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丹鸿溜得快，再晚一点，他就要成为第一个被灰蛇操控的真仙了。
天空之中，灰蛇的身形反而缩小到极致，所到之处，周身遍布着混沌与黑洞。
似乎，它存在的本身，就是对这个世界最根本的破坏。
林川筹划了这么久，终于将灰蛇送上了神位。
无论是利用众神战场入侵诸神的领域，还是利用灰蛇的化身发动诸神之战。
唯一的目的，只有掠夺：
掠夺足够的信仰之力、灵魂之力……将灰蛇堆到与诸神齐平的位置。
不然，总觉得不安生。
他可以循序渐进，可以慢慢等待……
不过，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
白月在现在的阶段，也停滞了太久。
被佛国占据的轮回权柄，也被错误的使用了太久……
……
这是一座安静祥和的城市，到处都是洁白的大理石建筑。
而且，不是建造在星球地面上，而是漂浮于空中。
这里的种族，也不是人族，而是有着短小的翅膀的类人形生物。
身体洁白，不需要依靠翅膀，也能飞行。
翅膀，只是作为装饰物而已。
不过，在众多白色生物中间，却有一个一身黑色的人影，闲庭信步地穿梭其中。
看上去，格格不入。
只是，这些生物却对此熟视无睹。
“啊，香甜的空气，主人，您终于舍得放我出来了呢。”
“难道不是你自己搭建的囚牢吗？
洛基。”
“那不一样，我感觉，您现在对我并没有什么限制。
这么说，现在是我享受自由的最后一点时间？”
洛基的语气之中，听不出有什么沮丧或者绝望，反而有种跃跃欲试。
“你很聪明。”
“需要我做什么呢？
或者说，您打算做什么呢？”
“做你现在做的事情，进入光明神的地盘。
不过，不是现在这区区附属种族的星界，而是光明神的天堂神域，懂吗？”
“虽然是死路一条，但是乐意之至。”
“你运气好的话，不会死。
或者说，如果还有价值的话，不会死。”
“了解，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倒是很乐意被您掌控呢。
如果您早说您有这样的手段，我也不必班门弄斧，自作聪明了。”
“呵呵……那么，你的目标就会第一时间转移到我的身上吧，不择手段的诡计之神。
如果那样的话，你的下场会更惨。”
林川笑道。
“是啊，怪我沉睡太久，居然不知道诸天之中什么时候出了您这样的人物。
不过，现在好像也不是很晚，有趣的世界。
不说了，主人，我要去迎接那位美丽的天使小姐了……”
灰蛇成神，自然不会悄无声息。
想必，诸神已经在路上了。
不知道，会是哪些成为第一批吃螃蟹的‘神’。
冥河恢复了自由，严格来讲，这里已经不是冥土世界的范围，也没有‘冥土’这一说法了，所有的土地，都被老黑收进冥域空间之中。
冥河，就是游荡在虚空与虚实之间，连接诸天生灵死界的河流而已。
下游，佛国剧震，一座座金莲与宝座在前方绽放。
不过，却没有靠近，似乎已经感受到灰蛇的诡异之处。
对此，灰蛇肯定是不服的：都是玩弄信仰的行家，凭什么你们佛光普照普度众生，我灰蛇就是诡异之物？
“主人，我去了！”
“嗯。”
神与神之间的战斗，不在实体界，甚至不在林川所在的同一维度之内。
降临下界的话，消耗的是自身的寿命以及实力。
所以，真仙和神佛，才很少以真身下界。
灰蛇由于有无穷无尽的信仰之力可以消耗，才能够随意进出逗留。
不过，既然那些诸神已经追踪而来，灰蛇不介意先吃一道前菜与甜品。
至于大餐，自然是佛国以及诸位主神。
光明之神，似乎早有预感闭门不出，林川已经给对方送去了礼物。
黑暗女神，林川与她神交已久，自然不会忘记。
对了，还有死神。
原本，这才是林川最主要的目的。
结果……一切都顺手为止。
诸如此类，每一个神祇，林川都不想放过。
不是他们有什么错误或者得罪林川的地方，而是没办法。
他们占据了神位，那么林川就永远达不到相同的境界。
而枝条上面的叶片，也始终成长不到完全体。
甚至，林川还等着上面结出果实来呢！
毁灭他们，与他们没有什么关系。
只是因为，需要而已，他们只是养料。
……
既然佛国之中的佛陀慑于灰蛇的威势，只能被动防御，那么林川就不客气了。
“白月，出来吧。”
“林川，这里是哪里？”
“额……冥土空间被玩炸了，这里相当于虚空之中。
感受到了吗，前面应该有你的轮回之河的波动才对。”
“嗯，我感觉到了，痛苦与绝望的情绪。”
白月喃喃道。
永生永世，生死轮回，一直被关在里面当磕头虫，能不绝望吗？
不对，真正被控制的与享受这一切的，是不会绝望的。
绝望的是轮回本身而已。
或者，还有心生悔意的佛祖。
“拿去吧，先看看什么个情况。”
林川递过一颗登神果实。
“嗯。”
白月等这一天，也等很久了。
从当初一只连钻石级都没有达到过的妖兽，变成如今即将登神的轮回之灵。
她等待的时间，远远不止从与林川相遇开始，而是一世一世的轮回转生。
因为黄金级妖兽的寿命到头，而陨落，然后再次转生。
她能做的，只有一次一次的给自己刷幸运术，然后终于，遇到了林川。
……
白月将果实吞下，然后周身涌起一层白色的氤氲气息。
哪怕没有登神果实，她也随时可以开始登神仪式。
只不过，吃下果实更保险一些。
黄金树出品，必属精品。
轰————
一声惊雷。
在白月头顶响起，与此同时，这道雷霆也仿佛，劈到了佛国之中。
这一次，佛国真的是剧震！！
物理意义上的，剧烈震颤不止！
“这么厉害吗……”
林川无语。
白月仅仅是登神，就让佛国受不了了？
要是成神，那岂不是直接碾压？
那么，当初他们到底是怎么成功暗算轮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