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清流思虑再三，最终还是拒绝了他们的求购，明年还有可能，今年就算了，他们自己还不够住呢。
而且红衣社也不缺吃的穿的，一头妖兽的皮毛已经够三个人做一身冬装了，所以物资红衣社并不缺。
王清流也没有再纠结这个问题，直接拒绝就是了。
而王清流也想趁着今年最后的日子，一举将文法【咫尺天涯】突破，至少目前他是有一点把握的。
十天时间，足够了。
可能是对于雪天也有感应，荒原上的妖兽逐渐多了起来，妖兽之间的自相残杀也逐渐激烈起来，看来大家都开始存起过冬食物了。
王清流没有理会，他的文宫中小山似的新鲜肉类还没有处理呢，对这些妖兽更加不感兴趣。
王清流不招惹这些妖兽，但是不代表这些妖兽不招惹他，跟着想要将王清流纳入食谱的妖兽多不胜数。
王清流也只能一边清理一边修行文法，虽然不能全心全意，但是王清流的进境还是喜人的。
十月十六
王清流正在荒原上驰骋的时候，突然，一丝凉意落在其脸颊上，王清流猛然停下脚步。
纷纷的小碎花似的雪花，开始逐渐飘洒，王清流怔怔伸出手，天地之间逐渐朦胧起来。
漫天的雪花好像给天空遮了一层薄薄的面纱，戴在脸上丝丝凉意。
王清流就这么站在天地之间，突然，好像水到渠成一样，其身影瞬间出现在数里之外。
“成了”王清流明眸陡睁。
意识沉入识海，只见灵台上端端正正刻着两列八个大字【游刃有余】【咫尺天涯】
第二文法：【咫尺天涯】成。
王清流细细感受，还能感受其新老之别，这可能就是熟练度吧，如果这是在外界，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游刃有余的年代感，至于咫尺天涯只是模糊有些印迹。
王清流试图驱动，但是并未一次成功，不过他并不着急，毕竟当时【游刃有余】就练了不短时间。
只是刚刚突然到来的感悟，让王清流极其怀念。
王清流最开始想要习练的文法其实还是师傅的【信手拈来】和【自成一界】，只是要来这里才想拥有一些保命手段，阴差阳错之下又学会了【游刃有余】。
学习【信手捏来】，他是想知道自己能不能将后世的热武器给捏出来，至于【自成一界】，是开辟洞府的不二法门，因为文宫是不能具现的，王清流只能意识进入。
但是【自成一界】王清流却是可以直接进去，不仅可以容纳活物，关键时刻还能躲进去，不过这两个文法的学习难度和【咫尺天涯】是一个级别的，王清流没有时间将精力浪费在这两个文法之上。
顺手料理了偷袭的妖兽，王清流又重新驱动【咫尺天涯】，其身影再次出现在数里之外。
就好像电影卡带一样，随意估算了一下，距离差不多三公里多一点，还逃不过翰林的感知范围，但是王清流已经足够满意了，随着自己的逐渐熟练，文法会更上层楼。
不过文气消耗却是比【游刃有余】多的多，也就是王清流能够耗得起。
王清流也玩了起来，其身影如同鬼魅一般，时不时出现在荒原各处。
不过有个不好的地方，施展文法以后，王清流只能出现在视线前方，不能后退，如果目的地有土堆，他也只能直直撞上，中途还不能拐弯，而且不能飞升，也就是不能朝天上瞬移。
不过，对于目前的王清流来说，足够用了，这样一来，他接下来的重心就该放在熟练文法、立身破境、磨炼风骨了。
最简单的要数熟练文法，只要经常使用就可以，至于立身破境是王清流接下来的重头戏。
磨炼风骨却是不着急，因为大儒之上才能用上，大儒之下却是没什么作用，虽然进士境就可以磨炼风骨，王清流的想法是先将风骨粗磨成型，以后再细磨。
王清流又在荒原上玩了一会直到草叶泛白，大地苍茫的时候才回返，没有使用【咫尺天涯】，而是使用战诗词，毕竟现在还没人知道他有这招呢，能多藏一会是一会。
不过，扎兰城的城墙上此时却站了好几人，看清身形王清流就认出来了。
王清流也腾空上了城墙，众人的目光不免多停留了几分。
随着外出的人稀稀拉拉浴雪回来的时候，城头上也交谈起来。
城头一共五个人。
光着上身的诸怀，双手抱胸，好像事事关心，又毫不关心，不过却是这些人中威势最强的，即便在武夫五品也算是造诣颇深，说他是四品武韬境王清流也信。
至于诸怀旁边的兽衣汉子，时不时将目光看向诸怀，眼神多是忌惮和不服气，这应该就是赤炼，浑身的气势和诸怀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王清流旁边的三人气势就更不如了，一个光头，一个崴脚，一个大胡子，三人都是五六十岁的年纪，不过这个世界修炼者年岁悠久，也做不的准。
这三人则是更多的关注王清流，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几位老大在这有事要谈？”王清流却是先开口了，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他可不想和这些人在这挨饿受冻。
“城内剩余的人，你不要了？”九指瘸子先开口了，王清流听出了话外之意，懂的都懂。
这瘸子却是几人中长得最丑的，甚至连大胡子都比不上，这家伙一开口说话，王清流就更瞧不上了。
“怎么？还有什么说法？”王清流也没有贸然拒绝。
“今年的兽灾，凭你屋里的人，到最后还能剩几个”瘸子继续说道。
“是啊！就你那几百人到最后说不定能剩一半就不错了”大胡子说话反而有点关照王清流的感觉。
“这其中，莫非……”王清流问道。
“这扎兰城早不如前了，换做以前，哪用这么辛苦，自己顾着自己就行了”随即赤炼看了诸怀一眼。
“从那以后，咱们扎兰城就没几个人了，如果挡不住兽灾的话，城破，咱连个落脚地也没了”赤炼继续说道。
王清流听明白了，剩下的这些人，他们三方势力也要接收，至少让他们活着抵御妖族，哪怕吊着命呢！
这已经不是一个人的事了，这是一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