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啦~”
桑榆刚离开没多久，兮柠就进来了。
曹斌把桌上的旺仔打开递过去，兮柠惊喜：“怎么变热了？”
“你猜~”曹斌用内息捂热的。
“`(*∩_∩*)′”
兮柠低头抿了口，甜甜的，暖到心里了。
“兮柠~”
“嗯呢~”
“刚下是特地给我和桑榆留独处空间？”
兮柠眨眨眼，又低头抿了口，双手捂着旺仔的罐罐不说话。
曹斌摸摸头：“兮柠同学这么聪明，肯定知道我从来不是什么好男人。”
“但你对我很好，对我的家人更好。”
“或许你可以找到更好的？”曹斌也冲她眨眨眼。
兮柠轻轻蹙眉，抬眸望着他。
“我从未觉得自己有千万种选择，遇到你肯定是老天对我最大的偏爱”
脸颊纯美，眉眼温柔。
兮柠眸子泛起淡淡涟漪，她温馨道：“而且多好才算好？我不知道什么叫更好，只知道此刻坐在面前的是你，这已经足够幸运足够好。
兮柠的声音很轻很柔，说话的时候洁白的牙齿若隐若现。
曹斌忍不住低头吻了上去。
酥唇软薄，甜糯芬芳。
兮柠脸儿绯红却没有闪躲，只怯怯闭上眼任君采撷，手上的罐罐因为羞涩攥得更紧。
“曹……”
外边桑榆端着烤好的串要拉帘进来，刚好看到这一幕。
她心情复杂立马退了回去。
“怎么了闺女，恩人不喜欢？”
“没有不是，我…我刚尝了一串没怎么入味儿，您再刷点油多烤会儿。”
“那应该是我刚刚两边跑疏忽了，行，我马上？”
桑榆妈妈没有起疑立刻上手。
“妈~”
“怎么了闺女？”
“待会要是见着人了您别一口一个恩人，怪尴尬的，曹大哥姓曹，您叫他小曹吧。”
“那怎么行，多不礼貌啊，恩人会见怪的。”
“不会的妈，曹大哥这人很好。”
“你这丫头，无规矩不成方圆，说的好像你多了解人家似的。”
“……”
青山不老，为雪白头。
水本无波，因风起皱。
桑榆此时的沉默震耳欲聋。
想到刚刚亲眼看见的那一幕她苦涩一笑：“是啊，一个外人能有多了解人家呢？墨桑榆啊墨桑榆，人家就是跟你开开玩笑，别再想那些不切实际的东西啦，或许？你还在期待什么呢？”
约莫四十分钟后，兮柠和曹斌携手离开。
“感谢阿姨的款待，您手艺太好了，今天先走啦，改天一定去您家登门拜访~”
“恩人不用客气，一顿烧烤而已，小事，喜欢吃以后经常来，不收钱。”
“阿姨叫我小曹就好，您放心以后一定常来。”
“那感情好，慢走啊恩…小曹~”
看着两人背影，桑榆妈妈一阵惊奇。
“我说闺女，你怎么知道……”
“您是不是想说我对曹大哥这么了解是不是对人有意思？”
“我说了么？”
桑榆妈妈摊手一脸无辜。
“我还不知道您！可怜天下父母心，中学不许谈恋爱，大学了就恨不得立马把人嫁出去。但凡看到个稍微优秀点的同龄男孩子就恨不得把您女儿联系方式贴自己脑门上，没看人家牵着女朋友手走的嘛。”
“死丫头，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在内涵你妈嗷~”
“行啦，您赶紧回去休息吧，明天可是还有‘贵客’要招待，我烤完这两桌自己收摊。”
“你这孩子！”
做贼心虚的人主动出击，成功转移了老妈的注意力。
至于明天。
无所谓，看在舅舅的面子上就当和陌生人搂席呗。
——
江南到江北约莫两个小时车程。
回到家已经是凌晨三点。
兮柠在车上睡着，曹斌抱着她上楼时迷迷糊糊醒了。
“到了么？”
“嗯呐，到家了。”
“咱们去哪？去见叔叔阿姨么？”兮柠揉揉眼，声音糯糯的。
“回屋睡觉~”
“这样不礼貌吧？”
“那要不咱们现在去礼貌的把他们叫醒？”
“Ծ‸Ծ”
“好啦，乖乖睡觉，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喔~”
路上已经跟舒心姐确认过，映雪住在娘家明天才过来，苏酥和舒心姐睡一块，蓉若有自己的房间，他阿瞒的卧室是空着的。
