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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少坚眨巴起了眼睛。
这不对劲啊！
自家师父眼睛中……嗯……怎么有杀气？
得！
有了义子就不要亲手养大的徒弟了是吧，看以后谁给你养老送终。
“正统道术修不成，偏门之术一修就会！”
“我怎么就收了你这么个玩意儿？”
石坚呵斥道。
石少坚:“……”
“算了算了！”
“贫道好歹还有一个义子，应该也能养老送终吧？”
石少坚:“……”
“师父，总听你们说起无邪，无邪又是谁？”石少坚凑上去问道。
无邪这个名字他不止听说过一两次那么简单，不光是他师父一人，就连师门中的很多长辈都提过这个名字。
只不过那些长辈，都对这个名字抱有复杂的情绪。
“龙虎山收徒极为严格，当年收的一个名唤赵龙的人，赵龙修炼天赋绝佳，就连门中的大师兄都无法比拟。
但不知什么原因，赵龙突然自逐龙虎山，创下小龙虎山。”
石坚一边走，一边解释。
“赵龙有两个徒弟，一个名唤无邪、一个名唤周游；无邪跟你一样，天生便对偏门之术存有特殊的天赋。
久而久之，他已经不满偏门之术，开始转修了邪术，偏偏他的邪术天赋也是绝佳，这一修可不得了，短短十几年，江湖中无邪的名号已经成了一个禁忌。”
“就如同这鼠妖使用的杀术之法，就是无邪所创的！”
石坚在这段话中隐瞒了很多很多东西，有些事情，不是石少坚目前能够接触的。
“师父，能不能跟您老人家商量个事儿？”
“想也别想！”
“小中为兄，你为弟！”
石少坚:“……”
两人走后不久，一个周身笼罩在黑色长袍中的人影从天而降，看着随风飘扬的鼠妖骨粉其不禁露出了一抹苦笑。
一张桀骜的脸上露出这副模样，怎么看怎么诡异。
“石坚你个老王八，风口都能找错，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轰！”
黑衣男子抬手一震，将那些骨粉震散至一旁，让其随风卷积而起，洒向一地。
月光拂动，男子眉心出现一股如同绿雾般的荧光。
荧光蔓延之下，其周身当即浮现出无数道密密麻麻的绿色血纹。
“师父，您又动用术法了！”男子转身，只见一个二八年华，手腕脚腕戴有银色铃铛的女子蹦蹦跳跳地走了过来。
“没什么！”
“一个老王八，扬骨灰都扬错方位了。”
“师父，是茅山的人？”女子眼睛一亮。
“怎么说？”
“因为只有茅山的人，弄死仇敌之后才会找一个下风口扬骨灰。”
“这么说，也在理！”
男子转身，将目光看向了远处的星空，目标方位，直指龙虎山处。
“龙虎盘踞，风云渐起！”
“金光如缠龙，气运冲天！”
“龙虎山，依旧是龙虎山！”
龙虎山的气运只有一个字，稳。
稳重带绵延，接连不绝。
但当他转头看茅山的方位之时，那双如同箭矢般锐利的眸子猛地一缩，这一缩，连带着他的气息都有些不稳起来。
“这……这怎么可能？”
“师父，怎么了？”女子连忙将其扶住。
“孽龙汇金，刀兵相笼！”
“气运化金盘，连绵不断！”
“不对！”
“茅山祖庭怎么会生出一条孽龙盘踞之相，且刀兵相笼？！”
男子猛地一个起身，随手抓出一个看起来如同白玉一样的龟壳，龟壳泛金，上悬无数道金纹，怎么看都像是一个工艺品。
九枚铜钱飞出，被龟壳收敛至其中。
男子法力催动，白玉龟壳来回转动，右手一摆，铜钱悬成一条直线，铜钱泛金，上着悬纹金术。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不是孽龙，而是一条黑龙，刀兵非兵，而是道兵。”
“这条黑龙……是一个人，什么人能引动茅山气运？”
“除非……”
“找到了，终于找到了！”男子好似想到了什么般猛地瞪大了眼睛，一双眸子中满是无尽的复杂，跟解脱之意。
脚步踉跄，像极了一只提线木偶。
“找到了，找到了啊！”
“师父，爹，我找到了！”
“找到了九九墨龙拱卫命格之人！”
“轰！”
男子抬手震来身旁的女子，浑身法力奔腾，咬破手指，挤出一股殷红无比的鲜血，将其涂抹在那些铜钱之上。
“测！”
“算！”
“寻！”
“追！”
四字落下，男子眼前逐渐出现了一个模糊的影子。
就在他欲要看清楚之时，自那影子身上出现了九条浑身泛金的黑龙。
黑龙睁眼，直直向着他的方向冲来。
“轰！”
龙影落下，男子浑身一震。
“噗呲——”
脚步踉跄，张口喷出一股泛黑的污血。
“咔嚓！”
白玉一般的龟壳炸裂成了无数齑粉，甚至连其中的铜钱都成了碎片。
“师父！”
“九龙拱卫之人，果然不同凡响。”
男子长长吐出一股污血道。
话音未落，自夜色中突然飞驰出一道红色的影子，影子落在女子手臂上，化身成一只鹰隼模样的东西。
“师父，有麒麟石的消息！”
女子从鹰隼脚边拿出一片纸张说道。
“也好！”
“先找麒麟石，既知道了他是茅山的人，那就好找了。”
“走！”
两人来的快，去的也快，眨眼便不见了踪迹，只剩下洒落一地的铜钱碎片，散发着轻微的荧光。
这些铜钱，也被其炼制成了法器。
与此同时，被白无常丢入雷池中的钟旭猛地睁开了眼睛。
慢，还是太慢了。
吸收阴雷的速度还是太慢了。
“君邪！”
“昂！”
黑龙君邪浮现，直直蹿了出来。
“嗯？”
“嗯？！”
“黑龙，这小王八蛋到底是什么路数，黑龙，天眼，斗部，雷部，灌江口……还有那位爷，这事情变得越来越有意思了。”
“吞吧，尽管吞！”
“能吞多少，便吞多少！”
“体内蕴雷越多，你的闪电奔雷拳威力就会越足。
看在你这个小王八蛋这么有意思的份上，七爷再送你个小东西，可惜了……你甚至都不愿意叫七爷一声义父。”
白无常摇了摇头，从怀里丢出一截破破烂烂的树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