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中文 > 穿成侯府丫鬟,陪着主子去流放 > 第171 章 咱俩凑合过得了
  这个年过得甚好,顺风顺水好事连连,先是在北山里得了好几百万两黄金,接着许了大姐景慧的婚事,笼络了火器之王康平,黑虎寨的那黑虎兄弟相认,顾景之受封龙江府守备的圣旨送达。

  其实以上这些均不算什么,最让顾景之得意的是采薇终于长大成一个女人了,虽然她年岁还小,不能有什么实质性行为,却还是在他的心中泛起了涟漪。

  顾景之在初一这一天心中一直痒痒的,他期盼着天黑,又怕天黑,直到日落西山,他才心怀忐忑地走进房间里。

  采薇正一脸寒霜地坐在炕沿边上,顾景之的语气有他意识不到的温柔,“怎么不爱惜自个儿的身体在炕上趴着,若着凉了,半夜肚子再疼,我可不会管你!”

  采薇来了大姨妈本就心烦意躁,情绪极其不稳定,又被贴身丫鬟章柳背刺了,处于几乎要崩溃的边缘,她强自忍着。

  顾景之的话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棵稻草,采薇的眼泪夺眶奔涌而出,啪嗒啪嗒地掉在炕沿上。

  美人泪,断人肠,梨花带雨最动人心魄。

  采薇她跟美人基本不搭边,顾景之的心却莫名地疼痛,他急道:“采薇,你莫哭哎!我能不管你嘛!你若肚子疼,我会再做暖炉,替你按摩!”

  采薇心烦意乱,注意力集中在他的第一句话上,扯着脖子喊道:“为啥不让我哭,都怪你,都是你害的我!把我害成这样还不许哭,你太不讲道理了!呜呜呜…。”

  自打进了听雪轩,采薇一直是恭敬有礼,偶尔小小冒犯一下,只要顾景之的脸色不好,她立马或撒娇或讨好进行补救,这样发脾气的的确确是八百斤鸡毛捆在旗杆子,胆子可肥大了去了。

  顾景之的脸色沉了下来,他本心想要疾言厉色,脱口而出的话却变了样子,“是呢!都怪我,不该让你在山上呆那一宿,落下了肚子疼的毛病,对不住你,采薇你乖,莫哭了!”

  这是一代枭雄定北侯说的话?顾景之自个儿都奇怪,这哄人的暧昧的话他咋说出口的。

  女人在月经期间,体内的孕激素雌激素波动较大,不止影响到神经系统,而且会导致内分泌失调,就会烦躁爱哭闹。

  因此今儿个采薇的神经系统反应迟钝,后知后觉,不知道顾景之是否生气了,也没听到他的惊人之语,兀自在那里耍脾气,“呜呜呜,王婆子说了,在山上会受寒,你偏让我上山!”

  “你讲不讲道理,咱们先上山的,她后提醒的,若早知道对你身体不利,我会挖好黄金再找你。”顾景之纠正她道。

  经他这么一说,采薇意识到自个儿确实记错了,但她坚决不承认,跳过这个话题接着闹,“先不说这个,你让章柳做我的丫鬟到底是何居心?她害我你知不知道?你俩是不是暗通款曲?”

  采薇的三连问,顾景之都懵逼了,这都哪跟哪啊!

  突然意识到,采薇刚刚说章柳害她,顿时血气上涌,愤怒地站起来,“什么?章柳那贱婢竟胆敢害你!我要诛她九族!”

  顾景之的话成功地取悦到了采薇,她的心里舒坦多了,风停雨歇,破涕而笑了。

  要说她也是个人才,哭声一停,头脑立时清明了,马上抓住顾景之语言中的毛病,“二爷净吹牛,诛什么九族,你以为自个儿是皇帝嘛!”

  上一世小妾众多,没一个像采薇这么闹腾的,顾景之被气懵了,顺着她的话头说,“此时不是,早晚必会是。”

  不对劲啊!正说章柳呢!顾景之追问道:“那章柳怎么害你的?”

