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中文 > 快穿之黑心女配又在学习强国 > 第101章 妄图攀龙附凤的农家女女配(20)
  江陵县,沈家村。

  自从杨蓁被流放之后,梁禾经常会有一些恍惚。

  杨蓁在的时候,院子里总会晾晒着各种各样的药材,虎头虎脑在院子里跑来跑去,沈茜每日像个小傻子一样到处疯,处处都透着生机。

  可眼下,整个沈家都透着萧条。

  杨蓁刚走的时候,梁禾是怨,甚至恶毒地想过,哪怕沈茜死了,只要蓁蓁没事就行。

  为什么沈茜一点事没有,出事的却是她的女儿。

  人冷静了之后,梁禾也明白,茜茜也没错,错的是王娥那狼心狗肺的一家子,是这个世道。

  沈诚理解梁禾的不易,写了不少信给军中的兄弟,第一次觉权势真是个好东西。

  经过绑架这一事,沈茜像是变了一个人,也不出去胡闹了,学着杨蓁看书,做家务,夜深人静的时候,总是一个人偷偷地哭。

  ‘叩叩叩’,“有人在家吗?”

  大晚上的,也不知道是谁,沈诚披着衣服去开门。

  来人一副江湖侠客的装扮,将一个包裹塞给沈诚,说了一句:“杨蓁让我送来的”,然后人就施展轻功消失了。

  要不是沈诚手里还有包裹,都以为这人从未出现过。

  等等,这是蓁蓁送来的?

  沈诚心里难掩雀跃,赶紧将门关上,去找梁禾。

  “你说什么,蓁蓁送来的?”梁禾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蓁蓁怎么会送东西回来。

  “禾娘,来送东西的人是这么说的,你打开看看。”

  梁禾颤抖着手打开包裹,一封信赫然入目。

  “沈诚,你,你帮我看看。”

  沈诚在衣服上擦擦手,打开信一个字,一个字地读了起来。

  ……

  “梁禾,蓁蓁现在在太子手下做事,没有吃苦,一路上衙差也很照顾她,没有受伤,也没有生病。”

  梁禾早已泣不成声,“我听到了,听到了。”

  “剩下这几封信,是蓁蓁给家里其他人的,她还送了一张银票,他让我不要难过,等她回来。”

  “嗯,我会的,蓁蓁,娘会等你回来的。”梁禾抱着那个包裹,像是在抱着杨蓁一样。

  这时候,沈茜敲门进来,“爹,娘,是蓁蓁有消息了吗?”

  杨蓁离开之后,沈茜就改口叫梁禾娘亲,她心里发誓,以后梁禾就是她的亲娘,她一定帮蓁蓁照顾好梁禾。

  “是,是蓁蓁送了信回来,这是给你的。”

  沈茜捏着小小的信封,喉头像是有千金坠石,等打开信,一字一句地读完,沈茜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呜呜呜呜……”

  隔壁几户人家听着沈家传来的哭声,沉沉地叹了口气。

  梁禾一夜没睡,可清早起来还是十分精神。

  ……

  凉州。

  杨蓁正在给一匹战马针灸,四周围了不少将士。

  这马儿刚巡防回来,刚到营帐就口吐白沫,匍倒在地上,抖如筛糠。

  几个兽医来看了之后,也喂了药,还是不见好,反而更加严重,便血尿血,着实把人吓得不轻。

  一个身体微胖的中年男子,盯着杨蓁气得直喘粗气,“你他娘的简直就是胡来,那么长的针,就往马身上瞎戳?你知道不知道,这马比你命都贵?”

  说话这人叫管亥,算是军中的兽医,脾气不好,但还是有几分本事的。

  杨蓁理都没理他,这马儿泻下如水,唇齿青黄,病来得急促,要是再耽误一下,命都没有了。

  眼见杨蓁手中那长长的针,管亥一个箭步上来,想要阻止。

  杨蓁瞪了他一眼,一根干净的银针扎在了管亥手腕上,“你既然已经知道我是流放的罪犯,那就应该知道,没有十足的把握,我不会出这个风头,明白?”

  说完,杨蓁拔出马儿身上的针,开始放血,等血放得差不多,用火针针灸分水,姜牙,耳尖,尾尖等穴位针灸。

  杨蓁针灸完,马儿的肠鸣就小了很多,也不回头顾腹了,就安安静静地躺在地上。

  在场的人看得出,杨蓁这针灸是有效的。

  “听说过给人针灸的,没听说,还能给马儿针灸的。”

  “现在看着是好了,等会说不定又不好了呢?”

