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中文 > 直播:古人陪我一起补课 > 大明王朝一
  又快到了娱乐时间,其他时空的人都拿好小板凳等着,只有几个明朝时空不太一样。

  不同时空的朱元璋和朱棣在各自的紫禁城里,坐在自己的皇后身边,把各自的孩子都交了过来,让他们好好看看不孝子。

  去年才真有了朱厚熜这个表弟朱厚照一个人,但是带了一大群自己的心腹太监准备记笔记。

  只有朱厚熜,埋头在他的化学实验室里,完全没想出去,但还是命人开了一扇窗。

  能让他在自己宫里还这么龟缩的,只有主播,因为她今天又是带着那一部《大明王朝1566》来的。

  这部剧上次播了十来分钟,就已经给朱厚熜留下了深刻的心理阴影。

  廷杖官员,宦官势大,国库空虚,多年不上朝,沉迷修仙学道……把他干过的还没干的都批了个遍,导致他修道被大臣盯得很紧,只能每天处理完朝政钻研科学,别的真不能干。

  当然,他想干的话倒也是能干的,如果他完全不在意后果的话。

  高投票胜出的大明王朝即将开播,不同时空的皇帝们要么和重臣在一起,要么和继承人们在一起,或者二者都带上了。

  大明往前的王朝,不少学者们也好奇后世这个最后一个汉人王朝很久了,到点之前就叫上友人学生,聚在一起准备看剧讨论。

  上次也就看了一点内容,主播就不跳了,大家一起重温一遍。

  [熟悉的廷杖和下雪很快过去,再一次来到了御前财政大会。

  能来参加这场御前财政会议的朝臣不多,还分为了两派。一派是以阁老严嵩为首,他儿子严世蕃为主的严党,一派是徐阶为首,高拱张居正的清流。

  这些人都是站着的,只有严嵩是坐着的。

  至于皇帝,他没在上面的龙椅上,却坐在里面的精舍里,拿着铜磬敲钟表态。

  年迈的严嵩率先说话,张口就是一顿诉苦,说了去年一年多灾多难有多不容易,全靠皇上和众人齐心渡过难关。]

  “都在听了,做什么躲在里面打坐,出来是能要他的命吗!”工作狂朱元璋看见上面那张空荡荡的龙椅就生气,这种不孝子孙他看一次窝火一次。

  “天下哪里都多灾多难,他不勤勉治国,一天天躲在里面打坐,这叫严嵩的也不要脸,什么雪是被他敬下来的,什么瞎话都能说的出来。”

  还全靠皇上,靠他什么,靠他打坐吗,那怎么不见他真打坐把天灾全弄没了。

  混账玩意儿!

  朱标安慰老父亲:“好歹不是什么都放手不管。想来二十多年不上朝,该做的事情也是有做的。”

  不然什么权都没有,他早被换掉了。

  咱再看看吧,爹,我们可是来汲取经验教训搞学习研究的。

  大明宫里,李治也在和武皇后打趣。

  “那严嵩说的话也是有趣。‘一个多月总算把去年的各项开支算清楚了’,这是让人别再说去年的事呢。”

  武后道:“这严嵩,人是八十多了,脑子可还年轻的很,一个下雪反复地夸那位嘉靖。”

  李治也接道:“人家借着无雪做文章,严嵩就夸嘉靖敬来了雪,绵里藏针,这老家伙确实人老心不老。”

  武后:“这徐阶也不遑多让,轻飘飘两句话,就说他们严党那边故意掐时间,他们清流对票拟结果很有意见。”

  明朝的政治环境和他们大唐太不一样了,臣子站着上朝也要等宋代了,他们大唐上朝大家还是和先秦时候一样,都是跪坐下来讨论。

  看咱在外面的一个个夸夸团的大臣,李治和武后是真的没见过,看的很稀奇。

  这就是君主专制的巅峰吗,别的不说,他这个做皇帝的看的是真的爽。

  同样关于官员跪坐和站的问题,李世民是看的直皱眉头。

  他当然也看出了后世君权发展的太不一般了,但是没必要,真没必要,大家坐下来一起谈论朝政没什么不好。

  千百年君王与臣子都是这样,虽说以后大臣的构成不一样了,但刻意把皇帝和臣子区分明显也不一定就是什么好事。

  他当即对大舅哥在内的下属表示,他的朝廷还有他们大唐,绝不会出现那种君王坐着臣子站着的情形。

  刚说完,御前财政大会的镜头就切到裕王府里裕王妃的生产镜头,浑身是汗痛苦爱哀嚎的样子吓得不少没看过这种场面的人一抖。

  被科普过,大家已经不会觉得生产是有什么了,但好好的,为什么会切到那个生产镜头?

