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中文 > 女扮男装死后,她开始演柔弱绿茶 > 第285章 与他断干净。
  那檀香变了。

  分明冷冽疏离,但在季君皎倾身压下来的一瞬间,秦不闻分明感觉到那檀香变了味道。

  侵略与躁动,裹挟着不甘与欲求,好似要将她整个人吞噬其中。

  “季君皎!”

  秦不闻低吼一声,那细密温凉的吻,却从她的后脖颈开始,渐渐向下,去吻她的脊背。

  疯、疯子!

  秦不闻耳尖通红滚烫,她整个人被压在门框上,却也不敢高声呵斥,担心引来旁人。

  她穿得太单薄了。

  那吻分明隔着一层衣衫,秦不闻却甚至能够敏锐地感知到他的唇形,有灼热的呼吸洒在她的后背,秦不闻缩着脖子,起了一层疙瘩。

  他一只手从后往前,扼住她的脖颈,迫她仰头,承着他的。

  那吻过于绵密漫长,就连秦不闻也羞耻地紧闭双眼,咬了咬唇。

  “季、季君皎,你个疯子……”

  她被季君皎逼得仰头,声音颤抖,眼尾染了红晕。

  季君皎垂眸不语,却又去吻她的耳尖。

  轮廓被舌尖描摹舔舐,秦不闻冷不迭地发抖躲避,想要避开他的吻。

  “季君皎,停、停下——唔嗯!”

  秦不闻低声吼着,声音却染了几分绵软无力。

  尤其是最后两个字,男人有意无意地含住她的耳垂,秦不闻所有的声音,便被她压在了喉头。

  落在她脖颈上的手,甚至腾出两三根修长的指节,撬开了少女的唇瓣与牙关。

  他想要去钳她的舌尖。

  秦不闻呜咽着,想要阻止的话也全都被他绞杀其中。

  “唔呃——季——”

  那双手极其好看。

  秦不闻曾见他用那双手批改宗文,救济黎民百姓;也曾见他指骨落在那玉质青琴之上,奏一曲阳春白雪;他用那双手著惊世文章,也用那双手执棋对弈。

  那双手实在好看得不得了。

  修长白皙,指骨分明。

  而如今,那漂亮的骨节……竟然在做这般……下流之事。

  她背对着季君皎,看不到他的任何情绪。

  他只是恶劣地去挑逗她的舌,秦不闻闷哼呜咽,在他的眼中,都不作数。

  ——直到得逞。

  他缠着她的舌,又俯身去吻她的脖颈。

  “叫……夫君。”

  他似乎执着于这个称呼。

  嘴巴搅得酸疼,秦不闻本来想瞪他一眼,但那盈满雾水的眸,再怎么瞪人,也带了几分嗔怪之意。

  她索性不去看他,一言不发。

  “叫夫君,”男人声音喑哑,他轻咬她的肩头,又转而变为温柔的厮磨,“叫夫君我便放过你。”

  荒唐!

  秦不闻又恢复些力气,想要挣扎。

  她的后背紧贴着他的,他身上的每一处变化,秦不闻全都知晓。

  她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转头看了季君皎一眼。

  ——她终于看到了他的眼神。

  不加掩饰的疯狂与清冷。

  秦不闻甚至不清楚,那样矛盾的两种神情,是如何被他交杂在一起的。

  他抵着她。

  秦不闻不受控制地闷哼一声,眼角无意识地积了泪水。

  “别动……”他这样说,几近疯狂地克制与失控,“不许动。”

  秦不闻当真不敢乱动了。

  像是无声的对峙,一时间,两人谁都不肯让步。

  他仍是吻她,耳鬓厮磨:“叫夫君……”

  秦不闻皱着眉,不肯低头。

  正在这时,门外一阵敲门声,打破两人之间诡异的暧昧。

  “秦不闻。”

  是宫溪山。

  秦不闻皱眉,眼中闪过一抹慌乱。

  ——若是让宫溪山看到季君皎在这,季君皎的声誉就别想要了!

  只是她这样的慌乱,在季君皎看来,便成了别的意思。

  他皱眉抿唇。

  似是不满,秦不闻的身子又被往前推进几分,她的双手只能撑着门框,才能堪堪撑住两人的重量。

  他抵着她,像是威胁。

  秦不闻猛地回头看他,便见季君皎居高临下地垂眸看她,周身冷寒清贵。

  饶是做起这档子事来,也不损耗他半分姿容与矜贵。

  ——秦不闻却读懂了他眼中的威胁之意。

  他将声音压得很低,贴着她的耳朵:“阿槿,叫夫君……”

  疯了!季君皎肯定是疯了!

  秦不闻咬牙,季君皎也终于舍得抽离他的指节。

  白皙修长的骨节,温热湿软。

  秦不闻睫毛轻颤,几近羞耻地别看视线。

  门外,宫溪山语气清浅:“你睡了吗?我想跟你谈一谈。”

  秦不闻抿唇不语,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身后的季君皎却是不满地歪了歪头,那落在她脖颈上的手缓缓向下,掐住了她的腰身。

  他将她整个人提起几分。

  秦不闻的双脚踩着他的鞋履,一脸惊愕。

  他却只是重复着那句话。

  “叫夫君……”

  “秦不闻?”门外的宫溪山又敲了敲门,“睡着了吗?”

  一门之隔,秦不闻眼尾泛红,死死地瞪着身后的男人。

  季君皎神情淡漠,只是不肯如她的意,想要弄出些声响。

  眼见着他的手又缓缓向下划去,秦不闻终于忍不住,她拽过季君皎的衣领,在他的耳边轻声道:“夫、夫君……”

  季君皎挑眉。

  他终于意识到,他内心深处的恶劣。

  纤长的睫毛轻颤,季君皎抬了抬眼皮,语气清冷低沉:“没听清。”

  秦不闻咬牙切齿,却只能再喊一遍:“夫君!”

  “谁是夫君?”

  “季、季君皎……”

  “我们拜过天地吗?”

  “拜——唔!拜过……”

  “作数?”

  “作数……”

  像是被顺了毛的狼犬,季君皎满意地垂眸,将双脚瘫软的少女打横抱起,朝着床榻的方向走去。

  因为秦不闻不回应,没一会儿,门外脚步声渐远。

  季君皎将人放在了床榻上。

  秦不闻眉头紧锁,一脸警惕地瞪着季君皎。

  季君皎似乎全然不在意这些,他十分自然地半跪在她面前,替她整理乱了的衣衫。

  秦不闻张口欲阻止:“季——”

  “给你两天时间。”

  她的话,被季君皎冷淡地打断。

  “什么?”被转移了话题的秦不闻,疑惑地看向季君皎。

  季君皎从善如流地帮她将扣子系好,腰带理正。

  做完这些,他才重新看向秦不闻。

  眉眼清俊冷淡。

  “与他断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