  ……

  针灸完,杨蓁从药箱里拿出一瓶药,掰开马嘴,尽数倒了进去。

  神奇的是,那马儿好像知道杨蓁是在救治它一样,嘴里的药丸,砸吧着嘴,就咽了下去。

  让一旁的人看得直呼惊奇。

  管亥是打心眼里为这些马儿好,见此,赶紧上前,摸摸马儿的口鼻,虽然还是气喘,但是马儿是肉眼可见的舒服了很多。

  “这马就让它在这休息,晚上没事,就可以让它回圈了。”

  看护马儿的士兵,还很年轻,应声道:“放心,一定好好照看着。”

  管亥不相信,一个小女娃会有看牲畜的本事,一整天都守在这马儿身边。

  可到了晚上,这头突发疾病的马儿竟然真的好了,还一个劲儿想出来。

  杨蓁就是这个时候过来的,又给马儿针灸了一次,喂了药,然后牵着马儿回马厩。

  管亥不得不承认,这小姑娘有点本事。

  经此之后,杨蓁也算是在军营站稳了脚跟,寻常这些牛马有什么不爽利的地方,大家都习惯来找杨蓁。

  立冬前几天,整个营帐凝重又紧张。

  今年天年不好,自中秋之后,天气一天比一天冷,北戎如何不跃跃欲试。

  看着军中这情形,估计大战就在这几天了。

  杨蓁也不敢疏忽,太子在药材方面给了她很大的权限,杨蓁除了每天照看战马和饲养的牛羊之外,就是搓药丸。

  方直来了一次,拿走了不少药丸,至此人就像是消失在军营一样。

  小雪前一天,太子领大军出征,战火在边境燃起。

  北戎来势汹汹,刚开始交手几次小战役,太子麾下的大军,都没捞到什么便宜。

  杨蓁守在营帐里,有条不紊地安排一个个送来的伤员。

  这时候,管亥等人才知道,这个小姑娘不仅治牲畜有一手,这人也能治,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厉害的吗?

  杨蓁当然也想只看战马战牛,可看着一个受伤的士兵,她也做不到无动于衷。

  时间一天天过去,战事好像进入了焦灼期,北戎似乎打定了主意,丝毫不退让。

  面对北戎一天天的骚扰,整个军营更加紧张了。

  这天半夜,杨蓁刚躺下没多久,营帐外面骚动起来,火光晃得人再也没有半点睡意。

  杨蓁穿上衣服走出营帐,就听见几个士兵说,北戎那群贼子,抢了我们的粮草,太子爷带着人出门迎战了。

  【大人,赵柏元上辈子就是死在这场战役中的。】

  “不,不一样,你看这段时间,虽然伤员不少,他们整天喊着,朝廷的粮草未到,但是我每日吃的饭食,未曾少半点。”

  【你说,这是障眼法?】

  “方直不在军营已经好几日了,当时他除了拿走了不少药丸,可是还带走了不少毒药粉的。”

  【希望太子没事。】

  杨蓁也希望没事,但从三皇子在沈家村的时候,日日与沈月不清不楚,就不是当皇帝的料。

  天亮之后,太子还没回来,营帐中,几员大将行色匆匆,带着一队队的军卒离开。

  下午的时候,营帐中有人呼喊杨蓁的名字,让她去救治伤员。

  “玎河水岸,和北戎那帮杂碎开战了,杨蓁你跟我们走,前方伤员更多。”

  杨蓁:“好,这些药你们帮我背着一点,我背不下那么多。”

  几名军医看着几大箱子的药丸和药粉,都惊得说不出话来,“这,这都是你弄的?”

  “嗯,等会要是皮外伤的,就先让他们吃药,我们先集中处理重伤的军士。”

  军医都知道杨蓁的药不错,但没想到杨蓁竟然弄了这么多。

  “走,上马,我们去前方。”

  ……

  天空犹如一幅阴沉的画卷,云层翻滚,冷风呼啸而过,带着肃杀的气息,让人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

  数以千计的士兵们穿着各种颜色的军甲,手持各种武器,向敌人猛烈攻击,箭矢犹如流星般划破空气,精准而致命,激烈的喊叫声和惨叫声交织在一起。

  杨蓁握紧了手中的匕首,身体里那种暴虐的因子开始在血脉里发酵。

  “杨蓁,别看了,来这边。”

  “好!”

