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矜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个合作对象还不算笨蛋。
如果她真的选择要把牛翠花带上，她直接放弃这个人，你可以没脑子，也可以是个笨蛋，当个工具人总没事。
工具人嘛，必要时刻完全可以放弃对方，所以根本就不在乎对方的智商高不高，能听懂人话，能完全执行她下达的任务就行。
但不能是个圣母。
末世先杀圣母，放在修仙界也是一样。
假如慕容芝心无芥蒂接受了仇人的女儿，那她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了。
牛翠花就是个纯粹的，没有任何自保能力，也没有任何技能的，普通的人。
她这一趟能不能顺利把薛傲带出去，都还是个问题。
再带上个啥也不会的牛翠花，这属于是没事找事，颅内有疾，反正自己做不到。
看起来，慕容芝还算是个清醒的人，哪怕说这个女儿是自己生的，她也没有因为血缘关系对她多看两眼。
在江寒矜看来，仇人就是仇人。
不可能因为和他有了一份血缘连接，就不是仇人了。
她亲爹都杀，更何况是亲女儿呢。
江寒矜脸上挂着微笑，揉了揉手腕，把背上的薛傲调整了个位置，看向慕容芝道：“那我们休整一下就离开这里吧。”
慕容芝点头，微微喘气的坐下，她被囚禁了100多年，早就不是当初那个慕容芝了。
等到慕容芝恢复状态，江寒矜足尖一点飞上树木，快速在树林中穿梭离开，趁着牛家村的人还没醒，趁着还没人发现牛明亮已经死了。
深夜，河堤之下的一处洞口中，江寒矜拔开了瓷瓶的口子，惨白的月色照在河床里的石头上，为它们覆盖了一层浅浅的白色。
江寒矜再次将瓷瓶里的液体放在鼻尖轻轻的嗅着，越闻，越是感觉味道熟悉。
这味道有些像冰菇菇的。
不确定再看看。
江寒矜取出之前得到的蓝色菇菇，将两者的味道对比着，瓷瓶里的液体确实与冰菇菇有关，但也不是完全有关。
这里面还加了一些她不知道的东西，从她现在的资历来说，无法从味道上分析出里面都用了哪些灵草。
她承认自己是天才。
但没妖孽到就学了个一年半载，就能知晓世间天下事的程度。
她的变强之路，还有些距离。
看着瓷瓶中微微发黄的液体，江寒矜眸色暗了暗，指尖微动，不知名的粉末落入液体之中，她将手里的液体递给慕容芝道：
“慕容师姐，你先喝，你身上亏损太厉害了，喝下去灵力恢复了也好。”
说这话的同时，江寒矜不着痕迹的摸了摸手腕上已经隐身了的珠玑环，她这里面有着她目前为止所有的财富。
她刚才在瓷瓶里下了毒，如果慕容芝第一时间反水，她能让对方死无葬身之地。
还是那句话，她不信任其他人，命只有一次。
如果熟悉江寒矜的人在这，一定感觉得到她现在身上的假仁假义。
慕容芝不疑有他，接过液体二话不说就喝了下去，见状，江寒矜才放心下来。
液体下肚，江寒矜感觉到对面的人身上涌出一股力量，慕容芝枯瘦发黄的脸上挂着惊喜。
她看着江寒矜一脸喜色，“师妹，我能修炼了，我能修炼了！”
笑着笑着，慕容芝就哭了起来，她先是啜泣，接着是嚎啕大哭，100多年，她等了100多年啊。
终于能感受到熟悉又陌生的灵力了。
哭完以后，慕容芝终于冷静了下来，她周身灵韵浮动，一双眼中盛满了精光，江寒矜眨了眨眼睛，看穿了慕容芝的修为。
竟然是个化神修为。
真·金丹不如狗，化神遍地走。
“谢谢师妹，谢谢师妹！我终于又可以修炼了！对了，师妹不是要打听这个地方的情况吗？我来给你说说吧。”
“这个秘境叫做朱雀秘境，这里也有修士，由于灵气稀薄，厉害的修士几乎没有。”
江寒矜点头，“灵气稀薄，那他们是靠什么修炼的？”
牛明亮的话，江寒矜不完全信，要多方求证后，她才能完全放心。
说到这里，慕容芝的脸上挂出冷色，“我正是因为这个才来这个秘境的。”
在慕容芝的讲述下，江寒矜才知道绝剑宗在之前就在调查绝剑宗弟子莫名失踪的事。
慕容芝就是其中一名弟子，她一路追查那些弟子的行踪，来到了北山。
结果在路过一处冰河的时候，河面突然崩塌，奇怪的是，河面之下并没有水，而是空白。
她从高空坠落，不断的下落，直到来到了秘境之中。
比起受伤的江寒矜，慕容芝落下后只是受了些轻伤，来到陌生的地方，她一路小心，来到了秘境中最大的都城，朱雀城。
巧妙的是，她来到朱雀城正好赶上祭祀，她见到好几名绝剑宗弟子以及其他的人没见过的陌生修士。
那些绝剑宗弟子不是缺胳膊就是断腿，他们如同牲畜一般被捆绑在柱子上，慕容芝从周边人嘴里听到这些人都是天罚之人，会为他们带来灾祸。
慕容芝大怒，什么狗屁！
于是她出手救下了那几名师弟。
以一人之力对抗秘境中人自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慕容芝带着几个师弟逃亡数月，最后还是被所谓的国师追上。
几名师弟将朱雀秘境的异样告诉给了慕容芝，随后自爆为其争取生路。
慕容芝一路逃亡，失去了几名师弟，她最终还是和国师对上了，两人大战一场，慕容芝险胜杀了国师后逃走。
最后重伤过度被牛明亮捡了回去。
那时候的牛明亮还是个十六七岁的清秀少年，笑起来眉眼弯弯，十分无害。
牛明亮也是当时牛家村的第一个秀才，朱雀城派人寻找慕容芝，因为有牛明亮的帮忙，慕容芝才逃过一劫。
之后嘛，慕容芝就在牛明亮家里养伤，几年的互相认识，慕容芝彻底对牛明亮放心下来，当牛明亮是朋友。
在牛明亮二十五岁的时候，他得知慕容芝竟然是修士，态度变了，变得更热情，在从慕容芝嘴里得知修炼的方法后，隐藏了十年的牛明亮终于露出了他的狰狞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