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孙的不讲道义，姓陈的老太婆和她孙女也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王八绿豆婊子配狗着实该死。”
电话那头，曹斌留下的保镖跃跃欲试：“少爷，要不我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她们……”
“霍叔，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我爸一直只让您当司机么？”
“少爷抬爱了，我除了有膀子力气，也只剩开车这一项技能，曹总看得起信任让一直给他开车是我的荣幸，至于曹总心里怎么想的，不是我该考虑的。”
“人往高处走，水才往低处流，霍叔这话七分真诚两分恭维，还有一分是不甘心！”
“……”
曹斌淡淡道：“信任只是一方面，更多的是对您不放心。”
“少爷我……”
“霍叔别急，听我说完，我指的不放心并不是不放心您的人品，而是不放心的您的个性。”
“您的衷心当然不必提，否则我妈当初也不会提议让您给我当保镖。”
“但曹总还是拒绝了。”
“拒绝是因为老曹爱惜羽毛。知您忠心势必对我言听计从。”
“他深知我年幼无知，身边需要的不是一往无前的忠心扈从而是一个能约束我行为的良师。您的勇武加上我的无知，怕我歪，恐您折。”
多少二代被猪对手带歪。
猪对手并不缺忠心，缺的是脑子和格局。
“江湖中，打打杀杀终是下乘。”
“就像眼前，杀人不难，如何善后？”
“为几个不值一提的杂毛脏了自家手，值不值？”
“有些人该死，但不能死在咱们手上。”
“很多时候，功成不必在我，功成必定有我，兵不血刃才是正途！”
电话那头的老霍内心震撼。
他往日都是负责曹嵩和丁月纯夫妻的安全，虽和曹斌时常见面但也只是面熟。
对这位少爷的了解更多的停留在公司外人对他的评价。
不学无术，无良纨绔，追女人屁股后头跑的舔狗，除了长得好看一无是处。
地主家的傻儿子。
虽不妨碍他对曹家的忠心，但难免心里会有虎父犬子的悲戚。
可刚刚这这番话却是让他对曹斌刮目相看。
甚至最后那几句还有种比直面老曹更大的压力。
“少爷教训的是，老霍受教了。”
“教训不敢当，就是作为晚辈和您说几句心里话。”
“多谢少爷抬爱，您吩咐吧少爷，这次的事我该如何做？”
老霍也是个通透人。
他听出了曹斌话里的恩威并施。
不生气反而欣慰。
虎父无犬子。
从舒心小姐的接任到如今曹总让自己跟着少爷。
他明白，这是曹氏内部新老权利的交接。
“不是说老太婆孙女对那姓孙的有想法么，那咱们就帮帮她。”
“帮她？少爷您的意思是借刀杀人？”
“是借刀，但能不能杀人还得看咱们后续火添的旺不旺！”
“霍叔你这样……”
如此这般，言简意赅。
霍东阳听完目瞪口呆。
好一个借刀杀人！
“其他人的死活我并不在意，但必须保证兮柠一家的安全，拜托了霍叔？”
“放心吧少爷，只要老霍还剩一口气就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兮柠小姐和她的家人一根汗毛！”
原以为少爷派他来保护一个小丫头是对自己的轻视，现在看来，若非极度信任的人绝不会被委派来做这种事。
“老霍的确有能力，但草莽英雄难免沦为手中刀，当初咱爸就是担心你乱用这把刀犯错才拒绝妈的提议让我跟着你。”
自家车上，驾驶座上的舒心欣慰的看着副驾的曹斌。
叶家姐妹俩总算是打发走了，车也还了。
就是不知道叶婉清明年醒酒后会不会记得自己今年的承诺。
曹斌暗道：说谎的人吞一千根针，永远大小胸。
“我知道，还好姐你约束的好，不然没准我真长歪了。”
“没歪~”
舒心伸手温柔摩挲曹斌的脸。
丁家规矩大，她也不好太亲昵放肆，终于找到个四下无人的私密机会。
“我家阿瞒长大了，又长又正直！”
“……”
舒心姐什么时候和青木松奈奈学了一手日式汉语？
不对啊，两人也没见过面啊。
“人在外边终归不放心，那个姓陈的小姑娘你准备时候带回家见妈？”
“不着急，年后找机会吧。”
曹斌握住舒心的手。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不早点带回家你就不怕她在外边再受欺负？”
“有我保护谁敢欺负！”
“是么~”
舒心抿嘴，眉眼妩媚。
她忽然翻身横跨坐上了曹斌大腿。
一甩头发香扑鼻悬丝飞瀑青丝如墨，她搂着曹斌脖子附耳亲昵：“其实人善也能被人骑，但我不想被阿瞒保护，我想被阿瞒……唔！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