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闯一次明心试炼。”
清早，叶凡来到了养心殿。
明心宗主如同预料之中的一夜未归，而他也多了许多时间。
“这一次能闯过七十层了吗？”水晶球前，戒律长老询问，带着一些期待：“看起来，你比上一次更加坚定了。”
“的确。”叶凡点了点头，两人之间没有太多交谈，很快，机关启动，明心试炼的幻象也再一次打开。
已经来过许多次，之前的层数轻车熟路，一路顺利，照常来到了七十层。
“好久不见。”推开大门，熟悉的身影浮现，叶凡也松了一口气。
他走了进去，来到饭桌前坐下，动作自然随意，像是回家一样。
“看起来，你的收获很大。”女人看着叶凡，端出了一样的饭菜。
“我还以为你还要过很久才来找我。”
“遇到一些事情，提前了一些。”叶凡答，看着面前的饭菜，没有动筷，而是接着道：“我的想法实现了很多，比起上一次来见你，已经有了实现那些想法的真正可能。”
“那你做的很棒诶。”女人甜甜一笑：“要继续加油哦叶凡。”
“你……”这话让叶凡沉默，一阵，拿起了桌上的筷子。
“多陪我一会儿吧。”女人坐了下来，按住了叶凡的手。
这是明心试炼的幻象，七十层后，它不仅复刻出了叶凡脑海中那个朝思暮想的女人，更把她的神智具现了出来。
这就是为什么很难有人能真正通过明心试炼的原因，哪怕你知道眼前的人是幻象，哪怕你心里告诉自己了无数次这是假的，可这样一个人，她如同往日一样和你交谈，像是活生生的人一样在思考。
你怎么会不触动。
“好。”叶凡点头，放下了筷子，难得的，他静静地看着女人，眼神突然闪烁莫名的色彩。
“赵灵花，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能把你从这明心试炼的第七十层带出去。”
“不行的。”赵灵花摇了摇头：“我不是真正存在的人，而是依照你脑海中的印象刻画出来的幻象。”
“我本就不存在，何来带出一说。”
“可万一有可能呢。”叶凡回答，话语说出，却是荒谬的自己都觉得好笑。
“别让自己走进了犄角。”赵灵花轻轻拍了拍叶凡的手背：“叶凡，我们还会相遇的。”
“有时候我真能理解巨人。”叶凡摇了摇头，看着赵灵花，他的眼神莫名复杂：“说起来，他和我是一路人，只不过，我有重来一次的机会。”
“但同时的，我再也遇不到现在的你了，巨人要忍受永生之咒，可他每一次醒来都能再遇到以前的爱人。”
“因为一切都改变了，我是我，但我们不是我们。”赵灵花依旧带着笑容：“可这样也很不错不是吗？”
“等你做完了一切，也许我还没有嫁人呢，你可以装成路边的流氓，对我吹吹口哨。”
“那我得快一些。”叶凡答，也是露出了笑容，站了起来。
而就在下一刻，原本恬静的小桥流水人家，出现了一个阶梯。
“要上去看看了吗？”看到叶凡的动作，赵灵花温柔的问道。
“嗯。”叶凡点头：“还没有去看过上面的风景呢。”
“除了你，我不知道后面等待着我的是谁。”
“也许，是埋藏在你脑海深处的某段记忆。七十一层之后便是你真正的心魔，每多闯过一层，你的心境都会愈加趋近完美。”赵灵花答，也站了起来，看着叶凡向台阶走去，只是挥了挥手。
“要多回来看看我，要继续加油哦。”
……
“七十一层了。”
养心殿里，随着七十一层的标志亮起，戒律长老眼神有些变化。
“这小子，绝对早就能通过七十层。”
“不得了。”武安也不知何时来到了大殿之中，看着亮起的七十一层，正要夸赞，突然，灯光闪烁，下一刻，叶凡出现在大殿，脸上，带着一些惊慌的表情。
“怎么这么快就失败了？”戒律长老有些惊讶：“你在七十层不是能够呆那么久吗？”
“我也不知道。”叶凡答，此刻，他脸上不光是惊慌，更是不解。
七十一层确实是段记忆，是他当初命陨时空龙之时。
季杰就在身旁，那得逞的笑容和言语回荡耳边。
“这一段记忆，竟然是我无法闯过的心魔。”叶凡有些不理解，重来一世，他起初的确对季杰有着很大的恨意，可随着他踏入棋盘，对于季杰这样可有可无的棋子，反而不太在意了。
当年之仇，只不过随手便料理，季家没能落得好下场，季杰死了，季家最后连家里的地板都被叶凡让人挖起来带走。
按理来说，这段过往早已被他放下，可为何它会出现在明心试炼之中，还轻而易举的引出了自己的畏惧。
“真的是我的心魔吗……”
“你遇到什么了？”戒律长老来到了叶凡的身边：“看起来，你很慌乱。”
“就是曾经遭遇的绝境。”叶凡甩了甩头：“说来也奇怪，我本以为自己早已不在意，不知为何，竟然在明心试炼里面遭遇。”
“人的心不会说谎。”戒律长老直言：“我没去过那么高的层数，但根据我的经验，你会失败，对半是对于这段记忆有什么创伤。”
“或者是人，或者是物，你需要直面心魔。”
“可人已经被我杀死了。”叶凡答，说到这里才突然停顿，看向了手臂上那个特殊的图案。
时空龙。
“你或许找到了答案。”看到叶凡的样子，戒律长老点了点头。
“这东西，我去哪里寻找……”叶凡的眼神逐渐深沉了下去。
当年的那个秘境，时空龙本不该出现在那里，如今天地变换，他提前数十年去寻找，不知能否找到。
“尽力即可。”戒律摆手：“小友不必执着解决心魔，正如我们第一次见面所说，明心试炼之起是让人放下执念的，而不是反而被执念所困。”
“七十层后，每多一层，可多选择一件宝物，小友与其执着如何解决，不如想想一会儿选什么？”
“我还能选吗？”这话让叶凡愣了愣。
“当然能了。”戒律长老微微一笑：“明心宗从未剥夺你的弟子身份，而你达到了标准，为何不能选？”
“明心宗，不愧为天下第一宗。”叶凡答，眼中露出一抹笑容。
“既是如此，就先多谢贵宗气魄了。”
“随我来即可。”戒律随意摆手，而一旁，武安则是看的有些意动。
他是霸王之子，可明心宗的宝殿，里面的东西，就算是他也心动不已。
……
啪嗒啪嗒。
宝物大殿再一次开启，而这一次，没有了其他的事情处理，叶凡挑选的更加仔细。
“希望你这一次能挑选适合你的东西。”也许是想起了上一次叶凡把挑选宝物的机会都拿来选僧侣相关的事情，戒律在门口提醒。
“依旧是三刻钟。”
“我会的。”叶凡也是点头回应，在宝物架上寻找。
明心宗宝库虽不如人族宝库那般庞大，但个中收藏，都称得上是上上之选。
一时间，叶凡还挑的有些应接不暇，不知该选什么是好了。
“这一次的话，应该挑一些实用的了。”看着看着，叶凡停下了脚步，目光锁定角落里的宝物架，嘴里则是念念有词。
“选一个什么宝物好呢？”