  ……

  一个个倒下的战士送了过来,血腥味侵袭着鼻腔的每一个角落,残尸断臂更是到处都是。

  杨蓁握着柳叶刀,像是机器一样,不知疲倦地处理伤口,与死神抢人。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北戎收兵的号角声在玎河四周急促响起。

  燕国的将士喊着‘追,赶紧追’,一点点逼近北戎逃窜的将士。

  此时,玎河下游的水岸上,一队黑色的急行军溅起尘土,马蹄声声,从后方包夹北戎残军。

  北戎大军意识到被人包围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北戎大军的主将呼延赞试图带着人突围,可刚突围出去,另外一支燕军就在前方等着他们。

  这一刻,呼延赞比谁都明白,他身边有人出卖了他。

  “燕国太子,你在本将身边安插细作,算什么好汉?”

  面对呼延赞的叫嚣,赵柏元哈哈笑了起来,“孤只是将计就计而已。”

  说完,赵柏元长枪划过,刺入呼延赞的胸膛。

  “收兵,让人来打扫战场。”太子吩咐道。

  ……

  燕国战胜北戎,在杨蓁意料之中,表现得也很淡定。

  这几日,整个伤病营,大家都在议论,这场战事,太子是如何运筹帷幄,骁勇善战。

  听着他们躺在病榻上,依然声音嘹亮,杨蓁绷着的神经也松了不少。

  经过这几天的救治,几名军医对杨蓁是心服口服,好几个军医都是当地人,有时候回家,有什么好吃的,也会带一份来给杨蓁。

  ……

  中午的时候,方直来唤杨蓁,说是太子要见他。

  杨蓁也没问太子找他什么事,跟着方直就走。

  “你也太沉得住气了,你就不问我,太子爷找你什么事?”方直这些天,听下属夸杨蓁,耳朵都听起茧子了。

  离谱的是,他几个好友听说杨蓁是杀了人,被流放到这地,压根就不信杨蓁杀了人,张口就说肯定是县官害人。

  “该知道的,自然就会知道了。”

  方直:?

  “你在军营倒是适应得很快。”

  杨蓁:“事情多,也来不及想其他的。”

  ……

  主帅营帐。

  见杨蓁进来,太子挥挥手,“别虚礼了,先看看这个。”,说着,就将一摞信函递给杨蓁。

  赵柏元不是没见过神童,这段时间,他也在留意杨蓁在营中的表现。

  有本事,沉稳,看似不争不抢,可偏偏就得人心。

  杨蓁一一看完所有的信函,又看看秦霄,这东西还真的通敌?

  秦霄明面上是太子的人,实际上五年前,就投靠了三皇子。

  太子母族势力大,又手握重兵,朝中大臣也多半是他的人,就连当今皇帝的皇位,都是他从先帝手中抢过来的。

  如此之下,三皇子想要继承大统,根本不可能,去年北戎就肆意抢掠边境诸城,太子领兵出征。

  三皇子想让太子死在战场上,而秦霄作为凉州守将,就是最好的执行者。

  再说秦霄,也不知道是疯了,还是迫于压力,竟然跟呼延赞密谋,泄露军机,意图让太子被北戎杀死。

  “你踏入凉州境内的时候,秦霄派人刺杀过你,你被流放到凉州,也是秦霄的弟弟秦洲给县官冯淼施压,孤已经让巡查御史到江陵县督办你的案子。

  你杀的那个人,确实是北戎细作,牵涉好几方势力,你的案子可能会耽误一段时间。”

  杨蓁将信函放在太子的案桌上,拱手行礼,“元帅能让人重查此案,民女感激不尽,等些时日也没什么。”

  “是孤感激你才是,你的药,救了很多人,方直能带着粮草赶回来,也多亏了你那些药。”

  “是方直将军和诸位将士勇猛,我的药只是辅助作用。”杨蓁可不敢居功。

  太子笑了笑,指了指身后一直当背景板的一个黑衣人,“他会途经江陵县,你要是有信函带回家,可放心交给他。”

  杨蓁脸上浮现出喜意,“谢谢元帅。”

  担心年后开春家里人生病,杨蓁还准备了不少药丸,托暗卫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