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雪，看你如今成长成这样，为师很欣慰。”
寒灵子皱眉，他冷冷一喝，“哪来的颠人，再不离开别怪我不客气。”
寒灵子凌空而立，他眉毛上染上冰霜，周围也开始下起了鹅毛大雪，一柄冰蓝色的长剑悬立于他的身侧。
不等面前的人有所反应，一剑斩来，冰寒气息朝着四周蔓延开来，在两人的脚底下形成一道道百米高的冰棱。
蓝白色的剑光似弯月般横向颜如堇，颜如堇将手中的江寒矜一扔，轻柔的放下江寒烟，他抬起手，掌心只有一道金色的阵法形成。
剑光袭来，它们被分成两节劈向颜如堇的身后。
颜如堇的身后是一片绵延不绝的群山，两道剑光被分开，那群山被瞬间切割成两半，看着还好好的，实则从中间已经断掉了。
这还只是寒灵子的随意一击。
他在警告颜如堇这个入侵者，绝剑宗并不是你想来就能来，想走就能走的地方。
“啪啪啪！”颜如堇拍着手掌，“不错，不错，只是你还是不够狠辣。”
语罢，颜如堇的身影淡化，寒灵子作出防御状，然而在颜如堇的面前，他的一切都将无所遁形。
这世间的一切，都无所遁形。
“啪！”一声脆响在寒灵子的头顶响起，江寒矜瞪大双眼看去，颜如堇给了他一个狠狠的爆栗。
半大少年骂骂咧咧，“叫你不尊师重道，为师揍死你！”
寒灵子并未动弹，他握紧双手，身侧冰蓝色的长剑消失，他眼眶微红的看着颜如堇，声音带上几分哽咽，“师尊……您老不是已经飞升了吗？”
“飞升？那都是谎言，御雪，天要变了。”
白雪落下，染白了两人的肩头。
寒灵子看了一眼一片祥和的绝剑宗，抿紧了唇，“师尊，这天不会变！”
“御雪，你相信为师吗？如果相信的话，十日之内聚集所有乾坤的人，十日之后，此地将不复存在，所有人都会有轮回结束的那一天，一切都会终止，我们会迎来新的光明。”
听到这话，江寒矜猛然抬头，突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她眯起双眼质问道：“原来是你在搞我。”
TMD狗天道就是眼前这个人。
她重生三次，狗屁的重生就是所谓的轮回。
乾坤的人出不去这里，这个人或许是上个人的轮回。
颜如堇听到江寒矜的质问，他微微一笑，眉心出现一点紫印，“是啊，就是我。”随后他转头继续看着寒灵子，“御雪，只此一次，破釜沉舟。”
从无妄界崩毁的那一天，乾坤就已经支撑不了太久。
一个世界的崩毁，另外一个世界怎么可能会安然无恙。
江寒矜磨了磨牙，恨不得冲上去咬一口颜如堇，但想到两人差距甚大的修为，想了想还是算了。
她压制着自己扭曲的表情，冲着颜如堇问道：“老祖宗，你说的破釜沉舟是什么意思？想让我们配合，总不可能让我们蒙在鼓里吧。”
“你想知道，我也可以告诉你，不过这代价你付得起吗？江寒矜。”
江寒矜眸中似有火光，她嗤笑一声，舌尖舔过牙尖，她看着在阳光底下散发着光芒的寒冰，像是回答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代价？我不过孑然一身，有什么代价付不起的，无非就是死路一条。”
让她揣着糊涂死，还不如明白着死。
她怕死，在某些方面上又不怕死。
走过重重迷雾，发现自己还是别人棋盘上的棋子，而且还是废子，真是让人很不爽。
颜如堇看着江寒矜眸中的火光，也知道不能再继续逗下去了，这辈子的江寒矜性格早就和从前认识的那个人截然不同。
完全就是两个人。
“你们随我来吧，我把我所有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们。”
颜如堇落到地面，他朝着剑冢的方向而去。
剑冢外边是密集的树林，颜如堇站在大树底下看着一片祥和的地方，未来这片地方将会挤满了无数的人。
他转过身看着三人，笑道：“你们知道多少？”
“师尊，我知道的并不多，你所说的破釜沉舟，莫非与关押者的凶兽有关？”
“是也不是，你知道乾坤之外有其他的时间却不知道乾坤其实是一座囚笼，他关押着我们，当年我飞升后……”
颜如堇面上出现追忆之色，他缓缓讲述起了自己那个时候发生的事。
当年颜如堇是乾坤众所周知的天才，他的师尊创办了天下第一宗问剑宗。
颜如堇以十日筑基闻名于天下，单一变异冰灵根不知羡煞多少人。
他八岁入问剑宗，百岁已是大乘，到了大乘他便想法子飞升，他游历山川，踏遍乾坤的每一寸地方，因机缘巧合，他去了无妄界，认识了江寒矜两姐妹。
那个时候无妄界还是一片祥和。
这一来二去的，也就和无妄界熟络了起来，两界建立通道，让两界天骄没事儿的时候就比一比。
本来以为这样的日子会平稳的持续下去，直到无妄界来了第一只作恶多端的凶兽，平静被打破。
那个时候江寒烟委托他帮忙打一柄剑，因为她姐姐江寒矜走的是无情道。
那个时候颜如堇问江寒烟要给剑叫什么名字？
江寒烟给剑取名为绝情，意为断情绝爱，她希望自己的姐姐能在无情道继续走下去，活成自己想要的模样。
随着进入无妄界的凶兽越来越多，这柄剑没能送出去留在了颜如堇的手中。
为了乾坤的安危，江寒烟关闭了两界的通道。
直到无妄界的天崩了，江寒矜找到了颜如堇，她将无妄界的界珠与江寒烟托付给了颜如堇，一个人回到了崩塌的无妄界继续镇压那些凶兽。
可无妄界还是毁了，只是因为有江寒矜的支撑，无妄界还没崩塌。
为了挽救无妄界的众生，江寒烟与颜如堇以及乾坤的一众大佬商量后决定将界珠与乾坤的界珠融为一体。
就在两界融为一体的时候，一股不明势力攻击了乾坤，一个世界撞到了乾坤，那世界的界珠在界珠的吸引下，三界融为一体。
无妄界崩毁，但生灵都存活了下来，除了江寒矜，生灵被保留在了乾坤。
另外一个世界则是扩大了乾坤地界。
所以乾坤才这般庞大。
庞大归庞大，抵不住另外一个世界的人凶残啊。
他们偷走了乾坤的界珠与三本小说一起融进两界的中间。
乾坤，从此没有了明天。
所有的生灵按照小说里的剧情开展，并且不断的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