  [开场结束,严世蕃和高拱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扯皮起来,最后在高拱说道要撤职罢官的时候,嘉靖发出声音。

  严嵩立刻察觉,呵斥住了严世蕃,司礼监掌印大太监吕芳也立刻警告高拱,好好议事,把握一个度,不要动不动就说罢官撤职。

  那高拱就掏出自己写好的折子开始算账。

  去年大明两京一十三省税银一共四千五百三十六万七千两,各项开支预算是三千九百八十万两,最后一共耗银确是五千三百八十万两。

  这一年一千四百多万两的财政赤字,都是严世蕃管的工部、吏部造成的。]

  听着这个数字,朱元璋就是眉头紧皱。

  “赤字花销就是赋税收入的1/4,这四分之一那怕明年赋税正常,开支也正常的收,也要好几年才能补上来。”

  一条鞭法之后的明清,田赋与徭役合并,统一杖量土地,才按亩征银不收谷物。而大部分时候的赋税,不是用白银来衡量的,而是切实上缴粮食和各类织物。

  不同时代有不同的货币,金银一直都是硬通货,同时粮食、香料、丝织品也是具有货币属性的。

  这也是大家看主播的生活,对后世人人习以为常的购物生活最惊叹的原因,除了物质丰富,人民币和数字货币真的对他们来说就是很神奇。

  但是在看赋税问题上,他们不需要在意这个换算,看剧里的数量就够了。

  超出朝廷一年赋税收入将近1/4的财政赤字,都是怎么花出去了,严世蕃都把他花在哪里去了?

  [严世蕃先没正面回答,直接问当时内阁拟票这些人都在,怎么当时就不问,现在是包藏什么心思。

  徐阶表示看过不等于核实过,张居正开始说他管的兵部账单、

  腊月二十七兵部一年的开支都核实完毕了,上缴户部后却在开会前夕收到票拟。说他们超出了三百万两。

  开支明细是钱花在造海上与倭寇作战的战船上了,但是兵部一艘战船都没看见。]

  当张居正说完,有点脑子的人都是无不惊骇。

  这不是三千、三万,而是三百万两的银子,造出来的还是要去抵御倭寇的战船。

  重中之重的军国大事,却到年底一条船都没看见,这么多的钱都哪儿去了?

  朱棣越听越火大。

  “岂有此理!三十艘战船,兵部用,工部造,但是兵部一条都没看到,前一天他们才知道这笔账!”

  财政超职,同级越权,这么大笔的银子空洞都能塞上去,后面他的大明居然这样了吗?

  [而一说到战船,严世蕃立刻整个人都精神了。

  他表示确实就是造了三十艘战船,但是十艘帮宫里修大殿运木料,另外二十艘市舶司借去了。

  说到宫里,就轮到吕芳和陈红的太监势力来解释了。

  二十艘船装着各色丝绸瓷器货物要出国做生意,但遇上了倭寇作乱,肯定是出不去,生意也做不了的,货就运到朝廷里来。

  最后吕芳表示,船的用途都很清楚了,不明说但是大家都懂是给皇上用的,虽然账是兵部的,但是钱都用在正途上。

  最后他表示,缺船后面会另造,这三十艘都还给兵部,三百万两的开支是兵部的,名正言顺。

  精舍里的嘉靖敲了钟,没有异议。他表了态,其他人也都不能再说什么了。]

  “好一个名正言顺!”

