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这颗凝婴丹，应该足够换取镇魂灵明丹吧？”
周凌霜连连点头：“够，够了！加上这颗凝婴丹，自然是够的！”
然后她取出一个玉瓶，放到方均面前的桌子上。
方均此时注意力在那个玉瓶上，没有听懂周凌霜话中的深意。
他把那个玉瓶拿到手中，心中不禁有些激动。
为了这颗镇魂灵明丹，他可是费了好大的劲儿。
方均打开玉瓶，里面躺着一颗丹药，一股淡淡的清香扑鼻而来。
他嗅了嗅，顿时觉得神清气爽，神魂都为之一振。
“没错，是镇魂灵明丹！”
方均喜道，可很快就觉得不对劲了。
周凌霜神色自然地将桌上的驻颜丹和狼王妖丹收了起来。
方均见到周凌霜的举动，脸色微变，咳了一声，说道：
“大小姐，驻颜丹和狼王妖丹，是不是该还给我？”
“我们刚才不是说好交换条件的吗？”周凌霜瞪大美丽的大眼睛，一脸疑惑地看向方均。
“周仙子，我们刚才说的是，用一颗凝婴丹交换一颗镇魂灵明丹。”
方均此时对周凌霜的称呼也从“大小姐”换成了“周仙子”，同样表明了“在商言商”的态度。
“方供奉，情况不是你说的那样吧？”
方均注意到，周凌霜对自己的称呼又从“方道友”变成了“方供奉”，仿佛不再是“在商言商”的态度，而是在与方均进行周家内部讨论一般。
他压制住自己的不满，以一种心平气和的态度说道：
“周仙子，不是用一颗凝婴丹交换一颗镇魂灵明丹的情况，那会是什么情况？”
周凌霜嫣然一笑，说道：
“方供奉，我们捋一捋刚才的情况。
“首先，你拿出一颗驻颜丹，我说不够；然后你再加了一颗狼王妖丹，我觉得还是不够；最后你拿出来一颗凝婴丹，我就说足够了。
“整个过程是不是这样的？”
方均微微一怔，“是，刚才的情况是这样……”
“那不就是了！还有什么问题吗？”
方均看着周凌霜动人又狡黠的俏脸，哪里不知道她看上了自己最开始拿出来的那颗驻颜丹。
“周仙子，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一颗凝婴丹换一颗镇魂灵明丹，我已经吃了大亏……”
周凌霜却是轻轻摇头，笑道：“方供奉，账不是这么算的。”
“哦，不是这么算账，还能怎么算账？愿闻其详。”
“凝婴丹价值的确高于镇魂灵明丹，可是你现在还只是结丹中期境界，距离使用凝婴丹至少要几十年，甚至更久；而你朋友识海受伤，不可能一直拖下去，一颗镇魂灵明丹足以解决你的燃眉之急。在这样的情况下，两者的价值高下就与平时不同了。”
方均听得目瞪口呆。
他万万没想到，眼前这位端庄优雅的天才美女，为了一颗驻颜丹，竟然如此无耻诡辩。
不过……
一颗驻颜丹，哪怕再加上一颗狼王妖丹，如果能派上更大的用场……就算送给对方，也没什么。
前提是，要能派上更大的用场。
不过，在此之前，他得敲打一下这位周仙子。
想到这里，方均说道：
“周仙子，我也不跟你多说。我们就这样说吧，如果我到外面，说用一颗凝婴丹，换一颗镇魂灵明丹，很多人——哪怕没有镇魂灵明丹的人，也会想方设法去弄一颗镇魂灵明丹，来跟我交换。你同不同意？”
周凌霜看着方均，却是没有说话。
方均敏锐得察觉到对方有点紧张，显然害怕方均直接和她的交易作废。
他继续说道：“我知道驻颜丹对女修的吸引力，理解周仙子对它的偏爱。周仙子若是想保留那颗驻颜丹，也不是没有办法。”
周凌霜心神一动，再次露出自信的笑容：
“方供奉，可有什么条件？”
“条件，当然是有的。而且可能对你来说也许不难。”
“方供奉请说吧。”
“周仙子，我听三公子说，长生殿可是有凝婴丹丹方……”
周凌霜听到“凝婴丹丹方”这几个字，脸色一变，立刻说道：
“方道友，你的胃口未免太大了一点吧？凝婴丹丹方，我可没有。”
方均叹了一口气，将装有镇魂灵明丹的玉瓶放在桌子上，说道：
“既然如此，周仙子，我不同意这次交换。还请仙子将凝婴丹、驻颜丹和那颗狼王妖丹都还给我吧。”
周凌霜脸色微变，然后又露出笑容：
“方供奉，你别着急呀。我不是还没说完吗？”
方均一听，知道有戏，说道：
“请周仙子继续说下去，我洗耳恭听。”
“我听三弟说，你好韦老认识？”
韦老，不用说，是指韦无尘。
“嗯，我跟韦前辈有过一面之缘，上次是第二次见面。说实话，你拿走的那颗凝婴丹，就是他第二次见面时给我的。”
“那凝婴丹果然是韦老给你的。”
“你之前就猜出来了？”
“差不多吧。韦老时不时就会做一些出人意料的事来。”
“然后呢？莫非凝婴丹丹方的事落在他身上？”
“猜对了。”
方均微微皱眉。
由于霸海王鲸体内发生的事，他其实是想尽可能远离韦无尘的。
大概是看出来方均的犹豫，周凌霜又说道：
“其实，韦老这人吧，很简单。他没那么好，但也没那么坏。”
“难道我向他要凝婴丹丹方，他就会给我不成？”
“以韦老的性格，你若直接开口，他肯定不会给的。”周凌霜微笑着摇摇头。
“那怎么办？”
“投其所好。”
“韦前辈有什么爱好？”
“灵酒——得是特殊的灵酒。一般的灵酒，他可看不上。”
“那要什么样的灵酒？我对灵酒可没什么研究。”
“韦老对灵酒的要求极高，他只喜欢那些珍稀且特殊的灵酒。越珍稀，越特殊，就越能打动他。”
方均点点头，默默记下。
“这样吧，你准备一瓶最好的灵酒，最好是那种没有多少修士知晓的稀罕之物。到时候你来长生殿找我，我再安排下一步的事。”周凌霜微笑着对方均说。
方均郑重地点点头：“多谢周仙子指点，我会尽快准备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