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如意为难地挠挠头，干脆实话实说。
“付爸爸，其实吧……这圣水我已经喝过好几次了……”
去年去腾龙谷时，在腾族禁地，萨雅就给她和江如宝喝过一次。
今年，又喝了两次。
而且还是加料版本的。
付邵中的手一顿，“真的？”
可紧接着，他又质疑道：“你不会是为了忽悠我喝下，故意编瞎话骗我吧？”
江如意还没说话，一旁的江如宝扯了扯嘴角。
“小姨夫，三姐没说谎，这支圣水，你喝掉吧，回头三姐想喝，我让师父再给我送点就好。”
别看这一年集训过程中，他们到处乱跑。
其实好几个地方，都是江如宝特意安排的。
半年前，他们在西方某个老牌发达国家待着时，萨雅就秘密前往，跟他们见了一面。
那个国家恰好就是腾族叛逃一族的大本营。
江如宝如今已经正式拜萨雅为师，接下了辅助神女一族清理门户，并寻回神女信物的任务。
所以，萨雅对他大方得很。
每个季度都会让人送一些圣水，还有神女崖下特有的草药给他。
圣水这东西，普通人喝了，虽然并没有如神女一族那般长生不老和永葆青春那么神奇的功效。
但经常喝，对身体，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萨雅私心里，还指望江如宝长命百岁，将来让小羽毛借种，诞下下一代神女呢。
但这事，她只会埋藏在心里，一定不会让江如宝事先知道。
付邵中了解江如宝跟萨雅的关系后，摇头失笑。
“你这小子，没想到还有这种运道。”
他心说，要不干脆让江如宝帮着研究圣水？
假如军方能批量生产圣水，那将会是华夏军队的一个超强外挂。
至少单兵体能就能吊打外方军队。
毕竟腾族这一批特招入伍的小伙子，他们的实力和表现，在各大军区都是特别亮眼的。
好几个军区的一把手，私下都在询问他，这些人是从哪里招来的？
个个稀罕得不得了。
付邵中当然不能据实已告，只承诺他们以后再招到这样的好苗子，会优先送到各军区特战营去。
付邵中心里转了好几个弯，刚想开口。
但一抬眸，看见江如宝对他毫无防备的模样。
又一想，萨雅都是他师父了。
如果他让江如宝这么做，岂不是让他背上了背叛师门的枷锁？
罢了。
罢了。
做人不能太贪心。
至少有师徒这层关系在，军方将来跟神女一族的合作，应该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付邵中心中思绪转了几圈，但面上丝毫不显。
他见如意是真不喝，干脆将盖子盖上。
小心翼翼又放回箱子里。
笑说：
“既然你不喝，那我带回去给你小姨喝，她整天做研究、做手术，很费体力和脑子的。”
江如宝挠挠头，看着付邵中眼角又加深了几分的纹路。
叹了一口气。
“小姨夫，三姐让你喝，你就喝掉吧。”
“回头小姨那儿，我想办法再给她送两支升级版的圣水过去。”
“升级版？”付邵中盖箱子的手一顿，差点再次失态。
几个月没见，这家伙又给他整出什么新惊喜了？
江如意双眼晶晶亮，特别与荣有焉。
“付爸爸，你不知道，小宝可聪明了，他把中医药理跟圣水结合起来，做了一个加强升级版的圣水。”
“对强身健体，增强身体耐力、抵抗力、抗寒耐热能力、淬炼筋骨等，都有很好的效果。”
江如意说着，骄傲地举起手臂，展示了一下她的肱二头肌，还有看似弱唧唧的小拳头。
“我现在的体能，比以前增加了好几倍。”
“一拳的力量能达到260公斤左右，而且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
要知道，普通人出拳的力量在80公斤左右。
就算是世界排名最顶尖的专业拳击手，一拳的力量最多也就在四五百公斤左右。
江如意短短一年的时间，能取得如此大的进步，是非常罕见的。
“而且，”江如意又指指自己的脑子，“我觉得我现在脑子也比以前更聪明了，学东西快了很多……”
付邵中的眼眸，急速闪了闪。
忍住不上前一步，分别捏捏江如意和江如宝的肌肉和骨骼。
越捏，他心里越惊讶。
江如意没有说谎，他们两姐弟目前的身体强悍程度，的确飞速提升了好几个等级。
怪不得，他们的集训成果，一次又一次打破常规。
实力提升速度，快到超过付家那些最刻苦的精英子弟。
付家所有送到基地培训的子弟，每个季度的考核数据，都会发到他的邮箱里。
付邵中之前还一直纳闷，是不是这次的暗卫队伍，被姐弟俩还有三个小家伙给收买。
故意在阶段考核报告中放水呢。
毕竟，他们两大三小五个小可爱加起来，一起讨好卖乖，真的很难有人能抵抗得了。
没想到……
他们居然有外挂。
付邵中此时，心中一片激荡。
被按下的心思，又有点蠢蠢欲动。
这种东西，要是用到特种部队，那将会淬炼出一只多么可怕的军队出来？
每个人单独拎出来，都可以以一当十。
简直就是一个人形兵器。
江如宝如此精明，仔细盯着他的表情看了几秒，心中大概就明晰了。
还不等付邵中开口说话，他就先泼了一盆冷水过去。
“小姨夫，别异想天开了啊。”
“师父给我的圣水也不多，每次就几百毫升，我二次提纯加工后，就更少了。”
“这半年多，也就只够给我和三姐，还有三个小家伙淬炼筋骨用，没有多余的。”
“就是明年的份额，我都有安排了，打算送给家里人。”
“但你知道我们家人多，七七八八加起来，也基本没有剩下来的。”
“你要是想大批量复制，那是不现实的。”
“因为圣水每年的产量，本身就是有限的，无法复制。”
江如宝之前不是没有研究过圣水的成分。
但他发现圣水中某个稀有元素，目前只能由腾族圣地里那个“姆神”催生出来。
而且，每年的产量极其有限。
要不然。
历史上的神女一族，也不会每隔十年才出禁地一次。
给腾族集体赐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