等兮柠洗漱安顿好，曹斌才关上房门蹑手蹑脚的下楼。
“怎么？大晚上的刚回来就要出去？”扶梯处一道曼妙的人影将曹斌抓了个正着。
丝绸睡衣，暗香盈袖。
都不用瞧，闻香识女人，光鼻子闻就知道是谁。
“嘿嘿，姐~大舅有任务，提前了，我得赶过去。”
“少爷现在撒谎是越来越没有水平了，提前到初八，今儿才初六，那两天你准备干嘛？”
“额……”曹斌讪笑。
舒心姐款款走了过来。
葱根锦缎般的指甲盖轻轻捏着曹斌的耳廓，舒心姐吐气如兰：“少爷，这古代皇帝翻牌子还讲究个雨露均沾，这都过年了，轮也该轮到我了吧？”
“嘶！”
避无可避，逃无可逃。
两人一路从廊道进了房间。
“等等！苏酥她？”
“苏酥不在，她现在自己有一间房在隔壁~”
“……”
生吞还是活剥，这回全凭舒心姐一手掌握。
要不还得是姐姐有味道。
阿瞒蹲着她躺着。
阿瞒躺着她坐着。
等阿瞒坐下的时候，舒心姐已经非常自觉的跪了下来……
ʕ•ᴥ•ʔ
———
第二天。
清晨。
初六的江南在后半夜偷偷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三点才睡的桑榆六点半准时睁眼。
感觉越睡越冷的她裹着被子拉开窗帘。
只见屋外白茫茫一片，枯枝败叶树杈瓦楞间都裹上了薄薄的一层白雪。
入目惊喜，她开心不已。
没有像很多单身恋爱脑的姑娘那样赶紧拍照发朋友圈说‘张万森下雪啦’而是第一时间调出曹斌的微信对话框：曹大哥，江南下雪啦，好开心！
她又何尝不是恋爱脑呢。
只不过她对张万森无感，只喜欢曹斌而已。
但在按下发送前她却犹豫了。
“还是算了。”
桑榆把输入的那行字删除。
“不打扰是我的温柔，也是我该有的自知之明。”
“桑榆~”门外妈妈敲门。
桑榆苦笑：“起来啦~”
上午十点。
堂哥和他那位‘朋友如约’而至。
“小阳，易先生，你们快坐，家里地方小别介意~”
“不介意，小问题，赶明儿我和桑榆结婚了给你们换个大房子，到时候住一起，我们家请保姆的钱都省了！”
“……”
上万的羽绒服，阿玛尼的鞋，大几万的腕表和价值不菲的串珠手链。
这人长得还行，但态度为人还是上次那个鸟样。
就差把老子有钱写在脸上。
和桑榆妈妈说话也没有一点对待长辈的恭敬，哪怕客气也没有。
完全是一副老子看得起你们来扶贫的居高临下。
还穿着江南省服棉绒睡衣的桑榆当时就忍不住，故意问道：“老板大气啊，貌美的问一句你家有多少钱？”
那男人一听还以为桑榆这回识趣了，摆出一副我很低调的姿态：“老板太见外了，桑榆妹妹叫我易哥就好了，至于我家有多少钱，还真不多，也就几百上千万吧。”
“这还不多，老板太谦虚了，你刚说要给我爸妈买房是认真的么？”
“那当然！只要你现在跟我领证，咱们立刻去提房。”
桑榆冷笑：“好啊，那就买江南海岸的吧，我听说那里现在三十万一平，我一家三口再加上你和你父母住一起的话得要个两层三四百平才够吧？”
“算下来，也就是一个亿左右，等等，你刚才说你家总资产多少来着？几百上千万。”
桑榆满脸关切：“那个，那点钱首付够么？”
恶心人，谁不会啊。
“你认真的？”
“不然呢？”
“你觉得你值？”那男的当时就不高兴了。
桑榆不怒不喜：“值不值是我的事，有没有是你的事！既然没有，你在我爸妈面前装什么？”
“桑榆！”
“闺女少说两句！”
表哥和桑榆妈妈赶紧出声打圆场但那男人脸已经黑了。
埋汰我？
给脸不要脸么这不是。
“还一个亿，镶了钻还是金边？我他妈给你一百万都算看得起你，以为自己是什么货色，给脸不要脸的东西！”
“孙子你是真鸡冻啊！”熟悉的声音突然传来：“也不知道哪个没素质的大冷天不穿裤子把你露出来了，一个亿，很多么？”
桑榆瞠目，盯着自家门口那熟悉的身影不可思议：“曹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