  采薇说了白日发生的事儿,以及采莲发现章柳早上生气了。

  顾景之心思缜密,略一想便晓得章柳确实存在问题。

  “她人呢!可是不见啦?”顾景之问道。

  采薇点头道:“嗯!我问过别人了,说她拿了一个大包裹和章二夫人一起走的!章柳也是可笑,居然将她亲娘留下,难道不怕我怒急了报复,对她亲娘不利?”

  章柳的哥哥章陆受封为校尉,如今在龙江府任职。

  “必是投奔章陆去了,你放心,她心怀歹意,不在身边正好!”顾景之说完,沉思起来。

  采薇没听他说要惩罚章柳,心中的怒气又冲冲了,“莫不是真让我说着了,你们果然暗通款曲?”

  顾景之正在回想上一世的事情,章陆一家原也是在顾家居住,章陆受封官职后,因身无分文,暂时将母亲姨娘和妹妹留在顾家,好像银铃也提过不知因何缘由,她们三人不辞而别。

  他的沉默不语被采薇理解为默认,眼泪又涌了出来,趴在被子上哭了起来。

  顾景之大惊失色,采薇今日是怎么了,一会儿一出,莫不是撞了邪?他俯身到她近前,关心地问道:“采薇,你莫不是病了?”

  采薇气急败坏,手胡乱一挥,“你才病了,你得了淫风病,和我的丫鬟暗通款曲!”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再迟钝的人也听出意味来了,“暗通款曲”这个词语终于让顾景之明白今日采薇撒泼放刁为哪般了。

  他嘴角噙着笑,抓住不小心碰到他脸颊上的小手,稀罕不已。

  “哈哈哈,采薇吃醋了,哈哈哈,采薇她在意我!”顾景之的心中狂喜。

  手碰到顾景之的脸上那一刻,采薇瞬间清醒过来,这可是封建社会,顾景之是手握生杀大权的主子,自个儿是没地位没人权的小妾,妈妈呀,完犊子了!

  一个签了死契的奴,以奴辱主,是可忍孰不可忍,顾景之堂堂七尺男儿被女子打了必会怒不可遏,主要奴死奴不得不死,主要奴亡奴不得不亡啊!这回要嗝屁朝凉了。

  采薇心里悔,一把抓住顾景之的胳膊,抬起泪眼目露哀求之色,“二爷,我……”

  顾景之的表情复杂莫测,一会儿面目狰狞地笑,一会儿皱紧眉头,一会儿下决心似地点点头,看得采薇心惊肉跳。

  顾景之思虑着,采薇本说好了的,陪着流放后便带着她的黄金恢复自由之身,要和韩家人欢欢喜喜地过日子。自个儿有私心,因她的空间,想留她永远在身边。因此上,到北地后,采薇不提履行承诺之事,顾景之便也乐得装糊涂。

  没想到啊,没料到,采薇今日因章柳之事暴露出对自个儿的绵绵情意来,既然她情根深种啦,女孩子不好意思开口,作为堂堂昂藏男儿先表明心意又如何!

  顾景之屏住呼吸,随后长长吐出了一口气,缓缓道:“采薇,祖母在世时,亲许你为我的妾室,彼时你年纪小,便错失恩爱齐眉的机会。”

  采薇以为顾景之不会轻饶素放自个儿,她本想求饶的,活罪她不逃,只求免掉死罪就行。

  不成想顾景之的话头里竟然有求爱的意味,她由心惊肉跳转为小鹿乱撞啦。

  顾景之顿了半柱香的时间,妈蛋滴,咋还不快说,采薇急得晃了晃他的胳膊。

  “你已经是我妾室,一日为妾,终身为妾,再想觅得良人千难万难,要不…,咱俩凑合着过得了?”顾景之终于开言了,气得采薇一个倒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