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查房。”
病房的门被敲响。
得到白初的回应，门外的人推开了门。
两个人走了进来。
住了一个多星期院。
张启灵的情况一直不稳定。
不仅没有醒，偶尔还会说胡话。
以至于每次主治医生查房都要重点关注他的情况。
“病人情况怎么样，有没有继续说胡话？”
主治医生一边说话一边查看张启灵的情况。
“今天还好。不过体温有点高，感觉有点高烧。”
白初放下手里的毛巾。
因为体温上升，张启灵脸上都是汗。
白初用毛巾简单给他擦了汗下，“之前就只有王医生你过来，今天怎么多了个人？”
白初的目光落到了主治医生身边的女医生身上。
这个人他之前从未见过。
看到白初的第一眼，梁湾的眼里是毫无掩饰的惊艳，她下意识的朝白初笑了笑。
“她是我带的实习医生，今天才过来的，我带她熟悉一下流程。”
王医生解释，“体温确实有点高，一会儿再给他加点退烧药药。家属也多注意，一个小时后体温还没下降就叫我。”
王医生本来准备离开，忽然看到了张启灵的纹身。
“这是什么，昨天似乎没有。”
说着他伸手将张启灵衣领拉开了些。
张启灵的体温太高，纹身从松开的衣领处露出来了。
“他之前不懂事弄的纹身。”
白初将张启灵的衣服扣子扣上，没有多说。
确定不是身体情况引起的异变。
王医生也没有多问，转头就带着人出去了。
他一走，梁湾就都跟着离开。
只是离开时，梁湾忍不住扭头看了眼张启灵。
白初觉察到她的视线，转头去看时梁湾已经跟着医生离开。
张启灵睡了多久，白初就在医院待了多久。
幸好这是单人病房，白初也不至于没有睡觉的地方。
后来白初经常都看到梁湾和王医生来查房。
梁湾来的频次很高。
除了查房，还会主动过来关心询问张启灵的情况，似乎对张启灵很感兴趣。
“白先生，我刚才路过花店，顺手给你们带了束花。”
梁湾很年轻，就二十出头的样子。
她怀抱百合花站在病房门口，笑脸吟吟的样子很难让人拒绝。
当然，这里面不包括白初。
随着张启灵昏迷的时间越来越长，白初整个人也越来越暴躁。
他双手抱胸靠在门口，漂亮的眉眼低垂，看着梁湾怀里的鲜花。
“谢谢，不过我们花瓶里的花还没谢。”
他唇角勾了下。
即使笑得疏远冷淡，也依旧让人移不开眼想要靠近。
这么明确的拒绝梁湾还不至于听不出来。
“看来这束花来的不合时宜。”
梁湾没有停留，抱着花离开了。
“你怎么会给白初送花，不会是看上他了吧？”
见白初关了门，同事和梁湾开玩笑。
梁湾大大方方将百合分给众人，“你怎么就觉得是白初，白朝不是也好看？”
“再好看能有他哥好看？”
同事接过梁湾给的花，“工作那么多年，就没见过这么好看的。”
“我不喜欢长得比我好看的，会让我自卑。”
见病房完全关闭，梁湾小声道，“姐，白朝一直是你负责，你之前看到过他上半身的纹身了吗？我那天不小心看到了，感觉好特别。”
“纹身，他身上没纹身啊。你是不是看错了？”
同事摆弄着手里的花，“之前给他做全身检查没见什么纹身。”
“你确定？”
“我眼神好着呢，不可能看错。”
梁湾脸色微变，忍不住摸了一下自己的手臂，“是吗，那可能是我眼花看错了。”
白初不知道梁湾私底下问张启灵纹身的事。
关上房门，他伸手捏了下张启灵的脸，“就这么躺着也能招惹人，就该给你带个面罩。”
白初还不傻。
梁湾冲谁来的他还不至于看不出来。
可惜现在招惹人的还在昏迷，他连罚他都做不到。
“睡了那么久，别睡傻了。”
话音才落，白初就听到张启灵说话了。
他还以为张启灵醒了。
凑近才发现是张启灵在说胡话。
之前张启灵不是没说过胡话，不过之前都语调不明，让人听不出他在说什么。
这一次却说得很清楚。
他说，“时间在这件事上已经不起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