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也再也压抑不住喉咙里的哭声,他回身抱住陈皮,失声痛哭。
陈皮将胥也抱在怀中,不断亲吻他的额头,一遍一遍的不停重复。
“阿也……我的阿也”
胥也很害怕,怕陈皮下一刻就消失不见。
他慌乱的扎进男人的衣摆,不断的在他怀中蹭。
“哥……我等了你好久,为什么不来找我?”
陈皮的眼泪滴落在胥也眼角,两滴泪融合在一起,就像他们自身一样。
陈皮捧起胥也的脸,从额头,到脸颊,再到薄唇。
虔诚又郑重。
“我爱你啊……阿也…我对不起你”
爱是时常觉得亏欠。
他们一别好多年。
仔细算一算,他们分别的日子,要比在一起还要长。
如今重聚,谁都不愿意放手。
陈皮的吻霸道亲昵,纠缠不清痛彻心扉。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胥也微张着嘴喘气,将头靠在陈皮肩头。
几十年,因为有鲛珠的加持,陈皮并未老去,相比最初狂傲之态,他现在更加稳重、老成。
眉毛到太阳穴处有一道道疤,原本俊美的脸蹭加了一丝野性,眼底的戾气比几十年前还要重,眉目间阴鸷难掩。
他见到胥也的那一刻,沉寂已久的心脏开始重新跳动,整个人变的鲜活。
几千个日夜中,陈皮每一时每一刻脑子里想的都是胥也。
每每午夜梦回,他总会想起当年在格尔木,胥也病态虚弱的模样。
他想着胥也当年受的苦,就压制不住心中的暴虐。
他也从来没想过掩盖,他杀了好多人,数都数不清。
杀掉那些曾经沾染过胥也鲜血的人渣。
让他们以更惨烈的方式后悔活在这个世界上。
抽筋剥皮,放干鲜血。
可还是不行,他不甘心,还是无法压制怒火。
阿也那般好,为什么要受那些苦?
几十年来,他不停歇的寻找胥也的蛛丝马迹。
现在……现在终于找到了……
他把胥也按在下铺,额头抵着额头,一路往下。
如痴如醉的埋在胥也颈肩。
几乎是贪婪的抱着他。
身影交叠,难舍难分。
谁都不愿意放手。
他们之间并不温存,反而像野兽一般。
都想要将自己毫无保留的展示在对方面前。
以此来保证,坚定不移。
昏暗的车厢中,在进行一场靡乱野性的交互。
炽热如火,彼此燃烧。
陈皮一点都不担心那几个和胥也一车厢的小崽子找来。
他有先见之明,都派手下迷晕了。
过了很久,火车不知道停了多少次。
陈皮帮胥也清理干净,两人依偎在床上。
陈皮从后面环抱住胥也,胥也的后脑枕着他的肩膀。
两人的身体密不可分。
陈皮的侧脸贴在胥也耳后,深深嗅着。
久违的玫瑰花香。
外面淅淅沥沥的下起小雨,或许是上天都在感叹。
陈皮轻轻揉着胥也的后腰,将下巴埋在胥也肩侧。
他从怀中掏出一枚小金锁,和当初那个一模一样。
上面刻的字也好看了不少。
“胥也平安喜乐”
简单明了,他半生所求,都是有关胥也。
他不信神佛,却愿意虔诚的跪在寺庙三个时辰,求一枚平安符。
可那平安符也没起作用,他们最后还是分别了。
所以,从此刻起,陈皮就做胥也的平安符。
有他在,胥也一定平安。
但要像胥也完全恢复,鲛珠要还回去。
怎么还?
陈皮已经有办法了。
他亲了亲胥也的额头,闭上眼,享受着等待多年的温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