  连朱元璋也明白了,这是十艘运木料,二十艘船运物料呢。

  什么货运到朝廷里来了,分明就是给那个混账玩意儿的新宫殿添置新物件了。

  要不是主播不怎么喜欢插手他们的事,他高低得重金拜托主播帮忙穿越下时空,把自己之后的每一个大明皇帝全都揍一遍。

  这个嘉靖两遍。

  朱棣听得愈发气急:“三百万两,建造三十艘战船抵御东南倭寇,但是船都用来修宫殿运木头和丝绸……他抵御个什么倭寇,怎么不干脆把船送给别人算了!”

  三百万两造了三十艘船来运东西,就算是船最后还给兵部了,也根本没发挥战船的作用,修的到底是不是真战船还不好说。

  子孙后代无能些,贪图享乐些,朱棣都不会这么生气,但是战船私用,这一点他无法接受。

  不说他们了,其他没有怎么开发海洋,水军不多的皇帝,都很清楚用于战场的东西有多重要。

  听见战船被用作皇帝私人货运船,其他皇帝纷纷皱眉,连他们都想骂上一句家国不分了。

  不是说家天下,天下就都是皇帝家的,就算真是,那也是要做事情分清楚个次序先后。

  连公认喜好享乐的刘彻都没法想象,自己要去打匈奴的武器,全被拿去挥霍打猎了。

  做皇帝可以公私不分,但真不能这么轻重也不分。

  [张居正结束,下一个回合高拱继续。

  江浙修河堤三百万两预算,最后则是用了五百五十万两。

  这个严世蕃直接说修河是他们工部干的,但是监管的是宦官。

  高拱表示还有宫里修宫殿的木料货款,预算是三百万两,结账的时候竟然是七百万两,亏空了四百万两。]

  战场骁勇的朱高煦也听傻了:“应天府浙江修河堤开支超出,修个河堤能多花五百五十万两也就算了,给那个朱厚熜修被烧的宫殿,能花上七百万两?”

  那小子被烧的宫殿显然不可能是一整个宫殿建筑群,应该就是一座宫殿。一座宫殿,他的王府又不是没有,能这么费钱?

  朱棣冷哼:“账面上是这样,那小子肯定也没少花,但花掉的那么多钱真有多少落他头上,这可说不准。”

  就说那三十艘战船运货的事,真运的都是朱厚熜的东西,还是也有人借道搞点走私,说不清楚。

  “除了修河堤的五百五十万不好说是不是被下面瓜分的,这造船修宫殿,超出开支都和那小子有关,他怎么花的?”距离剧里时间最近的朱厚照都听懵了。

  他就算想养点小动物都被几个有资历的老臣上书劝谏,那小子是怎么做到能花掉那么多钱,还当时就被放过,这时候才捅出来?

  就没有这个钱打造这么多船的朱厚熜早就听得手一抖,手里的蒸馏酒精差点打翻。

  “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事情,主播你倒是帮我辟个谣啊!”

  考虑考虑我们大明的生产力,哪怕我未来是混账了点,但是一年里除了常规的事情,还要干这么多一二三四,我们大明财政真的绷不住的。

  [在高拱的数据出来后,严世蕃一句话,气氛直接僵住。

  “我就知道,你们算来算去,就会算到皇上头上。”

  嘉靖立刻想起了周云逸,高拱也被严世蕃激怒,说他欲加之罪……]

  越看越认真的刘彻说道:“徐阶制止的好啊。”

  不能让高拱和严世蕃再吵‘罪’了,论罪是论个没完的,尤其是嘉靖明显更站严党那边,不能让罪这个事在嘉靖心里加深印象。

  现在事情的重点现在是财政问题。

  别看严世蕃在那里解释三百万两只是从云贵运木料的预算,完了发现云贵山路不通只能从海路走,但同为皇帝的刘彻压根不信他这套。

  在刘彻眼里,事情给他办的漂亮那是应该的,没有第一时间就发现陆路不同已经是他的责任,事情办好了这不叫苦劳,这叫将功折罪。

  再说了,严世蕃从第一个造战船开始,就说什么都扯到皇上,拿着皇帝的幌子想让清流闭嘴。

  怎么,多花的钱都是给皇帝的,你们就一点没多捞是吧。

  带入一下,刘彻是觉得他忍不了这种臣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