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魔为百人枉死,以魂魄献血供养而成,眼前这两个血魔如何成的?
花翎想到了雇修仙者捉拿血魔的城主,心中有了想法,但更想知道眼前的人是怎么死的。
“我们一年前遇见了元婴期的魔修,两个。死后本以为魂魄会被魔修吞噬,却没想到被禁锢在身体里,日日被鲜血和冤魂供养,最后失去理智成了血魔。”
那个男子看着神志恢复得更多一些,而那位女子脸上浮现怨气和怒意,背后升起血色的雾。
看见这一幕,男子眼里浮现苦涩和释然,随后哀求地看向花翎:
“我知你不是人族,那两个魔族的容貌我们并没有看见,无法给你提供什么消息,但求你给我们一个痛快。”
成为血魔,一直杀人背负孽债,与其最后被炼成血魔珠,还不如现在就魂飞魄散。
花翎听到魔族二字眸光就冷了下来,听见男子的哀求,还有死死忍着魂魄被撕扯而不叫出声的女子,一手在身后紧紧握住。
咬着唇内软肉,花翎松开自己的手,双手合一,随后以灵气画符引天雷而下。
‘轰隆!’
雷云翻涌,雷声震耳,花翎看着眼前的男女在清醒的神智下灰飞烟灭,身上孽债尽消。
其使如此他们也不会被困在血魔珠中,日后被放出,也不会因为沾染血债在忘尘河中被恶灵啃食百年。
但是,本来他们能好好的活下去。
花翎轻叹一声,垂眸轻声念了几句梵语,随后就用灵力将此处毁了。
至于那些兔子,想必蜉蝣他们已经处理好了,
抬手捏诀,花翎周身灵力浮动,花草自脚下蔓延生长,很快此处就变得与四周的景别无二致。
“花翎道友。”
花翎收了灵力转身欲走,听到蜉蝣传来的声音,抬眸看去。
见他神色无碍,但衣角沾了些许血,便明白那群兔子已然被清理好了。
她走过去,蜉蝣也走过来,见花翎肩上有血,心下一紧,
“花翎可是受伤了?”
花翎不解地眨了眨眼,随后顺着蜉蝣的视线看向自己的左肩,血迹晕染了布料。
现在肩上才传来丝丝刺痛,或许是刚才她结印时不小心被伤到了。
这么想着,花翎轻声回应蜉蝣:
“无事,我们先行下山。”
“好。”
蜉蝣见花翎不在意,也不好再说什么。
只是隐隐落后花翎一步,将她放在自己的保护范围内。
花翎并没有发现他的举动,在安抚镯子里面的小孩子。
到了山脚下,天已经微微亮了。
“多谢花翎道友。”
还留下的一些人看见花翎和蜉蝣下来,显然是看到了刚才的动静,起身作揖道谢。
花翎屈膝行礼,眸色温和淡漠,
“诸位言重。血魔已死,晚辈需回客栈疗伤,恕晚辈先行告辞。”
花翎言词简洁,显然是不想跟他们再言语。
那几人脸色难看了些,似乎是不满花翎如此糊弄。
蜉蝣和白于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后就站在了花翎身后。
“前辈,见谅。”
花翎看到了他们的恶意,自然不想多留,而且那两个血魔也没什么东西。
说完,她就转身离去,礼仪齐全,看着像是人族养出的贵千金一般。
蜉蝣带着白于向那些人颔首后,追上了花翎。
“花翎,要不先治好你的伤?”
蜉蝣担心花翎被魔气侵蚀,所以想先治好花翎的伤。
花翎脚步顿了顿,继续迈着步子。
她并不在意伤如何,只是知道那个人肯定进城了,所以想快些找到他。
现在,算了。
蜉蝣他们跟着自己,自己也没办法很快找到那个人。
放慢脚步,花翎淡声开口:
“不用担心伤,我已经祛除魔气了。今日那血魔是魔族炼制的。”
“魔族?我记得魔族已经百年没有生事了,怎么突然就冒出炼制血魔一事?”
蜉蝣喃喃自语,他从师尊口中知道魔族许久没有生事,如今竟然冒出这事。
想来蛰伏百年的魔族要出手了。
花翎自然听到了蜉蝣的话,百年吗?
上次她的历练就一年,因为差点被煮了吃,所以过了五十年才出来。
所以,魔族是想找那个灵珠?
灵珠...
灵珠二字太过广泛,花翎也不知道什么灵珠能现世,还让魔族提前得到了消息。
思绪纷乱,花翎暂时压下这些,御剑回了城中,随后进了还亮着灯的客栈。
蜉蝣他们也跟在花翎身后,小二见花翎回来了,连忙迎上前:
“姑娘回来了,可需要饭菜?”
“一碗素面便好,劳烦了。”
花翎没什么心思吃东西,叮嘱一碗素面,随后看向被询问的蜉蝣和白于。
还真是巧,他们竟然住的同一间客栈。
思绪流转之间,花翎对上了蜉蝣的目光,他的眼睛很干净,没有恶意。
“花翎,不知可否与我们进一步谈谈?”
蜉蝣给出了谈事情的信息,花翎有些不解,但还是应下了。
她并不在意蜉蝣是否发现了自己不是人族,毕竟第一次见面她就没有掩饰,
“好。劳烦将三碗素面送到在下房中。”
“好勒,姑娘,公子稍等。”
小二机灵,明白他们这是有什么事他听不得,应下后就向后厨而去。
现在还早,城门都未开,想必着客栈的菜都未送来,故而他们都只要了一碗素面。
将蜉蝣他们带到自己的房间,花翎示意他们坐下,自己开口打破沉默:
“两位想问些什么?”
花翎从自己的空间镯里拿出茶水,抬手给他们都斟了一些,给自己倒了一杯才准备取下面纱。
不过,花翎指尖动作顿住,目光落在白于身上,见蜉蝣没有动作应是相信的。
还是取下了面纱,随后就听到了倒吸冷气的声音。
如画的眉眼染上几分无奈之意,花翎将面纱放在一旁,抿了一口茶水。
蜉蝣敲了敲白于的头,被惊艳的少年顿时回过神,嘿嘿笑了一声,
“这不是花翎道友太好看了。”
白于不再看花翎,视线却不受控制游移。
花翎嘴角的笑温柔和暖,蜉蝣也愣了愣,心中笑自己好笑,
“花翎,我是想问血魔一事,当真是魔族做的?”
“此事是那血魔死前恢复神智时所说,想必不会有假。花翎心中也有疑虑,怕是要细查才可辨知是单独所为,还是魔族又起战意。”
花翎说着这事,对蜉蝣询问此事有了猜测,原来真是守灵派的,如此便可去见见阿池了。
想到乖乖巧巧的阿池,花翎心中微软,海灵一族纯粹,这次去可要将上次答应的小玩意儿带去才行。
有的有失,阿翎的上次游历并非全是恶人,大多是好人。
只不过着十几年过去,她心中又有了些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