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董太傅为首的那些儒道修士,对于李苟一行四人,却是充满了鄙夷,一个个鼻孔朝天,不断窃窃私语。
“董太傅可是半步诗圣,这个来历不明的粗鄙之辈,定然会被赶出大宋皇宫!”
“极是极是,整个大宋,怕是只有诗圣杜万篇能够在诗词一道上,胜过董太傅。”
“哼,这粗鄙之辈竟然不知天高地厚,敢以诗词之道,挑战董太傅,董太傅定让这粗鄙之辈夹着尾巴逃走。”
而李苟对于这些儒道修士的鄙夷和窃窃私语并不在意,只是一脸泰然。
见此,贾仁义走到李苟身边,微微拱手道:“神道友,此次文斗若需要在下相助,尽管开口,在下定不推辞。”
贾仁义此话一出,红衣老儒董太傅哂笑道:“仁义儒圣,就算你加入那粗鄙之辈的队伍,在诗词之道上,也不是老夫一合之敌。”
贾仁义见这董太傅如此猖狂,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这老东西,可奈何这老东西说的没错,在诗词一道上,就算十个自己,怕也不是对方的对手,却也只能怒目而视。
李苟此刻淡然一笑,摆手道:“多谢贾道友的好意,但此番文斗,在下自有打算,贾道友不必挂怀。”
贾仁义见李苟如此淡然,不由心下嘀咕,难不成这万重山神子,在诗词之道上颇有造诣不成?
当然,这个念头只是瞬间便被抛诸脑后。
毕竟万重山乃蛮荒之地,遍地妖兽,万重山神子怎么可能擅长诗词之道。
一念及此,贾仁义不再多言,而是向宋帝姬隆遥遥一拜道:“陛下,本圣所请宾客,除了圣儒宗几位师兄师姐,皆已到齐,本圣那几位师兄师姐身有要事,想必待本圣大婚举行,那几位师兄师姐才至,陛下可宣布文斗开始。”
宋帝姬隆闻言,却是微微颔首道:“既然如此,那这场文斗就此开始吧。”
随着宋帝姬隆宣布文斗开始,董太傅却是站起身,看向一众儒道修士拱手道:“老夫聊发少年狂,今日与这粗鄙之辈文斗,若只是老夫一人出手,未免无趣,不知可有儒道后生,愿为大宋儒道一战,最好不必老夫出场,也能将这些粗鄙之辈赶出皇宫圣地,以彰显我大宋文风之强盛。”
董太傅这番话刚说完,身在贾仁义原配柳钢澹身旁,死死盯着李苟一脸敌意的贾闪闪,却是直接站起身道:“小女子贾闪闪,愿请首战!”
见贾闪闪请战,贾仁义脸色微冷。
毕竟他前脚才向万重山神子示好,后脚他女儿贾闪闪就请首战,相当于打他这位老父亲的脸。
可此时正值两方文斗,贾仁义也不好说什么,只是看了柳钢澹一眼,示意她阻止贾闪闪这么做。
只是让贾仁义没想到的是,柳钢澹只是冷冷回瞪了贾仁义一眼,气的贾仁义差点当场暴走。
不过贾仁义很是在乎今天这样的大日子,便隐忍了下来,暗暗决定今日之后,得好好教训教训这个婆娘。
贾仁义这些思绪,不过一瞬。
董太傅听到贾闪闪的话,心中大喜,毕竟贾闪闪作为贾仁义的女儿,如此打她父亲的老脸,却是让刚刚和贾仁义有冲突的董太傅乐于见到此情此景。
“既然贾姑娘有护我大宋儒道之心,老夫自然愿见巾帼不让须眉。”
说完,董太傅又瞥了太子姬巴一眼,示意太子姬巴在这种必胜之战中好好露个脸积攒声望。
可太子姬巴却缩了缩脖子,然后用神念传音怯怯道:“太傅,此战对方势必会让桃花仙子出战,若是闪闪敌不过桃花仙子,以本太子的文气,是不可能敌得过桃花仙子的。”
董太傅闻言顿时有一种恨铁不成钢之感,更让他无奈的是,姬巴已经是这一代大宋皇家最杰出的人才了。
“董太傅,杜某也愿请战。”这时,大腹便便的杜腾,却是向董太傅执扇拱手道。
董太傅见诗圣杜万篇之子杜腾请战,之前对太子姬巴恨铁不成钢的无奈尽去,反而心头大悦。
“甚好,那便由杜公子,于贾姑娘之后一战。”
董太傅说完,却是冷冷看向李苟和三女道:“我等出战三人已毕,你等打算让哪三位出战?”
李苟淡淡一笑道:“我方第一位嘛,自然是桃花仙子。”
桃花庵闻言一愣,却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神色略显幽怨。
“第二位,自然是在下了。”李苟继续道。
随后,李苟又神秘兮兮道:“至于第三位,想必诸位很快就能见到他了。”
“故弄玄虚!无论你们上场的是谁,老夫都会在这场文斗上,将你们杀的片甲不留。”董太傅拂袖冷冷道。
对此,李苟只是淡淡一笑,并不在意。
“哈哈哈,没想到仁义儒圣大婚和封圣大典,竟有以诗词之道的文斗作为开场,实在让老夫意外啊,不知老夫可否凑个热闹,来当个裁判呐。”
这时,皇家大圣姬不举大笑而至。
一众儒道修士见姬不举到此,纷纷起身行礼。
“见过皇家大圣。”
宋帝姬隆,也起身朝姬不举遥遥一拜道:“见过老祖,老祖既有雅兴,自然可当裁判。”
随后,宋帝姬隆扫了一眼董太傅和李苟等人道:“既然两方皆已拟定出场三人,那便正式开始吧。”
宋帝姬隆刚一宣布开始,贾闪闪便脚踏金色书页而出,却是眼眶微红的看向桃花仙子桃花庵道:“桃花仙子,可敢一战?”
桃花仙子长叹一口气,却也飞身而出,微微欠身道:“贾姑娘请先吟吧。”
“贾姑娘?”
贾闪闪咬牙出声,随后吟道:“落花虽有意,流水却无情。敢问桃仙子,可曾有真心?”
贾闪闪此诗一出,一众儒道修士神色微变,虽然他们已经知道贾闪闪大逆不道,但此刻所作诗词,却不如一个凡俗童生,只是借此机会询问桃花仙子曾经有过真心没有。
董太傅面沉如水,贾闪闪的才名,他自然知道。
可这一篇诗词,实在大失水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