也一抬眼,你猜他看到了谁?
张启山啊。
他怎么在这?胥也小小的脑袋,大大的疑惑。
他朝着张启山笑了笑,算是打了个招呼。
张启山装上犊子了,板板正正的站在那,不苟言笑。
胥也的任务就是奉茶,茶奉完了,他就拿着盘准备离开。
突然间,那左谦之开口叫住他。
“小兄弟等等”
胥也顿住脚步,转过身,看向左谦之,毫不客气道:“干嘛?”
二月红微微收紧拿着杯子的手,蹙眉道:“胥也不可无礼!”
胥也撇嘴,虽然有些不耐烦,但也不好在外人面前下二月红面子。
左谦之打量了胥也两眼,眼中闪过惊艳之色。
笑着看向二月红道:“想必,这就是二爷的爱徒陈皮吧”
胥也:?
一时间,就连二月红都有些没反应过来,愣在原地。
左谦之还在继续,“早听闻,南城二月红能力非凡,教出来的徒弟竟也如此仙姿”
左谦之原本看上了二月红,频频暗示他,结果胥也一来直接转变了对象。
二月红终于反应过来,暗道不好。
此刻,胥也幽幽开口:“陈皮是我哥”
左谦之皱眉道:“哦?”
胥也眼中带着嫌弃,无语道:“我叫陈胥也,我哥叫陈皮”
左谦之看向二月红。
二月红皮笑肉不笑的解释道:“他们兄弟二人一同拜在我门下,长兄习武,幼弟学戏”
左谦之看着胥也,眼底的情绪越来越明显,他拍这手,看向胥也道:“既师承名角,那小兄弟可否来一段?”
不光二月红的脸色不好,就连张启山都变了脸色。
他此番话说的实在唐突,胥也虽不明白这些弯弯绕绕,但他原本就不喜欢唱戏,现在一个不认识的人让他唱。
他当然不会唱。
胥也一向不懂压抑情绪,扬着脸看向左谦之,满是嫌弃:“你说唱就唱啊,你以为你谁啊”
二月红到底是忌惮左谦之的,听到此话,连忙抓紧抓紧机会。
“胥也,越来越没规矩了!罚你三天禁闭,出去!”
胥也满脸惊讶,啥禁闭啊?也没人和他说过啊。
二月红的辛酸谁懂,大徒弟成天在外,恶名远扬,小徒弟不服道理,傲慢恶劣。
不像是徒弟,更像是祖宗。
原本以为左谦之会勃然大怒,没想到他居然笑着拍手,夸赞胥也是个妙人,对胥也的喜爱更上一层楼。
二月红与张启山对视一眼,在彼此的眼中都看到了无奈。
胥也站在二月红身后,一脸不耐烦。
左谦之眼珠子都快粘在他身上了,二月红的脸色越来越不好,就差扶额叹气了。
无论怎样,胥也都不能被左谦之弄去,不光二月红不同意,陈皮要是知道有人觊觎他的宝贝弟弟。
那估计得疯,到时候鱼死网破,无论是红家还是左谦之,早就有人虎视眈眈得盯着了。
真到那什么都不用谋算了,都得完。
二月红虽不能说对这两个徒弟了如指掌,但一定的了解还是有的。
陈皮无父无母,从小流浪。
得了个胥也这般的宝贝弟弟,平时宠的跟什么似的,要是真出事,他真有可能什么都不顾,玉石俱焚。
不怕艰难险阻,就怕不要命的想拉着人一起死。
二月红嘴皮子都快磨破了,勉强压住左谦之暂时的欲望。
他知道,这不是长久之计。
如果换做自己,左谦之可能还会有所顾虑,但要是胥也,就不同了。
要了命了,没事喝什么茶啊!
二月红现在一定非常后悔让胥也来奉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